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兩把,不,嚴格說應該是三把刀小心地平放在地上,又把手伸了進去,心裏也想著,能不能再摸到什麼寶貝。
心裏在念叨著,“不可能好事接二連三地來吧?”然後,在灶中摸了一手炭灰,衝她們揚揚手,“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沒有?是你沒摸到吧,聽你說,應該還有兩隻小家夥呢。”薑婉清不甘心。
“要摸你來試試,也許你的手氣要比我好。”口中搪塞著她,立刻把地上的刀拾在手中,借著燈光細細地把看起來。
先摸出的那把是單刀,刀總長二尺七寸,刀把五寸,刀身二尺二寸,刀背平直,刀頭處微微上翹,方口,寬二指。在靠近護手的位置刻了兩字。我不認得。
拿給小月看,她橫豎看了半天,道,“我認得它。”
“什麼?”我急於知道,要知道每一把名刀,都是有來曆的。
她說,“是字啊!但是它們不認得我是誰。”這個小月,與半個文盲也差不多少,我倒可以問問薑婉清,她的曲辭識得不少。
薑婉清小心地扭著脖子,也不碰刀,我有身後,臉帖著我的脖子,嘴裏念道:
“軟——柿——”
“什麼?軟柿子?這麼好的刀怎麼起了這麼個不堪的名字?”
她捂嘴竅笑道,“老公,你聽錯了,不是軟柿子,是一個耳刀旁,再加一個元字——阮,師,是師出有名的師,阮師刀。”
“原來叫這個名字,還不錯,像把好刀。”隻見它在燈光下發著冷森森的光,讓人不寒而栗,它比我的劍短了六寸,但是份量卻是一點也不顯輕,那方平的刀頭,一看就適合上陣砍殺,是男人的趁手兵器。
阮師刀的刀鞘是鯊魚皮做的,質樸的做工,相比起刀本身的精工細做,鞘卻顯得漫不經心,鞘身上橫著打了四道金箍兒,其餘的地方在接口處隻是簡單地搭接在一起,看得出是用一塊鯊魚皮卷製而成。
這把刀很合我意,放下,又拿起了另外兩把,它們是合在一起插入刀鞘的,這個刀鞘與阮又有不同,顯得十分的精致,看不出什麼材料做成的,但是手感綿軟,上邊鑲嵌著兩排寶石。
抽刀出鞘,光華奪目!
連小月與薑婉清也被吸引,口中嘖嘖出聲,“真漂亮啊。”
這兩把刀刀長也是二尺七寸,但是兩把合在一起也就有阮師刀一般沉重。刀背是一道柔和的彎弧,尖刃,刀把上飾有紅色的寶石,小月一看,先笑了。
我忙問她笑什麼,她一開始不想說,隻是附在薑婉清的耳朵上低聲告訴了她,沒配到,薑婉清聽了,看著我手中的刀,也是一陣笑,我問她們好幾次,最後假裝生氣,薑婉清才扒在我耳朵上說,“你看這兩把刀的刀柄,我們怎麼看,怎麼像是哥哥你的胯間之物。”
呃,還真有些像,我把刀把往她手中一塞,“摸摸,看看手感像是不像!”
薑婉清果然將它攥在手裏,撫摸著道,“小月姐姐真好眼力。”
“先別YY了,看看這上邊的字。”這事還得麻煩薑婉清,她仔細辨認了以後告訴我,“要是我認得不差,這是一對刀,名字叫做——安——零。”
我一伸手,從她耳邊拽了一根長發,薑婉清“哎喲”一聲,“老公你幹什麼?”
我把那根頭發掐在手裏,翻轉刀身,將刃朝上,把頭發搭在上邊,輕輕在頭發上一吹,頭發無聲斷為兩截。
“果真是寶刀,這叫吹毫利刃,今天本將軍可發財了!”
兩把刀的來曆我不清楚,等有機會了問問田王。他應該知道。
心下一想起田王,得刀的喜悅立時減了幾分,是不是我反其道而行,沒有帶著人去爪哇海的北部去找田王,就是因為有兩把名刀在這裏等著我呢?
阮師刀質樸量沉,我決定自已留下使用,而安零刀是兩把,外觀精美,我心下有了打算,我想把它們分送給六角和小月。
薑婉清聽了,擰著身子對我撒嬌道,“不呀,我也想要。”
“好妹妹,這可不是玩物,弄不好會傷了你的,我看你就不是耍弄棒的人,你的手是撥弄琴弦的,還是不要了,真傷了你,豈不是也就傷了哥心麼?”
她轉嗔為喜,卻又刻意地去掩飾臉上的得色,“哥,你真這樣想?”
“那當然,總之,我想把這兩把刀,一把給六角,一把歸小月,它們份量不重,又好看,適合給女人使用,她倆麼,我看在武功上,還有得造就。”
小月聽了原本對我誇讚薑婉清而未誇她有些不高興,聽我這樣一說,也拍手道,“謝了,哥,那你以後得抓空教我們耍刀了!”
我答應她,等回去以後,一定好好教她們,今後我不在的情況下,畫、齊雪和薑婉清還得有勞她們兩個照看和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