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匹忽然之至的飛騎,六名普通衣著的男子,腰間都掛著彎刀。
而護衛在馬車周圍的看似八名柔弱女子,個個都是深藏不漏的宮廷好手。
馬車停滯不前,等待著無跡開口。
“這附近有阿慶嫂的客棧嗎?”無跡問道。
“回公子,就在不遠處四裏路,請隨我們走。”其中一男子道。
“那就有勞小哥帶路。”無跡道。
八名女子收了兵器,隨在馬車之後。
日在當頭照,天子喬裝叩訪在邊塞,本打了無數的腹稿,想對司馬月心說些離別的話,可覺得別扭,真要麵對,又擔心詞窮。於是在一行彪騎護衛下,迎風而立,在高處看著車隊徐徐前行。在高處,古子沃努力克製著對於那麗影的渴望,阻止情絲蔓延。
可一股心裏不言而喻的不安,即使派了人手在無跡身邊,看似一切掌控其中。
當看到闖入視線的一行人,掀起了塵煙,眼睜睜看著司馬月心這邊沒有任何抵抗,古子沃擔心她又一次使詐逃脫,猶如自己如臨大敵一般緊張,心中防線失守潰不成軍,她休想再次逃脫其手掌。眼中光芒一閃,調轉馬頭,急令暗衛隨自己前去一探究竟,帶著彌天的戾氣疾馳而下。
四裏路後,果真有一家客棧。
馬車繼而停穩妥當,無跡一身公子打扮,由兩名近身婢女攙扶下車。
“總算盼著你回來了,排場大了不少。”阿慶嫂走出客棧,迎著貴客道:“諸位裏麵請。”
“你什麼時候離開那鎮,等了多久?”無跡問道。
“那場宴席可憐我空著肚子就被趕走,你倒好福氣,搖身一變,婢女成群,臉上氣色也好了不少。害我白白擔心了三個月,等著等著,還以為要給你收屍。”阿慶嫂嗔癡道。
阿慶嫂親自上前去扶無跡,無奈那兩侍女怎地都站立在旁,不肯讓出一點地方。
“嘖……嘖……你此番奇遇,身後尾巴多了不少,出入前呼後擁,我不太習慣。”阿慶嫂深深埋怨道。
“這位是我的朋友,你們兩人可下去休息片刻。”無跡吩咐著身邊侍女道。
“主人吩咐,事無巨細,都需服侍在您身側。命我二人與您不可離開寸步,我等不敢不從令。”青衣女子福身道。
“到底是誰那般關照你,身邊美女環繞。”阿慶嫂取笑道。
“你當年勸我的時候,記不記得說過一座高聳直插雲霄的山,險峻的要命。”無跡笑得深意無限,“我現在就在人家五指山裏,嗬嗬……”
阿慶嫂心裏咯噔一下,想不到驚動的是那一位,道:“再沒有比隔離一個人,更能摧毀人,的確毒辣。你這成了活囚,看來你就自求多福。那場宴席的神秘之人,是他?”
“恩,沒想到會是他親自出馬。”
“怪不得我那些探子得到消息,說那鎮上莫名出現各路殺手,大概是奔著而去那人。害我擔心以為你遭了不測。”阿慶嫂說的平淡,其實她為著無跡提心吊膽了三個月。
“我這三個月過得還算平靜,唯獨一回阿曼與我差點就中了千囚萬黛的毒,後來逃過一劫。”
“這三個月,巴舍曼到底有沒有想起你來?”
“也許想起了,也許忘了。感覺他與我生疏了。”無跡黯然道。
阿慶嫂想問些其他,看著無跡身邊兩個礙事的婢女,收聲又不再多說,咳嗽複咳嗽。
無跡心領意會道:“阿慶嫂把我的房間,安排在哪?”
“請上樓!”阿慶嫂笑道。
阿慶嫂領著無跡三人入了房,其餘八名女子各自引路下榻。
入房關門,無跡輕輕握住兩名侍女的手,小小巫術便將人給鎮住。房中有房,無跡與阿慶嫂入了機關之內,獨留婢女站立。
原來一牆之隔,就是阿慶嫂的房間。
“這些尾巴你打算甩掉嗎?”阿慶嫂輕聲問道。
“甩了會招致更多麻煩。還是長話短說,今後想聚著商量不是易事,以後若有事找皮蛋。回去西京,我去找皮蛋,讓其帶話。”無跡略顯無奈道,“為今之計,需要大量人手,而最快捷的就是去購買奴隸。”
“好,這事我會去辦。”
“另外,希望麗雅你能再去打聽佐麗佑逸的下落。”
“這個盡管放心,定當全力以赴。”
“還有……”
隻聽客棧內,傳來打鬥之聲,吼聲如雷,氣勢驚人,不知是哪路江湖之人,敢在阿慶嫂地盤撒野。
阿慶嫂正要拉著無跡離開,轉身去向密室,隻聽身後飛腳破門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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