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則頗有新意的招生廣告被秀茨校長看到了,秀茨趕緊問這是誰寫的,身邊的人告訴她是戴博士寫的。“誰是戴博士?”她叫來戴宏說:“就連我這樣不學數學的人,都想到這裏來學數學!”這是戴宏博士第一次見到秀茨。
很快,召開全校動員大會。在會上,秀茨向大家展示了數學係的招生廣告,她說:“我希望每一個專業都有這樣的廣告,全校40個專業,每個專業都要寫一則廣告,比如為什麼要到迪拉德大學學英語,為什麼要到迪拉德大學學法律等。”會後,各係紛紛著手落實。
一係列這樣頗有新意的廣告把整個學校搞活了,學生們陸續返校。最終,學生人數雖然有所下降,但隻降了700人,仍然還有1800人。可見,秀茨不僅善於傾聽員工的意見,從員工中吸納合理性建議,還具有快速有效的執行能力。
與此同時,圖蘭大學為迪拉德大學提供了1月份開課的設施,全國許多大學也紛紛向迪拉德大學伸出援手。令人感到鼓舞的是,社會各界人士,像前總統比爾·克林頓、著名演員比爾·科斯比等都表達問候,希望可以為迪拉德做些什麼。秀茨也積極利用他們的聲望籌集資金,並且吸引更多的關注和支持。
常春藤聯盟中的布朗大學、普林斯頓大學與迪拉德大學結成夥伴關係,幫助迪拉德大學的重建,這項合作是布朗大學校長魯斯·西蒙斯的提議,她是迪拉德大學的畢業生並且是全國著名的迪拉德女校友之一。波士頓大學校長雪莉·蒂爾曼也提供了巨大的幫助。因為這些幫助,秀茨和同事們飽受鼓舞,一直保持著高效的重建工作。
秀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她堅信,迪拉德大學的校園一定會恢複原狀,而且一定會比從前更好。
災後,秀茨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勇敢、雷厲風行、言出必行。她非常及時地去召集大家,非常有效、非常有力地動用了外部資源,當然動用這些資源並不容易,或者說,不僅不容易,而且在旁人看來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至今,迪拉德的員工還會經常想,如果是自己遇到那樣的情況會怎麼辦,可能已經不在學校裏了。但是,秀茨決定和學校在一起,不僅要保住學校,而且她許諾將會把學校建設得更加美好。
最終,她實現了這一諾言。秀茨內心有無限的感激。年輕的學生在麵對這場災難時表現出的決心和行為觸動了她的心靈,秀茨深知,迪拉德大學的未來取決於對她心懷期望的人們。
修複和重建正在啟動中,不久之後,秀茨將要帶領學生們回家,那裏有他們賴以寄托的感情和精神之根。
創意性募集重建資金
颶風過後,迪拉德大學麵臨著重建。坦白地講,許多人覺得颶風過後不可能再見到迪拉德大學,迪拉德大學已經消失了。但是,秀茨卻明確地說:“不,我們要重建迪拉德大學。迪拉德大學曾經在那裏矗立了近150年,我不知道我們能做些什麼,但絕不能讓它在我們的視野中消失。”
新奧爾良絕大多數人心裏會想,秀茨信誓旦旦,那是她太天真了。有人說,我們去哪裏弄錢呀?的確,秀茨當時心裏也清楚,這個想法確實挺瘋狂,卡特裏娜颶風使迪拉德大學損失4億多美元,重建迪拉德大學需要一大筆錢。
當時,秀茨尚不知道到讓學校重新複原去哪裏能找到錢,但秀茨內心的聲音是:“沒有人告訴我是否能戰勝災難,但我知道,我能!”雖然秀茨在美國高等教育領域身經百戰,但這一次的挑戰史無前例,促使秀茨不得不傾其所有來應對。
秀茨是一位有經驗的籌款人,她知道當務之急要做什麼,那就是動員一切可能的資源和潛在的資源來籌集資金。
路易斯安那州政府沒錢,遭受重創的新奧爾良市政府也沒錢,他們都沒法幫助迪拉德。新奧爾良市85%的人口遭受了精神上和財產上的巨大打擊,市民們也無力幫助迪拉德。經過再三考慮,秀茨決定申請聯邦政府的貸款來恢複重建。
一經決定,就立即行動。秀茨去美國華盛頓的國會遊說,還向一個遊說組織求助,該組織提出了“傳統黑人大學財政支持”議案。秀茨代表迪拉德大學向聯邦政府提出請求:“給我們零利息的貸款吧。”起初,他們感到很好笑,因為他們從未提供過這樣的貸款,但是最後秀茨說服了他們。經過多次審議,聯邦政府參照秀茨女士的意見,為商人們提供1.6億美元的貸款重建迪拉德校園,這筆巨額貸款前三年為零利息,之後為1%的利息。
總之,經過秀茨的多方努力,從聯邦政府得到1.6億美元的資金來重建迪拉德大學。這1.6億美元的資金是貸款,是必須償還的,但是秀茨信心十足,她相信在人們的支持和幫助下,她能還清如此低利息的貸款。這筆貸款意義非凡,它使飽受卡特裏娜颶風摧殘的迪拉德大學看到了希望。
除了財政援助,聯邦政府不能給予更多的“禮物”,但這對於迪拉德大學的重建來說,已經是意義非凡了。直到如今,秀茨每周五的早上都會與政府的議員和一些政治家們通電話,跟他們保持著很密切的聯係。
除了聯邦政府,秀茨下一個求助對象是美國教會。當教育機構陷入危機時,教會是十分願意捐助的,這也是秀茨去教堂尋求幫助的原因。秀茨已經記不清到底去了多少家教會,跟多少人溝通過了,她幾乎走遍了美國全境。
記得那是在亞特蘭大的一個周末,秀茨去拜見聯合基督教會(United Churches of Christ)。他們說可以提供大約50萬美元的幫助,秀茨高興地說:“那非常好!”沒想到,他們接下來的話讓秀茨更為驚喜,他們說:“聯合基督教會將在肯塔基舉行國際會議。”這意味著世界上最有錢的教會和委員會將彙集於肯塔基。於是,秀茨說:“非常感謝你們提供的幫助,我十分感激,但我更想親自去一趟。”會議召開時,秀茨會上講述了迪拉德大學的艱難境況,講述自己為籌款四處奔走的經曆……兩天後,秀茨帶著200萬美元回來。
當迪拉德大學遭到颶風的破壞時,昔日在加州州立大學幫助過秀茨的朋友和捐助人再次主動出麵鼎力相助。
比爾·科斯比打算為此舉辦一場募捐演唱會。比爾對秀茨說:“我會做一些市場調查,然後告訴你應該在哪裏舉辦。”經過市場調查後,比爾選擇在田納西州舉辦。他說:“你必須得向我保證能把票賣出去。”實際上,演唱會的門票很快就銷售一空。那是一場非常精彩的演唱會,整個劇場都沸騰起來,大家歡呼雀躍。比爾把秀茨叫到台上,說:“我想讓你告訴大家,我們賣出了多少張門票,一共籌集了多少錢!”僅僅依靠比爾的幫助,秀茨就籌到了100多萬美元。
在秀茨眼裏,另一件極富創意的募集資金之舉,莫過於爭取迪拉德大學校長的寓所。
本來,迪拉德大學校園內提供了一幢普通的校長寓所,但對於一向注重居住條件的秀茨來說,這樁寓所不夠理想,因為秀茨的社交圈基本上都是達官貴人,她經常要在家裏舉辦各種派對,宴請社會各界名流。當然,秀茨所有的社交都是圍繞著自己工作的目的,廣泛的社交本身就是她工作的一部分。
當時秀茨看中了一套非常棒的房子,這套房子位於流經新奧爾良的密西西比河河畔,兩層洋樓,視野開闊,格局規整,前有草坪,後有泳池,波光粼粼的密西西比河從屋後蜿蜒流過,這是一套非常體麵的房子。
秀茨知道這是自己需要的寓所,但是至少得50萬美元。雖然秀茨已經收到迪拉德大學董事會提供的一定的費用預算,但與房子的要價相去甚遠。秀茨想,“出去想想辦法,或許能募捐些”。
於是,秀茨親自去看了這套房子,她一麵樓上樓下仔細巡視各個房間,一麵和正在房子裏接待她的一位女士聊天。在談話中,這位女士告訴秀茨一個重要信息:這所房子的主人因為中風已住到醫院裏,並且狀況很糟,難以康複,很快要去世了。在秀茨準備離開時,這位女士對秀茨說:“你應該考慮考慮這所房子,這正是你需要的。”秀茨點頭稱是,但也肯定地告訴對方自己所能付出的價格,然後,就驅車離開了。
回到家裏,秀茨想了又想,於是下定決心。因為第二天要去夏威夷,所以,晚上秀茨把助手叫到房間說:“關於購房,你能起草一個合同嗎?你要告訴對方,我沒有那麼多錢,這就是我所能出的價錢,但是,假如他們能讓我擁有這所房子,我會讓他們享受免交遺產稅的權利。”事實上,秀茨從來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是誰,但房子的主人即將離世,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信息。
過了幾天,當秀茨還在夏威夷時,助手打來電話說:“您還有30分鍾的時間就將靠近那所房子了!”秀茨問她什麼意思?助手說:“他們接受了,正準備簽訂協議。”
因為房主的家人意識到,如果不賣出房子的話,他們為繼承這棟房產而不得不付出不菲的遺產稅,但假如秀茨買了這套房子,他們就可直接將房產變現。最終,他們接受了這一份“近乎瘋狂”的合同。
這對秀茨來說也是一種創意性募捐。當秀茨從迪拉德大學卸任時,這套房子作為迪拉德大學的財產又成為下一任校長的寓所,但此時,由於美國房地產市場價格的上漲,這棟房子的價值已經成倍增長。
高校募集資金不僅需要誠實和坦率,還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找立法委員溝通,獲得立法委員的支持。
求助聯邦政府也會引發衝突,比如聯邦應急管理署往往由於行動遲緩,其決策久拖未果;而保險公司又不按照合同辦事,僅給迪拉德大學部分賠償。秀茨想,適當的訴訟可以減少糾紛,於是毫不客氣地跟保險公司打了兩場官司,並為迪拉德大學贏得了訴訟賠償。
但對於秀茨而言,募集資金其實是非常有創意的一件事,她特別擅長的是,知道如何建立這些關係,而且會把這些優勢轉化成為一種服務,來組建一所強大的大學。
秀茨是一個非常有自豪感的人,也是一位全國知名人士。她的這種性格能讓她走上上流社會,接觸聯邦政府官員,甚或美國總統、大學或者是其他組織的高層,但是,無論自己身份多麼顯赫,秀茨總能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借錢。
遇到困境時,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會覺得向別人張口借錢很不舒服。但是對於秀茨而言,身為領導,不得不放下身段去借錢。去向人無數次地訴說:“迪拉德大學沒錢重建了,您能幫幫我們嗎?”但是,領導也要有自己獨到的眼光,觀察周圍的人,看看誰最有可能幫到自己。因為人和人不一樣,有些人壓根就不想借給你錢,有些人除非你開口找他借錢,要不,他是不會借給你的,但是如果你一直不開口,那麼你就永遠都得不到。
當一個人貢獻自己所擁有的資源給別人帶來幸福和快樂時會有成就感,那麼,向人借錢時就需要找到辦法來激發人們潛在的這種情感。秀茨的過人之處就在於,她總激發人們的這種情感。於是,隻要秀茨出馬,有經濟實力的人往往都能慷慨解囊。
秀茨之所以能通過各種渠道獲得資金,正是因為秀茨敢於冒險的勇氣、非凡的自信和卓越的領導能力,以及她的知人善任。這也是卓越領導者的優良品質。
重建迪拉德大學校園的使命
颶風過後,整個新奧爾良麵臨著重建,美國聯邦政府采取了一係列的措施進行災害後的救助。對私人住房、堤防等基礎設施進行了修繕,對個人的保險申請等進行了賠償。
迪拉德校園裏除了教堂之外,所有建築都遭到了重創。所有的建築都得等洪水退去,然後清理洪水過後留下的廢棄垃圾,接下來才能重建。
關於迪拉德大學的重建,曾有過大量的討論。秀茨再次創造性地提出了,要做一些之前從未做過的事情,最終決定在迪拉德校園的舊址上重建,不再去其他的地方。正是因為她決定要在市裏保存學校,許多教職員工都被深深地感動了,大家群策群力,積極配合秀茨開展各項工作。秀茨住在希爾頓酒店,一邊主持日常的管理工作,一邊籌劃學校的恢複重建工作。
當然,秀茨也要跟師生進行大量的溝通。在秀茨看來,對學生、教師和職員來說,讓他們以待在此地為榮,非常重要。一旦各種設施的質量開始惡化,人們不但會疏離自己的工作環境或學習環境,而且也會失去對保持校園麵貌肩負的責任感。也就是說,隻有徹底改觀校園環境,師生們在校園生活的自豪感才能被重新樹立起來,全校上下都接受了這樣一種精神,即每個人都有責任保持這第一流的校園環境。
2005年整個學校被淹以後,不僅遺存的所有房屋骨架要修正,還要增添一些新建築。
重建之路絕非坦途,麵對各種挑戰和困難,包括秀茨在內的每位校領導都得尋求幫助,使這條路盡可能順暢。秀茨首先尋求企業和遊說組織的幫助,簽訂了一單重建校園的合同,並且是當時新奧爾良最大的一單合同,當然,迪拉德大學也為履行合同重建校園提供種種方便。
當務之急,秀茨還需要找到一個既會省錢又能保證質量的人來擔任副校長,專門負責學校的重建工作。經過多方考察,秀茨鎖定了一位土生土長的新奧爾良人——蔡斯(Chase),聘用他來擔任副校長。
蔡斯曾服役於美國海軍陸戰隊。他的家族在當地很顯赫,經營著新奧爾良一家曆史最悠久的餐館,曾有三個國家的總統慕名到他家裏做客,一位是前美國總統小布什,一位是墨西哥總統,另一位是加拿大總督。他的家族也是新奧爾良黃蜂隊的讚助人之一。新奧爾良隻有兩位受過奧巴馬總統獎勵的人,蔡斯的母親是其中之一,也是迪拉德大學的名譽博士。
蔡斯當時是路易斯安那州教育委員會的資深委員,也是新奧爾良市政府恢複建設委員會的主席。蔡斯還是CPA(注冊會計師),也是個律師,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
秀茨在關鍵時刻大膽啟用蔡斯,是因為對蔡斯家庭背景、資曆和專業背景有全麵的了解。事實證明,秀茨考慮周全,知人善任。
描繪最前瞻的校園藍圖
建設資金、人員和設施基本到位後,製訂重建規劃的工作提上日程。
迪拉德大學是服務於迪拉德師生們的,那麼首先就要傾聽師生們的心聲,讓同學和老師們都參與到重建中來,根據師生們的需求和意願來製訂重建規劃,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常務副校長蔡斯領導的班子都在廣泛征集這些信息。
比如,對全體學生進行調查,同學們希望在校園中看到什麼顏色的建築,什麼款式的桌椅板凳和教具。對全體教工進行調查,教師喜歡什麼樣的辦公樓,重建的大樓應當具有什麼功能,圖書館如何設計,希望在建設中運用何種技術,等等。所有設計細節不僅參考專業人士的意見,而且廣泛吸納師生的意見。秀茨也一再過問常務副校長蔡斯是否確保吸收了每個人的意見。正因為在重建過程中尊重師生的需求,所以秀茨贏得了凡事為學生著想的美譽。
迪拉德大學新建了兩座現代化的建築,一棟是專業學院樓,一棟是學生活動中心。
專業學院樓根據科學、數學、化學和物理等專業教學和研究的需要而設計。它的空間根據每位教職員工的不同需求量身定做。專業學院樓不僅實用而且非常美觀。這棟樓的美在於它能夠吸引任何漫步於校園的人,無形中會在腦海中形成關於迪拉德的印象,那就是——這是一所高質量的學校。
學生活動中心的設計宗旨是讓學生不出校園,即能體驗高品質生活。這裏集中了健身和娛樂設施。三樓有跑道、各種健身設備,學生們可以在這裏鍛煉。二樓有美容院、理發店、美甲店,還有露天劇院和保齡球館。學生們可以在這裏看電影、打保齡球。如果有人想來這兒飽餐一頓或享受美食,二樓也有餐飲設施。一層有學生保健中心,還有對社區開放的保健中心,裏麵的設施也是應有盡有。秀茨認為,迪拉德不僅是學生的,還是新奧爾良所有社區的,它應當為社區服務。在這棟樓裏還有一個會議室,可以在此召開行政會議,也可以作為學生們學習的場所。
整棟建築無論是宏觀的設計理念,還是微觀的設計細節,都充分體現了秀茨為學生長遠發展傾注的心血。
在秀茨的領導下,專業學院樓和學生活動中心這兩棟建築的花銷都控製在預算之內。
秀茨注重節能環保。專業學院樓的設計崇尚自然,水資源在這裏得到循環利用,比如屋頂的水可以收集到水槽,用來衝刷廁所馬桶;地麵以及建築材料都做了化學處理,以防止老化。這座新建的專業學院樓獲得了美國民間綠色建築認證獎(LEED)。
這座如此高規格並通過質量認證的建築造價昂貴,但從長遠來講是物有所值,秀茨考慮問題往往著眼於長遠。秀茨讓迪拉德起死回生而且比原來更好,這鼓舞了很多人。
不好對付的談判高手
秀茨是一位很不好對付的談判高手。比如說有一個競標,3800萬的大樓房建設項目,負責校園基建的副校長蔡斯會先看看競標人每平方米的報價,然後與其他類似樓房的花銷對比,然後判斷價格是否合理。而秀茨會說:“哦,很好,但是我想我們還可以把價格搞得更低。”於是她就去討價還價了,她一定會讓同樣一筆資金的效益最大化。
雖然她已經把價格壓到最低,但仍然不會放棄對建築質量的要求。有一次,蔡斯問秀茨:“您對新大樓的質量有什麼預期?”秀茨說:“通過研究LEED的狀況,我認為我們完全能達到銀級。”她眨眨眼,衝蔡斯一笑:“我們要的是一個銀樓,你能否用同樣一筆錢把它弄成金的呢?”蔡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哪!我們要拿到金級證書?”秀茨說:“是的!我們要拿到金級認證。”
要知道,整座樓房是按照LEED銀質證書的標準做預算的,蔡斯相信,在自己的監督下,達到這一標準是沒有問題的,但現在秀茨想要的可不僅如此,她是想拿到金質證書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