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武王會終於是在江湖各方勢力的期待中開始了,但讓人不滿的是武王會的前一天王一改變了舉辦武王會的地方,新的地方選在一片荒涼之地,玄衣在王一宣布改變地點的同一天就將關於那片不毛之地的所有信息給了蘇桑言。
那是離遠寧鎮鎮子不遠的一片林子,說它荒涼,完全是因為遠寧鎮的每個人都不會去那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傳說,就說那片林子中有超越人力的東西,大部分傳說是說那裏存在著妖魔,最讓人覺得害怕和詭異的是林子中心有一石碑,聽說石碑是天地始祖青寒帝君留下的,那上麵有她殘留的力量。
遠寧鎮的人們都說那石碑每到六月就會發出奇怪的聲音。
這些都是遠寧鎮流傳的傳說,也沒有真正的去驗證過,王一選擇那裏的原因成了一個謎。
蘇桑言也不甚在意,她一向不相信鬼力亂神的東西,更不用說是隻是一個傳說罷了。
自從那日蘇桑言寒症發作之後,淩林更是寸步不離的跟在蘇桑言的身邊,原來蘇桑言是打算裝扮成玄衣的侍女去參加武王會,但是最終是拗不過淩林,而轉而扮成了淩林的侍女,淩林為這事倒是高興了很久。
武王會那天,蘇桑言和淩林都起得很早,老翁早已退隱江湖不問世事,王一的武王會本來是邀請了老翁,老翁借著年事已高的借口推辭了,武王會的那天也躲了懶不願早起。
蘇桑言依舊是戴了人皮麵具,那張臉不僅姿色平平,反而還有點不討喜,她穿了一件碧色的衣裙,衣裙布料很是平凡,作為淩林的侍女,總歸是不能穿的太過,奈何蘇桑言氣質出眾,即便是那樣的臉,蘇桑言一言不發的樣子像極了不食煙火的天神,她站在竹屋麵前,全身透白的信鴿落在她的肩頭,撒嬌似的啄著她的衣衫,蘇桑言輕輕的拍了拍白鴿的頭,白鴿聽話的安靜了下來,任憑蘇桑言取下它腳上的信。
蘇桑言打開了絲帛,絲帛上的內容讓蘇桑言陷入短暫的沉思,很快就恢複正常,絲帛消失在蘇桑言的掌心,毫無痕跡。
淩林出來看見蘇桑言獨自站立在竹屋前,那安靜恬靜的樣子讓他不願意打破,他其實挺喜歡現在的生活,蘇桑言可以好好的和他說話。多少年了,他一直追逐著蘇桑言的腳步,卻永遠跟不上她,她就像是浮萍,不願在小小湖泊裏生活,卻注定在大海之中翻騰,他也知道,蘇桑言有她自己的責任與背負,隻是有時候他希望蘇桑言能像現在一樣停下來,享受片刻的安寧。
“你要看我多久?”蘇桑言依舊背對著淩林,語氣中有難以察覺的無奈。
“看多久都不夠。”
蘇桑言不願意接他的話,她已經習慣這樣的淩林,“收拾好了嗎,收拾好就走吧。”
淩林點頭,“嗯。”表情也變得認真嚴肅。
他和蘇桑言都清楚,武王會是一場硬仗,要應付麵對的人和事多於以前。
武王會的會場在離湖邊不遠的一處名勝古跡,那裏有遠古時期神靈留下的一塊石碑,石碑上沒有任何的字。遠寧鎮流傳著關於這塊石碑的傳說,很多人說石碑蘊含著奇異的力量,是創世者青寒帝君留下的,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石碑也沒有為遠寧鎮帶來什麼真正的力量,但那裏卻成為人人信奉與敬仰的地方,王一選擇在那裏,很多人都猜不透王一的心思。
王一很早就已經在那裏迎接賓客了,蘇桑言來的時候不少賓客都到齊了,武林之中比較有名的門派都悉數到期,淩林鮮少出現在世人的眼裏,他成名較早,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讓世人敬仰,可淩林性子十分隨意,以至於在中原武林少有人真正見過與醫聖許少卿齊名的淩林。王一江湖資曆雖老,卻實實在在要稱淩林一聲師叔,而不敢稱他為晚輩,淩林的師父青陽老頭和王一的師祖是師承同一門下。
“師叔。”王一有些為難的叫淩林,他實在是不好意思稱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少年郎為師叔。
“老先生不用客氣,你還是隨別人一樣叫我淩林吧。”淩林一不好應承王一的一聲師叔。
王一連連點頭,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了淩林身後的侍女身上,那女子一直低著頭,雖然穿著紀委平凡的衣料,但絲毫掩飾不住她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王一自己也說不上來,他在一瞬之間有了一種懼怕的感覺,再仔細的瞧那碧衣女子,又沒有了那種懼怕,那女子始終低著頭,並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