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初來咋到(1 / 2)

五月的b市,已被數次春雨洗刷過,可依然煙氣濃重,空氣中到處飄散著

硫磺和粉煤灰味。柳春陽隨姨父的廠車到的很晚,姨父說:‘‘轉過山腳就到了。”這時柳春陽才細看向車外,映山紅開的遍布山腳,山坳裏高低不平的煙囪向外冒著煙,看來b市城鄉結合部的房子排列並不是有序。

姨父在路邊停下車,走過一家有二樓的院落,徑直向山的半坡爬,說:“上邊就到了。”進了門是一趟三間正房,青磚青瓦也到亮堂。剛走到窗下,屋裏飛也是的跑出個人,一下抱住姨父,“老爸給我帶啥好東西了。”柳春陽有些發愣,這是表姐嗎?姨父還是那樣慢聲慢語的說:“娜娜,有點禮貌,快和表弟打個招呼。”“表弟,你好?啊、長成大人了?你咋那麼黑啊?”柳春陽晃著那張不知是黑還是紅的臉說:“娜姐你好”就再也沒聲了。還是表姐操著她那特有的方言問姨父“表弟來呆多少天?我能帶他玩嗎?”姨父回答:“不走了,在這找點活幹。”“那好,我們家也多了個氓流子。”“娜娜,信口開河還有沒有點禮貌。"姨還是那麼白淨,走出屋對表姐喊。”娜娜扮了個鬼臉走進我小聲說:“以後你就知道了。”表姐林娜比柳春陽大四歲,今年二十一,像個洋娃娃,一米六零的個頭。圓臉,唇紅齒白,毛絨絨的眼睛,黑眼仁多,白眼仁少。長發,一水的自然卷,隨老姨。標準的美女。任性有餘,刁蠻霸道。姨父是獨生子,父母是某鋼鐵集團離休幹部,對這個獨苗孫女百般寵愛,才養成了今天的性格。還好,表姐倒也善良。姨過來牽住春陽的手,“兩年不見,這麼高了,快進屋。”姨家的房子和柳春陽家的沒什麼區別,東西屋,隻是東西屋兩門處做了個隔斷,廚房和過道就獨立了,到也幹淨。進了西屋,看起來是姨父和姨的臥室,火炕,家具電器都有。那時的電器無外乎電視,錄音機,電飯鍋而已。姨忙著做飯,姨父喝著茶。表姐依在春陽坐的沙發扶手上,問農村這,農村哪的。很快姨就做好了飯。白米飯,兩個菜。雞蛋炒韭菜,尖椒幹豆腐。飯桌上表姐一直再說:“媽,表弟來了,叫他住我的床,我和你們擠擠。”姨說:“也行,你和你爸都倒班,又不在一個班上。一會你收拾一下,就這麼定吧。”飯後,春陽和表姐一起去收拾東屋。表姐住床,還有蚊帳。屋裏擺著長條沙發,上麵放滿了各種寵物熊啊狗的。床頭有梳妝台,還有個書桌放了幾本刊物。屋裏香水味特濃,熏得都直想打噴嚏。表姐這時喊道:“喂,看嘛呢?把衣櫃上麵的盒子都給我拿下來,裝我的玩具,到時你好坐沙發,免得弄的滿床都是土。”春陽脫下洗得發白的外套,白色的挎蘭背心和黝黑的臂膀成鮮明的對比。表姐驚訝地喊:“別動。”然後過來用手指輕輕的捅了一下春陽的胳膊,又使勁的掐了一下,春陽疼的一咧嘴。表姐感歎的叫:“哇噻,黑,特結實,太男人了。我說柳那個啥表弟,太咬嘴,不如我叫你黑蛋吧?”“你隨便吧。”“你認同了,黑蛋,黑蛋······”她連續的一聲比一聲快叫了很多聲。春陽對表姐的豪爽有些好感。對她主動的讓出屋子又有太多的感激。她刁蠻任性,卻心地善良,還特認親。“黑蛋,我和你約法三章

1、不許動我的化妝品。

2、不許開我的衣櫃。

3、要保持屋裏的衛生。

記得住嗎?”春陽也有些熟了,哢的一個立正敬了個軍禮“我向老天爺保證,記得住。”林娜被突如其來的幽默逗得前仰後合,連胸部的兩個肉球都在顫,邊笑邊說:“看你記不住老天爺怎麼掐你。”隨手還做了一個掐人的動作。表姐的手很好看,細長,粉嫩,指甲刷白。老姨幫著換了行李,床單,對表姐說:“林娜,不許欺侮表弟,他剛來你要多幫他。”“哎呀老媽,你女兒有那麼不懂事嗎?”說著把老姨推了出去。帶一切收拾妥當,表姐還提醒,“洗了腳在上床啊”說著走出去。臨近門口還沒頭沒腦的說了句:“黑蛋,等你長白了,姐做你女人。”春陽向外擺著手,意思是你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