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歸處(七)(1 / 1)

因彼此過近的距離,無跡的臉上瞬時染紅,古子沃眼中充滿無限柔情的凝視,拉起無跡柔弱的手,道:“隨我來。”

拉著無跡就往屋外走去。

香紅嫩綠,馨幽滿枝,鮮麗滿堂,繁花總對有情人,一路美色擦身過。

輕風吹,風飄蕩墮,背後紅雨連連。

屏風樹立,金雕玉秀,如霞絢燦。

沒多久,古子沃站住了身,無跡即止步不前。

一雙人,站在一起真是耀眼奪目,乃至萬物羞澀。

侍女們早已恭候在旁,雅樂響起,開始斟茶送水。

“請上座,還請盡快落座。”古子沃熱情拉著無跡入席。

“實在惶恐,不知四下有無賓客。”無跡感覺有他人在場,有些為難,全然不知何人。

“都是你所熟悉的朋友。”古子沃自然而然道。

“無公子,我們又見麵了。”曉勇朗聲道。

“原來是曉勇兄弟。”無跡朝著那聲音方向微微點頭,猶豫地任由古子沃擺布入座。

沒多久就響起了女子嬌滴滴的笑聲,自告奮勇道:“還有我,曉勇哥的妻子。”

曉桃自一開始就不喜歡這無跡,如今勉強打著笑顏。從未見過這般奢華宴席,手腳無措,拘謹得很。昨日收到縣官大人的請帖,喜悅了許久,隻是不知因何而被邀至縣官大人的府邸。

無跡隨之安靜地點頭,琢磨古子沃這般居心不良的宴客目的,必須要搞清楚他到底玩什麼花樣。可現下隻能被動地牽製著。

“現在人都到齊了,開宴!”古子沃環視道。

“還不知如何稱呼閣下?”曉勇恭敬問道,腦海中肅穆莊嚴的影子在重疊。

“鄙人姓炎,炎是火焰升騰,二火疊加的炎;也是烈日炎炎的炎。”古子沃有禮地客套道。

“炎公子,素不相識,卻又這般好客,不知所為何事?”曉勇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相識?此話說得真是……傷人,無公子,你說是嗎?”古子沃炙熱的眼神轉而看著無跡。

無跡自顧自的飲茶,心神不寧卻又不作聲,隻是微微笑著。她看不到古子沃的神情,也看不到曉勇的表情,唯一能做到就是鎮定自己,好好做一名旁聽者。

“曉勇,其實你我很早就相識。”古子沃道,“這次特地過來,想接你回悅可素。”

“我的過去?”曉勇有些激動。

曉桃的雙手擰著帕子,焦慮地皺了皺眉頭。

“你本是我炎家家仆,後來犯了事,被責罰。我家夫人心慈,偷偷放跑了你。家兵追趕至墾山,你失足落了山崖。曾有旅人路過此處,傳口信說這鎮上有一人神似我家奴仆,果不其然,真是你。”古子沃眼神之中似有殺氣。

無跡一旁聽著古子沃胡謅,一陣風送來花瓣無數,華衣飄飄,綺麗曼妙。風吹酒香陣陣飄,酒香之中似有一股活血之藥味,還夾著其他的藥材。

“我是你家仆人?”曉勇模模糊糊之中,似有記憶炎公子一直高高在上。

“無公子,你知道曉勇身份,為何不告訴他?”古子沃似有責備道。

曉勇滿懷希望,看向無跡,想起了黑龍潭邊的話,當時停滯的話題,如今又被打開。他曉勇到底是誰,到底是何身份?這宴席到底是為何?會有什麼隱情在其中,太多的疑問在心中徘徊。

“我剛才聞到了酒香,是誰在喝?好香的酒……能否讓我飲上一口。”無跡扯開了話題,問道。

“無公子想喝?”古子沃溫情脈脈道。

“勞煩侍女幫我倒上一杯,解饞。”無跡笑著。

侍女聞言,手腳利索,舉止得體的上前斟酒。

因古子沃的話,曉勇與曉桃的身份尷尬無比,靜靜看著一桌佳肴。曉桃的眼皮跳得不止,心中暗歎不妙。曉勇則是在等待著無跡給出答案。

無跡接過酒杯,嗅了一嗅,神色生變,道:“炎公子,做人還是網開一麵的好,萬不要趕盡殺絕!”

“怎麼?這話該從何說起?”古子沃無辜道,手重重按住了無跡的肩膀。

“好吧,恕我失態。隻是我覺得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既往不咎。家奴也罷,主人也罷,如今曉勇既然重新開始,夫妻恩愛,還望炎兄斟酌再三,考慮給曉兄一條活路。你炎家都將人責罰了,該受的苦難,曉勇也受了。”無跡心情複雜,心繃得快到了極限,跪在一旁替曉勇求情道。

“也是。無公子說的不錯。看著曉勇嬌滴滴的美妻,真讓人羨慕。”古子沃眼裏充滿對無跡的憧憬。看著那徐徐下跪之態,心裏極不舒服,回想起悅可素城牆下,司馬月心滿身的傲氣因一人而散盡,雜醋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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