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樹萬樹梨花開(1 / 1)

“皇上,奴才不明白。那個皇後身邊的宮女您為何想要呢?她是皇後的人,若她為皇後通風報信,這······”一旁地小順子打著扇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朕想要,便要了。哈哈。”小順子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張狂的笑有些害怕。他雖服侍他才不過三年,但是依然無法抗拒這個男人身上的修羅氣息。“何況你真以為她是皇後的人?真正聰明的人從來不是任何人的。”男子揚起一邊的嘴角邪邪地笑了。

另一處,藏書閣。容寧偷偷潛入,為了更了解皇帝,欲找到曆代皇帝與當今天子的資料。天子的資料都是在天子登基之時需要記錄一部分,有顯著功績,重大變故也會有所記錄,再在駕崩之後完善天子一生。她一行行書名速覽,終於找到了一本。她隨手翻開一頁,上麵寫著:“月嶽,性喜書畫,好歌舞,為人隨和,且政治手段極為高明······”容寧隨意瀏覽了幾字,並沒有對前一任皇帝感興趣。她的目的是現今這個皇帝。她翻到下一頁,“月罷,月嶽之子。生年不詳,其母不詳。脾性不詳,捉摸不定。喜好不詳。十二歲登基······”容寧看了當今天子月罷的資料,匆匆幾筆,形容極少。她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唯一一個讓她感到奇怪的是,月罷在十四歲到十九歲的五年時間裏竟然是留了一段空白的。如果那幾年沒有發生變故為什麼是空白的呢?而這段空白又是要在他離世之後加上什麼來完善呢?容寧皺著眉頭,腦子裏卻在思考月罷在十四歲到十九歲的時間裏,天下所發生的事。但是卻並沒有其它發現。容寧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發現不早了,便迅速將書擺回原位,從窗口一躍而出。

是夜。容寧站在正坐著批閱奏折的月罷身邊,一動不動。幾個時辰後,月罷改完奏折。他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走到容寧的身邊,與容寧的臉靠得極近極近,殺氣彌漫地厲害。而容寧依舊低著頭,“以後對著朕的時候都抬頭。”容寧輕輕抬頭,看向月罷深邃的眼,月罷的眼裏倒映出清秀佳人的模樣,容寧的眼裏依舊是那個麵無顏色的君王。對視半刻鍾後,月罷突然又拉開了與容寧的距離笑了,笑聲如同黑夜裏的鬼魅,“國師說的沒錯,你果真是個有趣得緊的人。”月罷大笑拍掌稱好。“奴婢不敢。”容寧看著月罷張狂的臉,淡淡回應。“也罷,如國師所願,你為聖女也不為過。不過,走個形式總是要的,琴棋書畫精通想來也難不倒你。”月罷突然手勢一轉,內力一發迅速將桌上的毛筆扔向容寧。月罷注意到容寧有些慌亂臉上卻強裝鎮定,有些笨拙地躲開了。“你會武?留個會武的人在身邊,你覺得朕會怎麼樣?斷手斷腳當人彘比較好?”月罷目光有些鋒利地看著容寧。“奴婢自幼與皇後一起長大學過一些功夫,並不入流。皇上多慮。若不放心,可遣奴婢回鄉。”“哦。”月罷那聲哦拖長了聲音,不明意味。月罷走向床榻說道,“朕乏了,更衣吧。”容寧從書桌那裏疾步走到月罷的麵前,抬手細心謹慎地替月罷寬衣,月罷依然冷眼打量她的表情,心中的計較,並未顯示。“下次別穿墨綠色的衣服,穿紅色。”“回皇上,宮裝隻有墨綠色,且紅色並不適合宮女著裝。”“聖女可以。好了,你退下吧。”“是。”

容寧退出房間後,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所有的事情都似乎太順利了,順利地有點像誰故意設計好一般。在剛才月罷試探她武功的時候,她的慌亂並不是裝的。隻是她不是慌亂自己能不能躲得過月罷的攻擊,而是究竟在她麵對月罷的時候她應不應該有武功。從君王的角度來講,天子是政治人物核心,決不能允許有一點點威脅存在,但是從月罷的猜疑心來講,他絕對不會相信容寧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且,容寧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國師從何得知她,又對她了解多少。在月罷用毛筆攻擊的瞬間,她百轉千回想了很多,以至於反應有些慌亂。最後表現地武功很差地躲過也隻不過是孤注一擲。但是容寧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慌亂的表情反而在月罷眼裏顯得更真實。

另一邊月罷也並未入睡,黑夜中他的深眸有些熠熠閃光,像等待獵物許久的餓虎,異常滲人。“暗影。”“在。”“去查一下,容寧的身世。要,全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