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之際,陽剛之氣撲麵而來。
阿慶嫂恐懼地圓睜大眼,一瞬間覺得一定是看錯了,簡直天神降世,不動神色就能使人心生敬畏。同時也讓人頭皮發麻,這尊神不請自來,終歸是來者不善也。自從被古子沃扔過豹籠,心中陰影此生難除,再次相遇,恨不得鑽個地洞能溜之大吉。
無跡根本不知道來者何人,袖中劍緊握在手,用以防禦之術。
“你若敢動一下試試,外麵那些都將人頭落地!”
無跡聽到聲音,暗暗不妙,怎麼來者會是他,收起了袖中之劍,反問道:“原來是盟友到來,你這般算什麼?”
“都拿下!”古子沃的眼神裏像是對戀人發著脾氣,可惜任是誰都未捕捉到那眼色
,再細究前麵那些話,古子沃對於無跡的狂怒,令人煞費思量。
一聲令下,無跡與阿慶嫂束手就擒。
古子沃示意將無跡獨自留在房內,緊閉了房門,任何人不得靠近。整個客棧被一窩端,連同那些倒黴的住客統統被一夥剽悍的奇兵集中關押起來。
“你又打算逃跑?”古子沃冷著一張臉道。
“沒有。”無跡揚起臉回答道,雙手翻綁著。
“那隔壁房內的巫術,是怎麼回事?”
“我不習慣時時刻刻寸步不離被人盯著,不過想獨自跟友人敘舊一番。”
“那掌櫃是你的友人?相交幾何?相識於何地?支開了我的人,你想聊些什麼?”古子沃灼灼的眼神,恨不得在無跡的身子上灼出一個洞。
無跡奇怪於古子沃那些問題,笑眯眯道:“古子沃你管得是不是太多了,女子之間總有些私密。”
古子沃聽聞,手指挑著無跡下巴道:“我問,你答。我問別人話,隻有別人答的份,何來抗拒!”
這話說得囂張,卻也讓無跡無從反駁過去,心中想到天子的話即使臭的也是香的,不禁使得無跡臉上笑渦連連。
古子沃詫異看著,其實他已逮到了她,無非就是借著由頭,與她拉近說幾句話:“為什麼笑?”
“我正在想如何能回答得讓您滿意。”
“那你說說。”
“曾經投宿過阿慶嫂的店,之後相聊甚歡,相互相識大概一年有餘。至於聊的話題,不過是阿慶嫂人脈廣,讓她幫我留意一番我的佐麗與佑逸。我並無意甩掉你的人而獨自溜走,那現在可以給我鬆綁了嗎?”
古子沃留了情分,心中對於那些鬼話半信半疑,還是親自替其鬆綁,道:“希望如你所言。這一路下來,你也累了,暫且在此房中休息。”
言罷,他硬拉著無跡,讓其躺在床上,順手給她掖了被子,一副溫馨氣息讓無跡根本無法適應。無跡本不想睡,可掙紮不過古子沃。
之後古子沃走出了房門,令守門侍衛不得讓無跡出門。
隨後走到了客棧大堂,道:“將掌櫃押上來。”
阿慶嫂被拉出了人堆,推到了古子沃眼皮底下。
“你是她的朋友?那她的眼睛是為何而瞎?”
阿慶嫂愕然,硬著頭皮道:“她使用了巫術之中的禁忌之術,遭了反噬。”
古子沃冷笑著問道:“你們相識多久?”
“相識大概半年?”
“相識在何地?”
“晉國的若耶城城門口。”
“她甩了我的人,想單獨與你聊些什麼?”
“她托我找尋失散的一對兒女。”
“來人,將人押下去。”
阿慶嫂被人揮之則來,呼之則去。內心膽戰心驚的很,生怕再被古子沃扔去野獸間。一聽隻是押下去,大鬆一口氣。
“且慢!你很怕我嗎?”古子沃走道了阿慶嫂麵前。
阿慶嫂臉驟然白了三分,冷汗連連道:“不知尊客來自何方,不過你那殺人的眼神,讓人心驚。”
“是嗎?”古子沃饒有趣味道。
“你跟她是在哪裏認識的?再說一遍!”
“若耶城。”阿慶嫂一口咬定道。
“確定?”
“恩……讓我再仔細回想。”阿慶嫂笑得極為勉強道。
“是該好好想想。還有你認識她的時候,她眼睛瞎了嗎?”古子沃追問著。
阿慶嫂覺得不管是什麼問題,都是難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索性就暈倒在地,一了百了。真的怕了古子沃那麼多纏人的問題。
“來人,抓幾條毒蛇過來,也許能讓掌櫃補補身子。”古子沃的聲音極富磁性,隻是聽在阿慶嫂耳中那是魔音。
索性裝暈一裝到底,可是一想古子沃那人真的會說到做到,阿慶嫂心中叫苦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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