“憐兒……”站在老人身後的男子喃喃道,猛地上前一步抓住小草的手臂,俊美的臉除了激動還是激動,然後,緊緊地抱住小草。

!!!!!!這唱的是哪一出??小草呆若木雞,什麼反應都沒有。

“你滾開,別碰我的女兒!!”老人此時的力氣大得驚人,企圖將男子拉出來,可惜也隻是徒勞,一個弄不好差點摔了個五體朝天。

!!!!!!這下子排到皇帝等人驚訝了,從來沒有見過德高望重的侯爺這麼失態過。難不成,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真的就是已逝的三皇妃,水憐?

待小草回過神來,身體已經很大力地掙脫出陌生男子的懷抱,說陌生也不為過,畢竟她知道他是戰功赫赫的三皇子,兩人卻一直沒有碰麵。而此時,這個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三殿下居然抱著她喊別的女人的名字,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女兒啊!!!!!”老人乘機扶著旁邊的人站了起來,老淚是飛流直下三千尺,顫巍巍地伸出兩隻手,“過來爹這,讓爹好好看看你。”

小草囧了,話說這具身體是她從小使用到大的,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有第二個爹了?哦不對,是第三個。

無奈之餘,她將求救的信號射向皇帝等人,一串串問號掛滿整顆腦袋。

皇帝看了看右邊的宰相,再看看左邊的容塵和聆澈,說實在話,他們心中的疑問絕對不比小草的少。

不過話說回來,水憐是侯爺的掌上明珠,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待字閨中,因此除了家裏的人和青梅竹馬的三皇子銘烈,很少有人見過她。再加上水憐已經死了六年之久,單憑見過一兩次麵的人更是把她的容貌忘得一幹二淨,難不成,這個念熙郡主長得和水憐十分相似?

“老侯爺,你搞錯了,我不是你女兒。”小草知道求救無望,索性自己扮包公,狠狠地扼殺了老人見到女兒的念想。

“不,你就是憐兒,我不會看錯的……阿純,把小姐的畫像拿來看看,讓大家對照一下。”老人整個人激動得像打了興奮劑似的,使喚了一個叫阿純的婢女,拿來了一張畫像。

“侯爺,這位是念熙郡主,不是憐兒妹妹,本公主可以作證。”凝霜在一旁溫婉地說道。自己幼時也和水憐相處過一段時間,對她的容貌有些印象。現在細看起小草,似乎真有點熟悉。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搞不好以後有侯爺罩著她,想斬草除根就更難了。

“她絕對是憐兒,我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認錯呢?……”老人那眼淚已經泛濫成河了,抓著小草的手一個勁的都不肯放開,又將旁邊的銘烈拖了過來,“三殿下,你自己看看,她是不是憐兒?”

這個時候為了認回女兒什麼恩怨都拋開了,能當上鐵證的隻有銘烈一個人。

銘烈至始至終都盯著小草,恍若要把她活生生給剝開一般,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