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麼呢?”我把嘴貼在她的耳朵邊悄聲問。
六角道,“在勘……勘探,是不是這麼說?”
“哼哼,你想吃獨食。我還以為你懂得謙讓,把好位置留給姐妹們呢,我這才發現,原來最好的位置是你這裏。”
六角乙賢子不再說話,呼吸粗重起來
這絕對是無人打擾的一次,但是我們都感覺到那四個人並沒有睡,她們一動不動,鼾聲也不見了。
我想起火堆上該添柴了,後來起身,但是我發現了不尋常的在幕,柴草已經燃盡,但是在灰燼的底下,卻閃爍著紅紅的暗火。
我用木棍撥掉上邊的浮灰,地上的熱量越發地烤臉,我明白了,木柴的火焰,引著了下邊的煤層。
靠在窩棚最外邊的六角首先感到了熱,她已經入睡一會了,睡夢中抬手把領口扯開。
打來一片蕉葉當扇子,呼呼地扇著風,煤火比方才又旺了些,我不錯眼珠地看著那團火。
又過了一會,火層往地底深處燃去,上邊覆蓋了一層白裏透紅的灰燼。
我輕輕拿過寶劍,輕輕地從鞘中拔出來,把那層灰燼一片一片地鏟去,讓空氣更多地與煤火接觸。
然後繼續扇風、繼續深挖,直到用劍尖再也夠不著。到她們熱得從窩棚中鑽出來的時候,幾個人看到了原來在生火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木盆大小的圓坑,裏麵火熱。
齊雪看著說,“要是有口大鍋,架在上邊就好了。”
“沒想到我們的勘探任務這麼快就要完成了。”找到了煤炭,再加上隨處可見的鐵礦石,我又開始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小月說,“快麼?怎麼能不快,有人連夜不休息地勘探,怎麼能不快!”
六角撲上去,笑著捶打小月,“讓你使壞,就你聽到了,你要是一塊加入進來,說不定早就找到了。”
薑婉清糊塗著問,“兩位姐姐,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怎麼我聽不明白?”
“哎呀,婉清妹妹,你還沒聽清?我倒是聽到進了,夜裏,趁著我們睡覺,六角姐姐幫助她老公挖洞了,你難道沒有看到,昨天生火的地方,今天有了這麼深的洞了麼?”
薑婉清爬過來,往洞中看了看,一股熱氣蒸騰而上,她用手掌扇了扇,“好大的洞呀,裏麵還有火,姐姐,你們一定挖了好一陣子吧?”
六角不答話,隻是用眼角瞧著小月,那意思是,“等著你的。”
天光大亮,我們坐下來商議,是馬上回去送信,還是再等等,別人都沒發表自己的看法,意思是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獨小月說,要回去,怎麼也得再住一晚,她說,“為什麼隻有一條隧洞似地煤火,別我們報了信,來了人,卻隻有這些。”
她說的不無道理,畫含笑不語,於是我一拍手,對她們說,“那就再一晚,今天你們的任務是,以此為圓心,找找看還有沒有煤層。”
我隻讓畫留下,讓別人去找。因為我看她剛才的笑好像別有深意。
等到四周沒有旁人,她才說,“小月的心思我懂,不信你看著,今晚上她肯定最後一個進棚。”
我想了想,無聲地笑了。這時,隻見畫的麵色忽的一冷,她問出了一句話:
“你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什麼事?”
“羅哈茲城南的晚上,有什麼事?說,你和誰在一起了,為什麼還把六角妹妹扔在棚外!”
她咬著牙,一把掐住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