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什麼也沒有,它們已經不知所蹤。叨的什麼東西也沒看清。
我記得剛一進來的時候,在大廳的灶台旁邊看到過一盞油燈,睡前怕引來山裏的蚊子,所以也沒去運它,現在我想起了,舉著火折子走進了大廳。
小月跟著我,在身後說,“要不我把薑婉清也叫醒吧,不然,我們不在那屋,她讓黃鼠狼叨走了怎麼辦?”
我看了她一眼,她吐吐舌頭,返身去了,不一會,薑婉清揉著眼睛走過來,還在半夢半醒狀態。“老公,怎麼回事呀,有什麼好玩的?”
我已經把那盞油燈點著,裏麵還有油呢,屋中頓時明亮。
裏麵還是白天我們看到的那些東西,一件水不多一件也不少,兩位不速之客叨走了什麼東西呢?
“老公你確信它們叨走了什麼?”小月問,她在屋內四下裏搜尋,“可別是什麼稀世的寶貝,三個大人六隻可愛的眼睛,不到,再讓兩條黃鼠狼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帶出去。”
我舉著那盞燈,在通往屋頂的石階上,伏下身子仔細觀察。白天我們三人曾經上去過,但是沒有打掃階麵,上邊還有一層薄薄有灰塵,隻印著我們的腳印,沒有別的痕跡。
它們此來的目的不在屋頂,於是我們又在其它的地方察看起來。
這屋中的陳設實在是簡單得很,最後,我把目光落在灶台下邊,那裏是燒柴的灶坑,也隻有那裏。
我把油燈放在灶口,看到裏麵還鋪著薄薄的一層炭灰,燒得很透,白色,又往裏看,“哈,你們這兩隻小東西,原來在這裏。”
“找到了?是什麼?快拿出來讓我看看!”薑婉清的睡意一掃而光,我撅著屁股趴在灶坑前,身子擋住了不大的坑口,她們看不到裏麵,薑婉清趴在我的後背上,一個勁地催促著。
“等等,讓我把它們給你拿出來……當兒子養……”
我最後一次伏下身子,看準了它們瑟縮在坑底的位置,然後將手伸了進去。
“咦?你們跑哪兒去了,跟我……捉起迷藏……來了,小東西,我看你往哪跑。”
還是沒有摸到它們毛茸茸的小身子,剛才我上眼一看,它們也就是幾個月大,剛剛能睜開眼,應該還在吃奶呢。
我摸了幾次,沒有摸到,兩隻小東西在和我躲貓貓,灶底並不算寬大,也許它們蹣跚著,躲到角落裏去了,我的手試探著往一邊摸著,小月也著急,“摸到了嗎?小黃鼠狼,我還沒有摸過呢,它不咬人吧。”
“長大了會咬手,不過我想,這會它們隻會咬它媽的奶頭兒。”
我的手觸到了灶坑底部有一件硬邦邦的東西,埋在炭灰裏,一抓,手感凹凸,於是把手從灶口抽出來。
“讓我看看,在哪裏?”薑婉清有些興奮。“怎麼是根棍子?”
我手上拿著一根沾滿了炭灰的“棍子”,在地上敲了敲,炭灰落盡,我看到是一把連鞘的刀。
“怎麼是這個?怎麼是……”
這也出乎我的意外,摸小黃鼠狼沒有摸到,卻摸出了刀,我在覺這不會是普通的東西,街口鐵匠鋪裏十年大錢能買來的東西,主人不會把它藏得這麼隱蔽。
我讓她們躲遠一些,一摁繃簧,耳邊輕輕地一聲金屬扣解鎖的脆響,我把刀從鞘中抽了出來。
屋內打了一道寒光!一件武器掂在我手上,看看到這道光亮,我知道,自己又得了一件寶貝。
看著我有些賊亮的目光,小月問道,“比你那把劍如何?”
“現在還不知道,”我說,“來,讓我再摸摸。”我把薑婉清往旁邊拽了拽,她的臉一紅,“別多想,我是說,讓我再摸一摸這隻灶眼,看還有什麼好東西。”
這次,我沒有去摸毛乎乎的東西,直接發在邊邊角角,尤其是灶底的浮灰中去摸。
“哈,我就有預感,這次又沒空手!”
又是一把刀,長度與剛才那把幾乎一樣,不同的是,刀鞘似乎比頭一把稍微厚了一些。
我把刀從裏麵抽出來,讓她們看,“想不到,是一把鴛鴦刀。”
“我看看,”她們爭著來拿,我趕緊對她們說,“要小心哦,這可算得上是吹毫利刃,別來個誤傷。”
“快,再摸摸,老公,快呀!”小月有一點急,她的神情活像個賭徒,在一邊跺著腳喊。
我們都忘記了一開始是來摸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