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紫千紅花鬥豔,萬般無奈春已晚。
奇妙的心,似乎有著很多地甜蜜翻滾出來,多年沉澱的驟然釋放,那些與阿曼點點滴滴的甜蜜過往,令其打起了精神,想了很多想問的事,積存了很多很多想問出口的問題,隻等那天邊魚肚白上來,能有一場更好的重逢。
“哭什麼呢?”阿慶嫂看著無跡道。
“沒哭。”
“臉上掛著的水珠,難道是我沒將你的臉擦幹?”阿慶嫂同樣也很是期待著明日的到來,“我敢確定那一定是你的阿曼。”
“早點睡吧。”無跡翻了個身,綻放著微笑道。
阿慶嫂嘖嘖了兩聲,吹滅了火燭,穩穩入睡。
早晨的風,特別的潤心滋養,清風相送,腳步如飛,與阿曼家的距離越來越近。
無跡親自叩響了門板,可能是太早的緣故,過了很久,沒人出來。
繼續拍打著門,聽到門那邊的腳步聲,無跡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深深呼了一口氣。
“你們找誰?”老翁開口道,徐徐抬頭,隨之一口冷氣倒吸看著無跡,這般華衣不凡,出塵入世的公子,他是遇到仙人了嗎。
全然陌生的聲音,無跡的臉由歡喜轉入了沉寂。
“老人家,請問曉勇在家嗎?”阿慶嫂掛著笑顏問道。
“阿勇啊,他們夫婦倆昨晚上山小住,得過幾天才下山。”老翁說得很慢,道,“兩位公子若是方便,請進屋聊。”
老翁的一席話,讓無跡的思緒扯了回來,那些千千萬萬的問題都化為了泡影。
無跡眼神裏已看不出什麼悲喜,道:“敢問老伯您是……?”
“曉勇是我的遠房侄子,如今更是我的佳婿。鎮上的人都叫我曉老兒。”老翁咪咪笑且帶著自豪道。
“煩請老人家帶路,進去聊聊也好。”無跡一個趔趄,倚靠著阿慶嫂道。
“裏麵請。”老翁客客氣氣將人迎入了前堂,引著入座,斟上了茶水招呼。
“老伯您客氣。”無跡與阿慶嫂一同道。
“應該的,應該的,遠來是客。”曉老人隨和著道。
“老伯,我們來是想打聽一個人。”無跡道。
曉老兒看兩位公子穿著舉止不俗,心中估摸著大概是大戶人家的出來,又想起昨晚自家女兒的不安,急匆匆讓曉勇帶著說是上山休養,留下老兒一人擋陣。曉老頭畢竟走過的橋比眼前兩位走過的路還多,活了大半輩子,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已斷定這兩人大概就是來尋曉勇的,又仔細打量了眼前兩位不凡的公子麵如陶瓷,竟然笑了笑,倒是自己眼拙,原來兩位是女兒身,門口那會老眼昏花,竟未能看出其中玄妙。
“一大早,又是特地跑我家,打聽的人是不是與我家中的人有關?”老翁並不裝糊塗。
“老伯果然是聰明人,我們是來問問有關曉勇的事,因他的相貌長得與我那故人相似道難以置信的地步。”阿慶嫂道。
“那可能你們要失望了,曉勇不可能是你們的故人。我們隻是鄉野凡夫,我看公子你舉止,定是出自富貴大戶。這樣的雲泥之別,就可以分出高低卑賤。”曉老兒問道,“恕老夫多問一句,你們的故人是哪裏人氏?”
“我那故人自小長於悅可素,學識才幹過人,勇謀無雙。”無跡道,“隻是一次意外,我與他兩人自瀑布跌落下來,各自飄零。”
“那一定不是。我家曉勇隻是普通人家,他是小老兒的遠房親戚,家並不住悅可素。不可能是你們所認識的故人。世上總有相似之人,不足為奇。可惜讓你們白跑一趟。”
“既然是親戚,總歸有些相像之處,曉勇之那氣勢看上去並非是一般人家出來的。”阿慶嫂不甘道。
“曉勇這孩子是我們家族之中最是天資聰穎,最為出色的。當然有些與眾不同。”
“哦,那既然這樣,曉老兒能否領路,我們想當麵問一下,再確認一番。”無跡懇求道。
“冒昧一問,你們所謂的故人,是否家中已有妻妾?”曉老兒突然這般一問,問得無跡與阿慶嫂有些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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