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兩年不見,丫頭也變得有同情心了。”白望月忽然又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玉若飛不置可否,離開皇宮後,她才真正知道什麼是百姓的生活,體會到民間疾苦,也知道了自己以前的想法仍是十分幼稚。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有你在這裏,我想,即使沒有犧牲,也可以造成轟動的。”說這話的時候,白望月臉上滿是詭譎。
“我?你想我怎麼做?”從不知道什麼是怕的玉若飛見到白望月的笑臉後反倒是玩心大起。不管怎樣,現在不是亂世,不用犧牲那麼多生命是再好不過的。
“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在這裏呆著就好,自然有人會做到我想要讓他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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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洛生的聲音仍然聽不出什麼感情,卻隱隱的有些顫抖。
“洛生?”對於洛生的忽然出現,薑祁淩有些驚訝。平時若非自己找他,他從沒主動出現在自己麵前。感受到洛生與以往的不同,薑祁淩的心不禁一顫。
“郡主……郡主出現了。”洛生的聲音止不住得微顫著,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有多麼的激動,但他不能讓薑祁淩知道,他那卑微的感情隻能埋在心底,獨自品味。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飛兒……是不是有飛兒的消息了?”薑祁淩感覺渾身像被過了電一樣,噌得跳了起來,緊緊的抓著洛生的肩膀不住的搖著。
“有人發現郡主昨日傍晚出現在玉氏在南境濟州的秘密宅邸中。”
“你確定,不會有錯?”薑祁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年多的日子,他已經將大半個聖朝搜過。隻要以聽說有才華橫溢的女子,或者原本貌美卻不幸被毀容的姑娘,他都會趕去查探。一次次的希望被一次次的失望所取代,他的心一次次的加速跳動,最終卻如被重錘悶擊,失了節奏,沒了動力。但這次不同了,洛生沒有說“好像”,他的語氣是那麼肯定,沒有任何遊移,所以,薑祁淩想要再相信一次。其實,即使這次仍是一個好像飛兒的人,他都會再次巴巴的趕去,縱使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屬下確定。那出宅邸是上次與殿下搜索到南境時發現的。昨晚,家父也前去確認過,這次不會有錯。”如果可以,洛生一定會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刻趕到濟州。但他知道,他不能。他知道,能給玉若飛幸福的不是他。
“立刻啟程去濟州。”薑祁淩二話不說,提起床上的包袱。
“可是這裏的事……”不同於薑祁淩的亢奮,洛生清楚,除了無望的愛情,自己仍然還有責任。
“這裏的事先緩緩無妨。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找到飛兒更重要了。”說著,薑祁淩已經奔出房門向馬廄走去。洛生也急忙跟上。
漆黑的夜幕上,融融月光為飛馳的人馬照亮了前方的路。
從這裏到濟州,最快也要十天的時間。這十天,可以改變很多,也可以成就很多。“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找到飛兒更重要了。”如果薑祁淩可以記住這句話,也許,也就沒有往後那長年累月的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