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楠神秘地說:“前天晚上,我看見他和張誌陽一起吃晚飯。”
“他們在一起?不會是張誌陽做的吧?不……不可能!羅列不會缺錢,張誌陽那麼清高,不可能和他有糾葛,那個陰陽人,走路都怕踩死螞蟻,怎麼會殺人?”藍如無比緊張地分析,忽然想到了重點,壓低嗓子問:“你見過他,如果不去警方提供線索,會不會算違法?”
白正楠木呐地點頭。
藍如極力擺手,“不行!你一定要想清楚利害再行事!。得罪張誌陽,等同李文中,還有李紀宏,他們的集團!你冷靜想想,你們公司要和豪亞集團合作,你公司會怎麼看你?”
白正楠抓著她的手,安撫道:“你別操心,心情焦慮對胎兒成長不好,凡事我會斟酌後再行事的。”
藍如緊挨著他,傷感地說:“心裏七上八下的,這一陣子真是不順!”
這一夜,白正楠輾轉難側,他怕擾著藍如,喝完水就進了書房。
桌上擺著一幀鏡框,是白正楠在臨陽市的大學同學合影,居中的李紀宏和林曉培相擁著,一臉的親密,很是般配。
白正楠感慨不已,他曾對林曉培一見鍾情,可是,林曉培卻對李紀宏情有獨鍾,一直到大二結束,李紀宏和前一任女人分手,林曉培終於如願和李紀宏攜手。
白正楠忽然發現手機竟然忘了充電,連忙換了一塊電板。不一會,手機跳出許多短信和未接電話提醒,有幾隻是李紀宏的。
白正楠看了一下時間,已是午夜,挨到第二天上午回撥過去。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李紀宏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正楠隻得擱了電話,正疑惑不已,李紀宏卻打了過來。
李紀宏小聲說:“剛才有些不方便,聽說有人撿到了漂流瓶?”
“是的!你怎麼知道的?”白正楠有些吃驚。
“我爸說的!那天,張誌陽看到你和一個人在走廊談話,就告訴了我爸,我沒想到千惠現一步問了你。我們是兄弟,你也真是的,為什麼不通知我?”
白正楠被繞暈了,呐呐地說:“你正在當新郎,對你說這件陳年舊事合適嗎?我是準備你度完蜜月再向你彙報。”
李紀宏連忙說:“彙報?你也太見外了吧!”
白正楠的腦海一下子捋清了,婚宴尾聲,原千惠把他叫到一邊,現是感謝他為婚禮操勞,接下來話鋒翼轉,問他在走廊所見何人。白正楠他根本不知道是張誌陽打了小報告,暗幸,沒去豪亞就職是正確的,那裏暗礁潮湧,人際關係太複雜!
白正楠謹慎地問:“原千惠對你說什麼?”
“她沒提,你知道她的為人,心裏能藏事,我也不想自討沒趣。”李紀宏的語氣含著讚許,又不缺擔憂。
“好好享受蜜月,不要胡思亂想。”白正楠真誠地說。
廣博地產。
總經理劉廣博召見白正楠,讓他去豪亞集團參加一個協調會。
白正楠有些錯愕,因為前兩次的協調會都是劉總親自上馬。
看到白正楠一臉問號,劉廣博笑了笑說:“我們和他們的項目覺定正式開展,李文中準備讓他的兒子出麵負責,你和他是同學和朋友,又是我們公司的得力幹將,所以由你挑大梁,任命書這幾天就下達!正楠,我們是現成的莊家,占居主動性,你要好好幹,我們不能輸給豪亞!”
被委以重任,白正楠心頭漫起欣喜,挺直了腰杆說:“謝謝總經理,我一定不辜負您的重望。”
劉廣博拍拍他的肩膀,低聲說:“李文中是老狐狸,陳又聰被抓,他變得更謹慎了,絕對不會全部放權給李紀宏,他的兒媳是個狠角色,李文中是如虎添翼,你不能掉以輕心。在這個項目中,我們本身就占據主動,一定要堅守底線,多加防範。”
廣博地產所屬的兩幢舊樓,還有一片空曠地,緊挨著豪亞集團買下的土地,如果不和廣博地產共同開發,一旦廣博地產自組項目,對豪亞集團無疑是重創。李文中先拋出了橄欖枝,欲意達成雙贏。
劉廣博順勢提出自己的要求,李文中一一答應,隻等李紀宏度完蜜月正式簽約。
李紀宏在千裏之外也知道了被重用,雖說是父子,但是,李文中對兒子頗不滿意,有了佳媳,他才放權。李紀宏把好運歸功於妻子,她是自己的福星。
海南省三亞市某別墅區,原家所屬的百合別墅。
豪亞集團楊樹臣律師來電,通知李紀宏,陳又聰被抓了。
李紀宏心被扯了一下,臉色如霜,低聲詢問下文。
原千惠走進客廳,李紀宏對她低語幾句,把話筒交給她。
原千惠拿過話筒,對楊律師客氣了幾句,然後切入正題,她不時插問幾句,十分仔細,不帶情緒,最後表示,明天就結束蜜月。
站在一邊的李紀宏眼神專注,原千惠無比冷靜,就象運籌帷幄的決策者,心底很敬佩。
原千惠轉過身子,接觸到李紀宏灼熱的眼球,有些不自在。
李紀宏的臉上布滿歉意,伸出雙手扶著原千惠的雙肩,感動地說:“爸爸是對的,你是
最好的!自從有了你,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竟然把笑容常掛在嘴邊,做事也柔順了許多,是你改變了一切。這次蜜月,我們完全可以去國外,可是,你不想太鋪張,很少有女人能做到這一點!”
原千惠不免羞澀,垂頭扭捏起來,低聲說:“你也太感性了,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提前兩天回去,是為了豪亞。”
李紀宏捧起她的臉,四目凝視,兩人的嘴唇吻在一起。
敲門聲清擾了兩人的纏綿,李紀宏開門簽收快遞。
兩個人頓時來了精神,猜測盒子裏裝的是什麼?
他倆興致勃勃打了賭,原千惠提出吃宵夜,李紀宏對她附耳說了句什麼,令原千惠嬌羞地捶了他幾拳。
緞帶打開了,裏麵的東西用一塊紫紅色絨布包著,打開紅布,是一付鏡框,上麵是李紀宏和林曉培的熱辣照,照片的背景是海邊,李紀宏穿了一條泳褲,林曉培一身比基尼,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性感火爆,李紀宏從身後緊抱著林曉培,右手落在她的腹部,嘴唇吻在她的臉上。
原千惠身子一顫,受到的衝擊太大了,她甚至於聯想到剛才和李紀宏騰雲駕霧般地激吻,她有些惡心。
李紀宏顫動著嘴唇,語無倫次說:“我們……隻是在海灘曬浴,好多人都在的。這是誰幹的?這些東西……我都燒毀了!”
原千惠顫抖著聲音問:“這是林家人所為嗎?”
李紀宏擺動雙手說:“怎麼可能,不會是他們。”
“那麼會是誰?誰知道我們在爸爸的別墅?”原千惠聲嘶力竭。
李紀宏腦海一團亂粥,攤攤手茫然地說:“我也不清楚,知道的人很多……”
原千惠奔向電話機,打到小區門衛,強壓怒火尋根問底。
別墅保安的回答無跡可循,來人是外麵的快遞員。
這是個陰謀!原千惠氣惱地扔下盒子,氣惱地跑出房間。
李紀宏想追出去,腳下卻象被釘住了,他蹲下去撿起鏡框,隻見林曉培巧笑倩兮,雙目顧盼生輝,仿如生前。
李紀宏的耳邊響起她說過的話:你如背叛,我的靈魂將無處不在……
李紀宏頹然坐到地板上,頭埋在雙膝間,耳邊林曉培的話嗡嗡作響……
我們為什麽不能結婚?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愛和恨永遠是聯體兒,我愛你,所以我恨你!
我會無處不在……無處不在……
李紀宏暈呼呼的,他很想扯開嗓門大叫,以泄心中鬱氣,可是,他的身體重如鉛坨,嗓
子是幹澀的,他不知所然。
許久,有一隻柔亂的手搭到李紀宏的肩膀上,受到驚嚇,他出自本能猛轉過頭,想甩掉肩上的重負,卻見身後站著原千惠,隻見她一臉溫和,雙眼如潭,已沒了怒氣。
李紀宏的身體有些僵硬,掙紮著站起來,把原千惠抱進懷裏,喃喃自語:“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你會理解我的……”
望這這個象孩子一樣的男人,原千惠百味雜陳,當初決定要這段婚姻,似乎同時接納了崎嶇,她不怕險阻,隻希望夫妻能風雨同舟,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臉,眼底有些濕潤,哽咽著說:“我不怪你,隻是,心裏委屈難受,太不公平了。”
李紀宏充滿感情說:“我會百倍愛你的,相信我,我不是以前那個不懂事的小弟弟了。”
原千惠抓緊了他的雙臂,偎得更緊了。
第二天,原千惠要替朋友去轉送一件東西,李紀宏則去訂機票和寄名信片。
送完東西,原千惠去買蜜月禮品,正低頭專注挑撿,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她抖顫一
下轉過身,臉色一變,低呼一聲:“杜駿東!你……怎麼會在這裏?”
杜駿東身高一米八五,俊朗的臉上,一雙深邃的大眼,神色略顯疲憊,他的嘴角勾起一
抹奇怪的笑紋,“應該我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度蜜月?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一直向往去巴厘島度蜜月,和李紀宏結婚,檔次就降了?李家不愧是暴發戶,眼界就是狹隘。”
麵前這個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切視線,原千惠久違了這份厚實,仿如隔世,她的眼神複雜,內心褶皺,冷冷地問:“這麼遠跑來,不會隻是為了嘲笑李家吧?我不是小女生,不相信什麼偶遇!”
“你真敏感!國慶長假,我過來見一個人!”杜駿東斂起表情,指了一下馬路對麵的咖啡館,邀請道,“我們坐一會談談吧。”
原千惠抬腕看了下手表,不耐煩地說:“我時間不多。”
“不會多耽擱你的。”杜駿東堅持,原千惠妥協。
咖啡館客人廖廖,兩人同時走向臨窗的一張座位,杜駿東感歎,“我們永遠是有默契的。”
他們同時點了巴西咖啡,杜駿東笑了,原千惠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說吧,什麼事?我是不信什麼偶遇的!”原千惠回避他的眼神,攪動著咖啡。
杜駿東兩道炯炯的眼神凝視著她,意味深長地說:“我終於體會一句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在愛情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原千惠鼻中“哼”了一下,一字一頓說:“你說得很對!過去的我實在是很愚笨,不過,我也很幸運,及時認清了你的真麵目!”
“你的語氣充滿了怨恨,說明還是在乎那份感情的!”杜駿東篤悠悠說。
原千惠抬起頭,冷“哼”一聲,眼神如冰,“是的!我是真心付出過,不象你見異思遷!”
杜駿東辯解,“我是被陷害的!如果真的和那個女人有私情,怎麼可能現在還單身?”
“不管怎麼樣,是你放縱不自律!”原千惠回擊。
杜駿東不免氣餒,“是呀!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上月約你出來談談,你為什麼總是躲著?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有什麼要事?還不是質疑我的婚姻!我有必要聽你嘮叨念經嗎?”原千惠不厭其煩。
“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實,不想空留遺憾。可惜,你執迷不悟,一直躲我,我打過你手機,竟然是李紀宏接聽。”
“你想說什麼?既已認命,還跑來做什麼?”原千惠語帶責怪。
杜駿東喝了口咖啡,咬了下嘴唇說:“也許是我太愛你;也許,是不甘心!更多的是糾結!這個謎團我一定要理清。不然,我每天都在煎熬!”
原千惠認真打量他,過往的一切和現狀無情碰撞,她的心還是止步住隱隱地疼起來,不過,她還是維持著平靜,問:“你想說什麼?”
杜駿東認真地說:“如果你嫁的人是別人,我不會來找你,不乞求你再愛我!你個聰明人,無論我說什麼,自己會評判真偽。林曉培出事前,她來找過我二次。第一次,她說懷孕了,得知你進駐豪亞,和我鬧得很不開心,覺得很不祥,要我和你和好;第二次,是她出事前二天,她說,孩子流產了,是被車撞的!她不願意和李紀宏分手,卻無力回天,還說,李家要害她!”
原千惠微抬起頭,眉心的“川”擠了幾下。
杜駿東進一步分析道:“導致你我分手的導火索,就是突然出現的方琴琴,那天晚上我醉了,昏沉沉被帶到樓上客房,不僅被拍下了照片,還被你抓了現行,是不是太巧合了?同時間裏,林曉培曾為一位恩師當過裸模是事被揪出,李紀宏怒極,這一切難道不戲劇了嗎!”
原千惠的雙眼呈沉思狀,回味了一下質疑問:“既然這麼多疑點,你為什麼報警?”
杜駿東無奈地解釋:“我當然想過!可是我沒有證據,隻能打了退堂鼓。聽說,林曉培的對門路露也反映了許多疑點,警方都無法求證,她還遭到威脅。”
“威脅?是不是太誇張了!你想說李家圖我的財?豪亞集團已是財閥,用得著處心積慮嗎?”原千惠明顯的抵觸反感。
杜駿東擺了一下手,耐心說:“這就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好了,我不想多說了,你慢慢去尋思吧。千惠,我隻希望你是平安的!至於我的問題,我一定會循跡查下去!”
原千惠一字一頓說:“你要做什麼,那是你的事!關於李紀宏和林曉培的過去,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你不必再來給我上課,或者作彙報!”
杜駿東作出一副誇張的表情,攤攤手說:“嗬!原來你也會變得這麼不理智,真是近墨者黑!”
原千惠轉念一想,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別墅?”
杜駿東苦澀一笑,“你忘了,伯父在國內的幾處別墅我都知道。”
原千惠眼中閃過一絲疼痛,凝視了他幾秒,冷不防問:“我們收到一幀照片,是你幹的嗎?”
“照片?又是照片!趕的上美國大片了!看來,冥冥之中有隻手,左右著你我的生活,太可怕了!你放心,我沒這麼卑鄙,也不空閑,我來海南,恰好有公事要辦。”
說完,杜駿東轉身離去。
原千惠馬上追出去,叫住杜駿東,語氣冷漠地說:“我結婚了,不希望……你常來驚擾!”
就象被重捶了一下,杜駿東的心劇痛,盯著她的雙眼認真地說:“是你的真心話嗎?”
“我……是真心話!”原千惠回避他的眼神,聲音軟而無力。
杜駿東仿佛下定了決心,嚴肅地說:“請你懂得換位思考,關係到我的名譽和一生的幸福,我必須查到底!你放心,隻要你幸福,我絕不會擾你。”
原千惠內心卷起千層浪,曾幾何時,杜駿東從不會把她丟在街上獨自離去,她的心跟著疼起來,轉身折回咖啡店,取了禮品袋,盲目彙入人流中。
李紀宏在約定地方等了半個多小時,不時看手表,有些不安。
一輛出租車駛來,原千惠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下來,李紀宏上前接過幾隻拎袋,生怕她又為昨天出現的照片不舒服,於是小心翼翼的,午餐請她吃海鮮。
“我很擔心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很沉!”李紀宏沒話找話。
“度蜜月回去,不能空著手。”原千惠麵無表情。
李紀宏愈加認為她是在為照片的事情難過,小心地問:“你好象很累,見到小趙了嗎?”
原千惠很聰明,看到了他心底,不忍心看他小心謹慎的樣子,嘴角眠強勾起了笑紋回應:“沒有見到她,交給她的丈夫了。”
“聽說她生了雙胞胎?”李紀宏來了興致。
原千惠側頭打量他,用心地問:“你很喜歡孩子?”
李紀宏點頭,認真說:“當然,我家人丁單薄,爸媽都想多要小孩,可惜隻生了我一個!”
原千惠知道李家想盡辦法要林曉培流產的事,脫口而出問:“既然這樣,,為什麼堅持林曉培流產?”
李紀宏一驚,接觸到她的犀利眼神,艱澀地說:“我爸……他不能斷定孩子是我的!”
“她就你一個男人,孩子會是誰的!”原千惠擰起了眉毛。
李紀宏氣惱地說:“她曾背著我去當裸模……”
“聽說,那是很多年前被人設的局,她也是受害者。”原千惠知道的很詳實。
李紀宏爭辯,“可是,她一直瞞著我,爸知道這件事情很震憾,令我很被動。咦,你……怎麼會提這些?”
原千惠輕歎,“好奇!剛才看到小趙的孩子,我下意識聯想到了林曉培。我在想,是誰翻起了舊事,毀了林曉培?”
“過去的事別提了!”李紀宏一反常態冷了臉。
原千惠平靜地說:“我也不想提,但是,存在過的一切不是灰塵,不可能隨意就抹去!”
李紀宏拽住她的手,動情地說:“我承認很專情,眼裏容不進沙子,其實,沒有那件事,也會旁生枝節,這就是沒緣分!我們要向前看,十八年前我們就認識,你我的爸爸親如兄弟,我們早就象家人一般,隻是我們都走了一段彎路,這也令我們成長,知道什麼才適合我們!現在有緣結婚,不久還會有很多孩子,生活一定會很甜蜜圓滿!”
原千惠側著頭,聽他滔滔不覺,許久才突然問:“生許多孩子?你當我是機器嗎?”
李紀宏被逗樂,憋不住笑了起來,原千惠瞪了他一眼,暗掐他一下,也展開了笑顏。
次日,兩位新人回到臨陽市。
李文中親自安排,把原千惠原來的辦公室,搬至頂樓,和董事長辦公室一牆之隔。
窗台上擺了一排蘭花,青翠欲滴。
走進新辦公室,原千惠環顧四周,喜不自禁問:“這麼多蘭花!我和媽媽最喜歡了。爸,您怎麼知道的?這些品種很名貴的。”
“看你這孩子,忘了以前對我們講過嗎?”李文中的眸底盡露疼愛。
原千惠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您真有心,我都不記得說過了。”
站在一旁的張誌陽補充道:“董事長還為你訂了台灣的名品,下周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