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錯過寒淵(2 / 2)

衝到蕭府門外,騎上還未牽到馬廄的戰馬,蕭寒淵的身形消失在洛城街頭。

洛城已近冬季,刺骨的寒風吹來,受傷的腿部傳來一陣麻意,蕭寒淵勉強騎在馬上,根據見到那輛馬車的時間推測,如果正麵追的話怕是會錯過,隻能從煙花巷那條街上抄近路。

此時,秦鳳爾早已為昏迷中的錦瑟找來了大夫,大夫摸向錦瑟的手腕,沉思好久才道:“這位姑娘身子沒有大礙,隻是氣血不順罷了,隻要安心靜養,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

守了錦瑟整整一夜,臉色有些憔悴,喚來庭玉樓將大夫送走。

老大夫臨走前漫不經心地掃了秦鳳爾一眼道:“這位公子,老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秦鳳爾隻是盯著錦瑟看,隨意答應道。

“這屋子裏的脂粉味太重了,熏香也太過濃鬱,不利於病人醒來。”老大夫沉吟一會說道,就跟著庭玉樓走了出去。

秦鳳爾聽了大夫的話,二話不說就走到香爐邊,端起一杯茶就將火爐潑滅。

剛剛送完人回來的庭玉樓見到眼前的情景,急急說道:“主子,你怎麼把這熏香潑滅了,你的身子可怎麼辦?”

這香料是庭玉樓千辛萬苦才尋來的,倒不是心疼這些香料,隻是擔心秦鳳爾身上的毒,最後一刻藥丸已經吃完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要是再沒有解藥的話,他們真的又要回去受那人的擺布嗎?

“我這身子原本就廢了,這些香料不過是用來自欺欺人罷了。”秦鳳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錦瑟,淡淡地對庭玉樓說道。

“可是,你總歸要好好休息一下吧,這樣下去,姑娘的傷沒養好,你倒先倒下了,難不成又要看著翠平來欺負姑娘嗎?”庭玉樓昨日聽了環兒說了好多,對於這幾年越來越囂張跋扈的翠平也是越發不待見,更是不想讓秦鳳爾為難,故意說道。

秦鳳爾聽著庭玉樓說的有些道理,看著熟睡中的錦瑟,估計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站起身,走到窗前開了窗戶,想要通通風。

刺骨的寒風徑直吹來,錦瑟的身子微微抽動了一下,秦鳳爾趕緊命庭玉樓再去拿幾個火爐過來,剛想走上前為她蓋好被子,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忍不住朝窗外看去。

馬背上的男子一身銀白鎧甲,一如既往的冰冷疏離,不怒自威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秦鳳爾就站在窗前靜靜地朝蕭寒淵看去。

蕭寒淵感到有人在注視自己,忍不住抬頭向上看去,就見一張雌雄莫辯的出眾公子在打量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心裏老有一個念頭在提醒自己要留下來,留下來。

強行壓下這種情緒,蕭寒淵再抬頭看時,男子已經閉了窗戶。

“哎呦,哪裏來的貴公子,長得可真是俊俏。”煙花巷很少有這般出眾的買客前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賣笑女子喚起幾個好友,一起朝俊逸不凡的蕭寒淵看去。

“是啊,是啊,真是俊俏,比那柳大公子可真是好看多了。”

蕭寒淵冷哼一聲,頭也不抬地朝遠處騎馬而去。

“唔,水,水。”錦瑟隻是覺得嗓子疼得不行,一張口,嗓子就生疼。

秦鳳爾關上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蕭寒淵回來了,蕭寒淵回來了,那錦瑟會不會被他找到?想到這裏,趕緊衝到床邊,摟住錦瑟嘴裏呢喃道:“錦瑟,誰也搶不走你,你是我的,是我的。”

“水,水。”嗓子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錦瑟沙啞地叫喊著。

“哦哦。水,”聽到錦瑟細微的呼叫聲,秦鳳爾趕緊去給錦瑟倒水喝。

一杯水下肚,錦瑟才覺得神智有些清醒,緩緩睜開眼睛,就見秦鳳爾一臉緊張地守在自己跟前。

“錦瑟,真的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還未等到錦瑟開口,秦鳳爾就開始道歉。

錦瑟隻是直直看著秦鳳爾,什麼話也不說,剛才在昏睡中雖是沒有醒過來,還是能夠說話聲,秦鳳爾跟庭玉樓的談話一字不差地落在了錦瑟耳中,看著秦鳳爾臉上憔悴的樣子,他到底是中了什麼毒?難道他身上的毒真的沒有藥可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