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之事已然一錘定音。但是容寧卻依然不便於在皇宮中走動,在尚未公開之前,容寧必須低調地生活在宮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容寧姑姑,皇後有請。”小環對容寧附了附身。“我知道了。前麵帶路。”容寧隨著小環的步伐走向皇後的宮殿。
“容姑娘,請坐。”皇後今日身著黃色輕紗,心情也是甚好,隻是不知為何。容寧也不推卻,不發一言地坐了下來。“你們都先退下。”“是。”等到周圍的宮女都退下後,皇後才盈盈開口,“多謝容姑娘上次幫本宮傳話,如今白斐公子已經幫本宮解決燃眉之急。”容寧喝了一口茶,並不搭話。她並不覺得奇怪,皇宮之大,眼線極多,何況白斐神通,想聽到的事自然能聽到,至於不想聽到的······“容姑娘,可否幫本宮再傳一次話。”皇後猶豫地說。容寧隻是微笑不說話。“可當本宮欠你一個人情。”皇後急忙說。容寧放下手中的茶杯,既是送上門的便宜,怎能放過呢。“奴婢願為娘娘效勞。”“那就好那就好,吃點心吧。”皇後遂又微笑。
回房後,容寧正巧看見小胖鴿已經回來了,躺在容寧的枕頭上正翹著二郎腿剔牙,像是在哪裏吃過一頓了。容寧不擅長照顧這些動物,也不想理會,再加上這幾日忙碌,根本就沒顧上它吃飯喝水。“過來。”容寧坐在茶桌前,招了招手。小胖鴿一動不動地看著容寧。“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小胖鴿打了一個冷顫,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容寧看它已經過來了,拿出一張紙,寫了一個字,便告訴它把這張紙帶給白斐。小胖鴿哼了一聲,隻知道使喚它卻沒有好好照顧它。容寧眯了眯眼睛,小胖鴿隻能點點乖乖送信。
“主上,容姑娘的信。”尚捧著小胖鴿,跪在白斐麵前。“尚,拿來我看看。”白斐專注地寫著字說道。“皇後說東西不夠。落款容寧。”白斐看完後,沒有任何反應,他隻是看向一旁兩眼汪汪看著他的小胖鴿。他笑了笑,“滾滾,你好像瘦了。”小胖鴿一聽,立馬就裝作泫然欲泣的樣子。尚在一旁看的嘴角抽搐,明明是胖了很多,鴿子眼都看不見了。白斐走過去,輕輕接過滾滾,摸了摸滾滾的頭。滾滾立馬蹭到白斐的懷裏打滾。“容姑娘,對你可好?”白斐問道。滾滾發出嗚嗚嗚的委屈聲,白斐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次盡心為我辦事,下次我去找阿花。讓你們早點在一起。”尚看了看主上,心裏卻有些無語。阿花,不是管家孫女的寶貝嗎?鴿子情緣一線牽?不過這句話好像對滾滾很受用的樣子,馬上就笑逐顏開了,頤指氣使地叫著。“尚,它覺得髒了,你幫它洗洗。”白斐柔聲說道。“······是。”尚捧著滾滾出去了,卻在出門的一霎那,改成了提著滾滾。房間裏的白斐依然練字全神貫注,嘴角噙著笑,自言自語道,“不夠了。不過很快就不用了。”
小胖鴿在享受過沐浴之後,帶著極好地心情回到容寧身邊。它一想到阿花,就忍不住眉開眼笑。容寧卻被小胖鴿身上濃烈的香氣所惹怒,拿了信件後,隨手把它往窗外一扔。“告知心然一切我已然知曉。落款白斐。”心然大概就是皇後的名字了,容寧猜想。
在容寧無所事事的幾日之後,突然傳出月梁的某個小地方有了瘟疫,而且正在蔓延。那個地方人心惶惶,官員起先並沒有重視,後來發現疫情趨於嚴重,百姓紛紛聯名上書。官員迫於壓力,隻能向皇上表明病情。“聖女大人,不覺得這是個好時機嗎?”月罷背對著容寧說道。“皇上說是,便是。”容寧沉聲回答道。“這是治療瘟疫的藥,你和鹿素以及雉涼明日出發,去月梁。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吧。”月罷轉身看了看容寧,語氣中卻滿是威脅。“奴婢明白。”“既然都已經是聖女大人了,不必口口聲聲奴婢。可以稱我。”最後四個字月罷說的極近魅惑。“等你回來就是我朝的聖女了。你從來不好奇國師是如何得知你的嗎?不,沒關係。很快,很快你就能見到國師了。”月罷的臉離容寧越來越近,身上淡淡地龍涎香鑽到容寧的鼻子裏。容寧微不可見地把頭轉向了另一邊。月罷見是如此,一邊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把容寧的臉捧向他的臉,“聖女大人,聽見了嗎?”“······我,明白了。”容寧盡力對抗這種淩厲的殺氣,上次的傷並未痊愈。“退下吧。”月罷輕輕鬆手,露出詭異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