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鬥牛(2 / 2)

現在,他站在了鐵籠中最開闊的地方了。如果他沒有這一跳,公牛雖然中槍但身子一擺的巨大慣性還在,他還是會被撞倒在地,粗大的牛蹄會把他的肋骨踩斷的。

公牛沒想到,自己的一擊不但失敗了,對方毫發無損,自己倒中了致使的一槍。它一刻也不停頓,轉過身子之後,看準了奴隸站立的位置,頭一低,發起了第二次衝擊。

它轉過了身子我才看到,那杆短槍的槍尖已經從的另一麵露了出來,點點滴滴的血跡灑滿了它衝過的路線。

不知道他這次會怎麼樣躲閃。

任不錯就站在我的身邊,他也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上的比賽,而且眼睛裏滿是關注的神情。

看籠中奴隸的身手,在鬥士中應該是佼佼者,他與任不錯是什麼樣的比較呢?按理說,能夠得到奴隸主獨生女兒的青睞,那他的身手一定是奴隸中最好的,不然的話,細蘭不大可能會把關注的目光落在任不錯的身上。

可是,籠中奴隸隻是與公牛的短短的一個照麵,就讓我看出了他的勇敢、沉著、靈敏和力量。看起來,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石城裏,真是能人大大的有啊。

場外的呼喊聲再一次達到了高潮,婦女的尖叫,孩子們的鼓噪響成了一片。

趕緊抬目往籠中看去,隻見奴隸把它手中唯一的一條短槍再一次平端起來,不躲不閃,衝著公牛那低伏的腦門,一槍刺去!

如果第一槍選擇的地方是牛身上最脆弱的部位,那麼這一槍就是最堅硬的地方了,這裏生著牛類唯一的防禦也是進攻的武器,這裏能抵銷最大撞擊給牛腦帶來的震蕩,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

槍尖再一次沒入了牛腦!這一次帶給我的震撼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

公牛中槍之後,繼續往前奪跑了十幾步,奴隸雙手緊緊握著槍杆,把槍杆的尾端抵在自己的肚子上,兩時騰空跳起,被那頭公牛頂著同時向後疾退!

這裏是最開闊的地方,他們的左側是鐵籠的一麵牆,其他三麵都空蕩蕩的,奴隸身子落地之後不作停頓,再一次騰身跳起,雙手依舊死死地抱著槍杆。

不過這時我再看,那槍杆又一次變短了,他用這種方式,人借牛力,把槍往公牛的腦袋裏插進去。

當他第二次落地的時候,公牛的腳步就遲鈍了,有些打絆,它已經頂著奴隸跑了大半個籠子,再往後就是籠角了。

他把手一鬆,身子往邊上一跳,站在那裏,抱著雙肩,看著身中兩槍的公牛。

公牛轟然撲倒在地,大半截木質的槍杆在地上“哢嚓”一聲折斷了!

漂亮!整個過程隻有一眨眼的功夫。兩槍,槍槍沒入後身。

一槍傷害了公牛的心髒,另一槍破壞了公牛的神經中樞,它哪裏還有不倒的理由!

場上掌聲四起,田王也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宋平叢在田王的身邊,正把奴隸主的話翻譯給他。

有人搬過了木梯,得勝的奴隸來到了鐵籠的中間,頭頂上的那隻小門正向他敞開著,他屈身一縱,雙手扒住了門框,引體向上,團身,兩隻腳後跟掛住了鐵條,一翻身到了籠子的上部,走到了籠邊,直接從上邊跳了下來。

看他麵上微微見了汗,不過神色倒還自然,他先走到場中,向看台上的觀眾拱拱手表示了謝意,然後,麵對著看台最高處的奴隸主行了個屈身禮。站在那裏沒有動,似乎是在等待主人的下一步吩咐。

奴隸主站了起來,場上一片安靜,全城的第一把手要講話,沒有誰還敢大聲地喧嘩,他嘴裏稀裏嘩啦地向著全場的人說了一痛,我是不明白,然後,場上的人不約而同地把臉轉向了坐在奴隸主身邊的田王和宋平,我這才意識到,跟隨著田王來的人中,少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黃岩不在那裏。剛才我並沒有注意到,黃岩應該與田王寸步不離才對啊,要知道在這裏,他是不該離開田王半步的。

隻見宋平把手攏在嘴邊,伏在田王的耳朵邊上嘀咕了一陣子,大概是把奴隸主的話譯給了田王聽。

隻見田王邊聽邊點頭,麵帶微笑,看得我心裏一個勁兒地起急。

看奴隸主的意思,是把什麼事情當著全城人的麵講了出來,八成就是針對田王我們,至少是與我們有關的,尤其是,他在這個時候,會說什麼呢?

那位剛剛得勝的奴隸還沒有走,他也看向了田王,怎麼他看誰都是公牛麼?我的心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