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柳春陽一直沒睡著,想著城裏怎樣的生活,想著那個窮困潦倒的家,想著父親一直的咳喘和母親一直的勞作還有那張憂傷的臉。他在心裏暗暗地發誓,在這多苦都要熬下去,改變那個家,改變現狀。給爸治病,不讓媽那麼辛苦。也為自己,讓自己的兒女一定接受良好的教育,別象自己念不起書。先娶一個像表姐一樣美的媳婦,可別是她,忙叨,太累。很晚,很晚,柳春陽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黑蛋快起來,我要上班的”一陣緊是一陣的的嘈雜聲到了最後的砸門聲。春陽趕緊穿好衣服開門。表姐穿著單薄寬鬆的睡衣,除了前凸的胸部外,就在沒了曲線。“快出去,我要化妝,七點了,會遲到的。”聲音剛到,人已擠了進來。柳春陽走出房間,到院裏看了看太陽,是升的挺高,可不光鮮,像老家的霧天,卻沒有濕度,這就是後來人們說的霧霾。b市除了雨後初晴外,總是這樣。柳春陽恍然大悟,這就是表姐為什麼白,自己為什麼黑的原因。原來是自己多得了陽光的饋贈和自然的風的吹拂。
柳春陽高一輟學,喜歡看書,酷愛文學。初二時就在鄭州的一本刊物上發表過詩歌。因此考高中時還給加了10分,說是全國性的刊物,得了10塊錢的稿酬。
柳春陽找掃帚掃了遍院子,這是在家裏的必修課,何況臨來時父親的叮囑“年輕輕的到哪要有眼力見,多幹點累不壞。”幫姨倒完垃圾桶回來,表姐還沒化完妝,柳春陽看了看心想,女人真是麻煩。“春陽,把電視打開,看有沒有雨。”老姨在廚房喊。柳春陽聽話的打開電視。他對天氣預報不感興趣,喜歡看新聞。在農村,隻有新聞才會讓他知道的更多,知道天有多大,中國有多大,也能第一時間了解時事和簡單的政治。
“媽,我走了,來不及了。”“又不吃早飯?”姨問,劉春陽看向表姐,不由的驚歎,媽呀,活妖精,這種塗法在我們那十有八九這麼說,剩下沒表態的是傻蛋。表姐小跑似的走了。隻有我和姨吃的早飯,姨父上班走的早。姨說她要去地裏看看你一人在家,工作不要急,慢慢找,先熟悉熟悉環境。柳春陽問姨:“你家還種地?”姨說:“有一畝菜地和一畝稻田。”姨是農村戶口,和姨父結婚後戶口進不來,就落在離這不遠的東風鄉了。後來我才知道,姨父天生老實,又不愛說話。在市裏找不到好對象,他父母才托人在農村介紹的姨,姨漂亮,人又賢惠。也是為了擺脫鄉下的窮苦日子才同意的。表姐的戶口隨母親,是她爺拚的老麵子,老資格才落到了姨父的戶口上。
姨走後,柳春陽陷入沉思。人生都有不如意,窮也好,富也罷,都為一個願望活著。那就是改變現狀,可要活在這個世上,又少不了各種各樣的關係網。自己要多與人友善,多結識些新麵孔。不能老在一個圈子裏踢球,萬一踢出了圈,自己得有能力有本事把它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