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好,東西我已給你,還望王爺這幾日專心完成皇上囑托的事,等待八日後的成親之日。”墨子央看著安太明,麵色平靜瞧不出什麼,隻是在他身旁陪伴多日的傾歌,卻是瞧見了他眼中那淡淡的一抹不滿。
到底皇上要安太明辦什麼?墨子央怕是極不喜歡眼前之人,到底有什麼理由,讓墨子央去辦他不願的事情。
“丞相,放心,我自會完成。”安太明拱手笑道,隻是麵上滿滿是小人之色。
傾歌心中越發不解,疑惑之時,身子微微一側,雙腳不慎碰到了磚瓦,發出了一記清脆的聲響。
糟了。
傾歌心中暗叫不好,正欲轉身之際,卻是被墨子央手邊的茶杯打到腳踝,跌落了下來。
屋頂上的磚瓦紛紛落落掉落之傾歌的周圍,傾歌抬頭看去,不其然的卻是跌進墨子央的眼中,連忙別開視線,心卻突突的狂跳了起來。
那守在門口的人,聽到聲音便也齊齊的闖入進來,手中拿著劍直直的指向傾歌。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安太明看著傾歌厲聲道。
傾歌看了安太明一眼,她今夜隻是想打探下,並沒有想到打草驚蛇。隻能怪她沒有想到墨子央會在這裏,沒有想到這磚瓦,沒有想到墨子央注意到了她。
“快說!不然今夜,我便讓你葬身此地。”安太明惡狠狠的說道,目光示意他的隨從,很快那兩隨從便是包圍住了傾歌。
傾歌掃視了那兩人一眼,便是輕蔑的看著安太明:“就憑這兩人,隻怕很難。”
“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上!”安太明被傾歌輕蔑的眼神,更是覺得心口上有一股子氣,便也不再打算從傾歌嘴中得知什麼,急急命令道。
從始至終,墨子央隻是長在安太明身旁,一句話都沒有說,可目光卻是一直盤旋在傾歌的身上。
傾歌不敢去看墨子央,她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可是她不敢對上。她怕,她會被他看穿;她怕,他會不要她。
傾歌從腰間抽出軟劍,便是衝向那兩人,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她要贏,要離開這裏。
刀劍觸碰之間,隻剩下冰冷的空氣在流轉,招招要人命,劍劍要人血。
傾歌反身躲開一人的劍刃,便是空中一轉,手腕一翻,劃破那人的手掌,使劍掉落,一腳將那人踹落一旁。便連忙一轉身,用劍擋住另一人揮來的劍,蹲下,腳在地上劃了一個圈,將那人摔倒。正欲點住這人的穴位之際,空中突然一股異香傳入鼻嗅見,傾歌隻覺頭有些發昏,麵前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好幾個。
那在地上的兩人,連忙起身拾起劍便是向傾歌刺去。
傾歌欲還擊,隻是眼前的景象,似乎這天與地交錯在了一起,不停地交換,分不清誰是誰!
“我說過,今夜便是你葬身之地。”安太明得意的笑聲,在這黑夜中猶如蝙蝠之音,刮騷著耳膜,無比的尖刺。
“王爺,依在下之見,留下活口方知背後之人。”許久沒有開口的墨子央,此時卻是開了口,麵上依舊不見起伏。
安太明有些一愣:“丞相,我見你方才不做聲,如今卻是為這刺客說話。若是擔心安某,安某多謝丞相掛念了,我闖蕩江湖多年,這些早已見怪不怪了,殺了方能給他背後之人一個警告。”
在安太明和墨子央說話之際,傾歌越發顯得頹敗,敗象不言而喻。
一把劍直直向她刺來,她卻仿佛看到千萬把劍向她刺來,想避開,卻不知去哪裏避。
傾歌深吸一口氣,愣是將心神凝聚到了極點,便也不管那把劍向她刺來,卻是提起劍向安太明逼去。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傾歌會向前奔去,劍刃恰好與傾歌插肩而過。
安太明早已有了自信,便也沒去在意前麵的打鬥,一心在於墨子央談話。此時,傾歌向他刺來,他已沒有時間躲開,隻得狼狽的側開身子。
可,傾歌的劍向來使得快,安太明即便閃躲的再快,始終還是被傾歌劃破了後背的衣衫。衣衫被劃去一大道口子,那裸露在眼前的後背,後背上的圖樣,傾歌重重一驚。
這……
驚訝還未到達心扉,眼前的眩暈複又加重了許多,連握劍的力似乎都替不上來。
“你們給我殺了他!”安太明怒不可揭的吼道。
兩把劍直直的向傾歌刺來,此時此刻,她已無力再躲開。
墨子央眼眸一縮,仿佛想到了什麼,正欲向前之時,一道身影劃過他的視線,硬是打住了他的步伐。
兩把劍被齊齊挑去,一把泛著極冷極陰的劍刃深深劃破那兩人的脖頸,噴湧而出的鮮血,將四周紛紛染上了豔麗的紅暈。
“走。”那人攬過傾歌,從窗戶口,一躍而出。
屋中隻剩下一記不甘的吼叫和一道意味不明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