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
鳥雀無端地飛起,無跡與阿慶嫂警覺往前走。
阿慶嫂見一條花花綠綠的蛇快速遊走,而一人已站立不敢多走一步。
既然遇到了,阿慶嫂快速撕下身上衣料細布做繩,紮緊了那人的被咬之處,取出隨身匕首劃開傷口,擠出了毒血,蛇並非至毒之蛇,阿慶嫂取出隨身所帶蛇藥讓傷者服下,隨手丟了一根身邊的木棍,道:“已無大礙。”
那人道:“多謝貴人相助。在下姓門,名沼。”
阿慶嫂道:“舉手之勞而已。告辭。”正準備轉身離開之際。
那人看阿慶嫂與另一位公子,風塵仆仆,想必是風餐夜宿,便盛情開口道:“承蒙相助,我家就在附近,貴人若不嫌棄,不如到我家做客,隨便吃點,暫且留宿,如何?權當是報答貴人出手相救之恩。”
連日以火烤肉,都快吃膩了。阿慶嫂聽到邀請,便不拒絕道:“多謝兄台。”連忙牽起無跡的手,跟隨著那人出了林子。
門沼的居所在山腳的鎮子中,一路上一瘸一拐拄著木棍,隻聽得他如數家珍滔滔不絕介紹著這附近黑龍潭的傳說,人倒是很淳樸,隻是一說話就收不住。
無跡與阿慶嫂一路風輕雲淡聽著,微笑點頭。
走著走著,似乎猛然被雷劈了一般,阿慶嫂目光掃到了一布衣男子,瞬間驚呆,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長得如此相似的身影,完全想不到會在這偏僻之地遇到。
縱使那人粗布,也掩蓋不住軒昂,隻是淡淡回看了阿慶嫂與無跡一眼。讓阿慶嫂失落了一番,青年男子眼神裏全然一副陌路過客之態。
阿慶嫂打斷了門沼的話,竟忍不住問起了道:“門兄,剛才擦肩而過的年輕男子,氣度不凡,敢問是哪家的公子?”
無跡眼不能見,心下想這色女老毛病又犯了。
“慶公子,想不到我們這鄉野也有這般出色的人吧。他叫曉勇,是我們這裏曉老頭的遠房親戚。”門沼道。
“瞧著像我認識一個熟人。”本是阿慶嫂無心之言。
“他是前些年落腳到我們鎮上。是個很有擔當的人。”
“哦。”阿慶嫂很有興趣道。
“小夥去年娶了曉桃,親上加親,碎了很多鎮上姑娘的心。曉勇這人真是有本事,人也無可挑剔,為人處世麵麵俱到,曉家全靠著他,才從山上小草屋換成大瓦房。”門沼誇得天上有人間沒。
“他家住在哪?做什麼的?”阿慶嫂道。
“就住在河邊第一個岸口那個房子。他是中遠鏢局的鏢師,可厲害了,在他手上從來沒丟過鏢。以前很少見他回來,現在他家媳婦剛懷上,就回得勤快。”門沼和善地有問必答道。
“哦。”阿慶嫂一聽他娶了親,又覺得真看走了眼,可是那模樣怎麼會那般無二。回頭又瞅了瞅無跡。
鎮子本來就小,很快就到了門沼的住所。
“娘,我帶了兩個朋友回來。”門沼轉身又道,“這是我娘。”
“阿沼,讓你朋友屋子裏坐。”
“今天多虧了遇到這兩個貴人,要不然我就中蛇毒了。娘,這位是慶公子,這位是無公子。”
門沼娘一聽,更是感激道:“兩位公子,多謝多謝……你們是我家阿沼的恩人。”
“舉手之勞,正巧遇到。”阿慶嫂嗬嗬然道。
“恩公,你們若是想多住些時日,盡管住,不用客氣。平日裏,家裏也就我跟我老娘二人。”門沼大大咧咧道。一邊往廚房趕緊拿出些好吃準備招待恩公。
“叨擾兩三日,就得趕路離開。”無跡道。
門沼娘客氣地笑道:“若是想多住幾日,也不打緊。”
“門家大娘,客氣客氣。”阿慶嫂道,“那我們便不客氣,多住上幾日。”
大概是阿慶嫂所言之事,讓無跡顯然毫無心理準備,有些愕然阿慶嫂居然自作主張。
隨後午飯,門沼娘招呼著一起吃飯,阿慶嫂引著無跡坐下,夾著菜入無跡的飯碗,道:“等會吃完,一起出門轉轉,這鎮上空氣不錯。”
不太習慣今日阿慶嫂的特別。
飯後,阿慶嫂火急火燎地拉著無跡往鎮上河邊走去,美其名曰讓心肺蕩滌,將門沼甩在了身後。
無跡才問阿慶嫂究竟怎麼回事,阿慶嫂故作神秘,笑嘻嘻道:“稍後有驚喜。”
暖風拂麵,足下生風,來到河邊第一個岸口,阿慶嫂燃起了希望的焰火,走到那戶人家門前,敲了敲門。
當門打開的那一刻,年輕男子道:“請問找誰?”
男子的聲音清晰如昨,無跡眼中驟然布滿了晶瑩剔透的熱淚,不容分說抬手準備摸向那年輕男子臉龐。
“阿勇哥,是誰?”背後年輕女子的清脆聲,無跡硬生生的將兩手作揖拜訪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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