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持：然尊大人所怒兄者不過為迷花戀柳，揮金如土，將來必是傾家蕩產之人，如何繼承即將上市之鹽業公司？今日兄空手而歸，正觸其怒。兄若肯割愛，我當以千金相送，兄可回老大人，在京教書，並不曾浪費分毫，老大人必然相信。須臾之間轉禍為福。
李丙：……隻是娘子千裏相隨，不忍割舍。
男主持：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也是替兄著想才出此下策。若明日雪停了，我們分道揚鑣，再相見也不容易，兄那時需要錢，又向何人張口？
李丙：我與娘子恩情尚在，容我回去商議商議。
女主持：現在插播緊急天氣警報。
李丙回到杜薇處。
聲音：颶風即將來臨，請廣大群眾務必待在安全的地方避風。
男主持：為了向觀眾們普及災害知識，我們放一段資料。
插播日本東北海嘯鏡頭。
四
杜薇和李丙睡在艙中。李丙唉聲歎氣。
杜薇：公子為何長籲短歎？想想我們就要過江，不幾日便可見到公婆，享受天倫該有多好！
李丙：正是回家日近，才有擔憂。我父親那一關不好過啊！
杜薇：你既然娶我回家，就一定有辦法處置。
李丙：（掉淚）唉，難煞我也！
杜薇：夫婦之間，死生與共，有何難處，但講無妨。
李丙：鄰船的朋友孫富……
杜薇：就是你過船喝酒的那個人？
李丙：正是。
杜薇：你倒是一見如故。
李丙：孫富是世代鹽商，家資巨萬。昨夜聽你唱曲已經入迷，今早見你船舷倒梳妝水更是驚窺天人。
杜薇：哼，他倒會看人。
李丙：孫富為我想了個兩全之策。
杜薇：這世間哪有兩全之事？
李丙：還真就有，你猜猜看。
杜薇：莫非，莫非……
李丙：莫非什麼？
杜薇：莫非你把我賣了不成？
李丙：怎麼說得這麼難聽？人家是聘你。
杜薇：多少聘金？
李丙：千金。
杜薇：到手沒有？
李丙：我哪敢應承，回來跟你商量。
兩人沉默。
杜薇：如此好事有什麼可商量的，你得千金，我嫁個有錢人，省得聽你父親訓斥，家人白眼。
李丙：正是如此，娘子通情達理。
杜薇：千金少不少？
李丙：不少了。
杜薇：不少了？你明天就跟他過聘。
李丙：娘子這麼痛快，真應了孫富那句話來。
杜薇：他哪句話？
李丙：不說也罷，這下我倒是塌下心來。
杜薇：那就早些睡吧。
兩人背對背而睡。片刻，李丙坐起。
李丙：（獨白）真是應了孫富那句話，女人水性楊花，更何況煙花之人。不過這娘子答應得也太容易了些。想那十娘，認識我之前七年之內伺候王孫公子無數，即便是一個月接一人也近百人之多，莫非，莫非他兩個早就相識，我卻被哄在夢中？唉！不管怎麼說，明日拿得聘金我好早早回家，任你們怎麼回事，跟我再無瓜葛！（倒頭便睡）
杜薇起來梳妝，插花戴翠，描眉畫眼。
聲音：強大的氣旋剛剛有了一個形象的名字，“野馬”。“野馬”已經到達我市，沿途造成無數損失。很多屋頂掀開，玻璃破碎。沿河很多船隻被吹上岸，有幾處堤防已經破潰，江水正湧入岸上。水務、消防等搶險人員等大風一過就將投入搶險抗災行動。請居民不要擅自外出參加搶險，待在安全的地方自救就是對搶險工作的最大支持。
風聲大作，濤聲震天。
男主持：怎麼沒通知咱們就插播了？
女主持：可能是情況緊急吧。另外剛剛接到台裏的指示，要我們疏散演播室的觀眾，可是現在讓他們去哪裏呢？我們的模擬表演還進行不進行？
男公證：不是模擬表演的問題，而是杜十娘的後代、李甲的後代對寶物的認定問題。
女公證：我們認為，他們兩個所說都有所中，也都有所不中。
男主持：（手捂耳麥）唔，好的。我們接到台裏通知，為了大家的安全，請現場觀眾留在演播室，我們已將直播改為錄播。大家可以放心大膽地演繹這段曆史佳話。
大屏幕上是一段衝浪的驚險鏡頭。
女主持：麵對大風，我們更加意氣風發！
男主持：麵對大浪，麵對大浪……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五
鼓樂聲起。
“兩船”相靠，夏商周順好跳板。
杜薇扮裝的十娘煥然一新，格外搶眼。
男主持扮裝的孫富打扮入時，喜滋滋準備迎新。
男主持：親家！
女主持：這都打哪兒論的。
男主持：要不就是同一戰壕裏的戰友？當時也沒這句啊。親家！聘禮一千兩請過目。
挑夫把銀子挑過跳板，放在李丙麵前。
李丙：（喜不自禁）不用點了，不會有錯。
男主持：請新人過船來！
杜薇：公子就不再看我一眼嗎？
李丙：（羞愧）不看也罷，你已經另有新歡了。
杜薇：公子說何話來？你要我留下，現在就把聘金退了，你我一起受窮妾身毫無怨言。
李丙：別別，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說話得算數。
杜薇：你跟他倒說話算數，跟我呢？
李丙：哎，娘子，我，我對不起你，下輩子再報答你的恩情吧。
杜薇放聲痛哭。
李丙：好了好了，沒事常回家看看。這兒是你的娘家。
杜薇：那個百寶箱是我的陪嫁，我要帶過去。
李丙：當然。
杜薇：一路之上這個箱子你也沒看過，今日過船你就再也見不到了。你為區區一千兩銀子不惜拋卻新婚妻子……
男主持：娘子不要與他囉唆，如果他不讓帶陪嫁，就把箱子送他吧。
杜薇：孫富！你以為你是有錢人，什麼都能買下。
男主持：豈敢豈敢！我們一月才稅前二十萬。
杜薇：睡前給二十萬，睡完了你們還給嗎？
男主持：我說的是繳稅的稅。
杜薇：我讓你們看看什麼叫錢財！
杜十娘打開百寶箱，抽開一層抽屜。抓出一把貓眼石。
夏商周：當心！（向後台招手）
一禮儀小姐托托盤上。
夏商周：不是你。那個。
F罩杯禮儀小姐挺胸拿托盤上。
杜薇：我這七年光貓眼石就見了無數。
夏商周：貓眼石是金綠寶石礦物族的重要變種之一。硬度為8.5度，僅次於鑽石和紅、藍寶石，其顏色多為蜜黃、黃棕、黃綠、綠白、咖啡等色，都明顯地帶有金黃色調，其中文名稱也因此而得。好的貓眼石，其貓眼的亮線位於寶石弧麵的正中，細窄而界線清晰，並顯活光。
貓眼石由於其特殊的光效因而非常珍貴，十克拉以上的高品質貓眼石價值可達百萬美元。
男主持：她這都是多少克拉的？
夏商周：她這些都是十五克拉以上的。拿住了啊。
禮儀小姐近前，杜薇把貓眼石放進托盤。
女主持：貓眼石有假的嗎？
夏商周：鑒別貓眼石真假的方法如下：一、貓眼石的主要識別特征是可看到清晰的褐黃色貓眼。貓眼石的絹絲狀包體有的是金紅石，有的是空管。由於這些管狀包體細長而且密集，所以貓眼效應特別明顯，就是在較弱的光源下也十分清晰。這是其他寶石所不能比擬的。
二、用單光源從貓眼石側麵照射，貓眼石兩側的顏色不同。從左側照蜜黃色的貓眼石時，左側呈蜜黃色，右側呈乳白色，從右側照射時，其顏色正好相反。三、人工貓眼石是用玻璃纖維製成的，有紅色、藍色和褐黃色，其中褐黃色品種有些像天然貓眼石。二者的區別是：人工貓眼石在弧形頂端同時出現兩至三條亮帶，而天然貓眼石僅一條；用放大鏡觀察人工貓眼石的兩側，可見六邊形蜂窩狀結構；同時人工貓眼石比天然貓眼石的硬度低。
女主持：這些貓眼都被杜十娘扔進了江裏嗎？
李丙：是的，有兩顆還是我，我祖宗送她的。
杜薇：又打開一層抽屜，抓出祖母綠寶石一把。
夏商周：啊！祖母綠！祖母綠的名稱，源於古波斯語“ZUMURUD”（現俄語仍發此音）。來到我國，幾百年間曾先後譯成“助木剌”、“子母綠”、“芝麻綠”，直到近代才統稱為今天的“祖母綠”。因此“祖母綠”隻是譯音。
女主持：和祖母沒有任何關係，千萬不要以為這種寶石是專供上年紀的女性佩戴的。和其他任何一種大家喜愛的寶石一樣，祖母綠的佩戴是不分男女老幼的。
夏商周：祖母綠自古就是珍貴寶石之一。相傳距今6000年前，古巴比倫就有人將之獻於女神像前。明萬曆帝的玉帶上鑲有一特大祖母綠，現藏於明十三陵定陵博物館。
慈禧太後死後所蓋的金絲錦被上也有兩塊各重約5錢的祖母綠。
現在，祖母綠是5月生辰石，象征著幸運、幸福，佩戴它會給人帶來一生的平安。它也是結婚55周年的紀念石。
祖母綠的顏色十分誘人，有人用嫩樹芽綠、蔥心綠、菠菜綠來描述它，然而和它的顏色相比都不準確。
它綠中透黃，黃中泛藍，就連光譜都好像波長莫及。
青山綠水固然賞心悅目，但與祖母綠的色澤相比頓覺黯然失色。它是百看不厭的寶石之一，行內所說的養眼就是這個意思。無論陰天還是晴天，無論人工光源還是自然光源下，它總是發出內斂而奪目的光芒。祖母綠與鑽石、紅寶石、藍寶石並稱世界四大名寶石。它的化學名稱是：鈹鋁矽酸鹽，屬綠柱石家族。因含微量的“鉻”元素而呈現出晶瑩豔美的綠色。其物理性質：（1）硬度：7.5°～8°。（2）密度：2.67～2.78g/cm3。（3）折射率：1.56～1.60。（4）雙折射率：0.004～0.010。（5）光澤：玻璃光澤。祖母綠是一種很有曆史淵源的寶石。據學者考證，約在4000多年前，祖母綠就被發掘於埃及的尼羅河上遊、紅海西岸地區。而我國從明朝以後皇陵出土文物中可見。
元明清：西方的珠寶文化史上，祖母綠被人們視為愛和生命的象征，春天的盎然生機是它傳達的信息。傳說中它也是愛神維納斯所喜愛的寶石，因此，祖母綠又有保障愛情的內涵，而它發出的玄秘的光澤使它卓爾不群。
祖母綠自被人類發現以來，便被視為具有驅鬼辟邪的神奇力量，人們將祖母綠用作護身符、辟邪物或宗教飾物，相信佩戴它可以抵禦毒蛇猛獸的侵襲。中世紀，各種有關珠寶的記載中，祖母綠都是一種治療力量很強的寶石，它具有解毒退熱的功效，無論是歐洲人還是亞洲人，都認為它治療痢疾有特效。此外，它對肝髒也有良好的保護作用，可以解除眼睛的疲勞。
更神奇的是，古代醫生認為祖母綠還有使暴風平靜的功效，因此它又可以治療憂鬱和發狂。擁有祖母綠的女性，可保持良好的婚姻生活。古代巫師認為將祖母綠含在舌下，可使修行者具有預言能力，持有者在受騙時，祖母綠的顏色會改變，發出危險信號。
杜薇：今天我們就試試它能不能保持愛情，能不能平息風暴！（欲扔）
禮儀小姐趕緊用托盤接住。
李丙：（抱住杜薇）娘子，我錯了。我瞎了眼，饒了我吧。別再扔了。
男主持：娘子不要激動，東西都是寶貝，莫要再扔了！
杜薇又打開一層抽屜，拿出一把銀元。
女主持：怎麼還有袁大頭啊？
元明清：這大概是“文革”期間持有者怕惹禍，扔掉的。大頭十年，通貨690—700；生美品叫價都在850以上，大頭九年800；大頭八年1300；小頭580。也別浪費了。
杜薇把銀元拋向遠處。再打開一層抽屜，拿出一支黃玉簫。
元明清：這就是剛才說的黃玉簫。《聖經·新約》裏記述了一個與黃玉有關的故事：耶穌最尊敬的門徒約翰就分封王希律·安提帕娶了弟媳希羅底一事，曾嚴厲責備希律王說：“你娶了兄弟之妻，這是悖理的！”改嫁後的希羅底因而惱羞成怒，極力鼓動希律王殺掉約翰。可是由於約翰在猶太百姓眼裏是先知，希律王不敢殺他，隻能把他送進監獄。希律王有個叫撒羅米的女兒，是他和希羅底所生。女兒深得父親的寵愛。一次，在希律王的生日宴會上，撒羅米翩翩起舞，希律王酒興大發，分外高興。希律王許諾女兒說：“不管你問我要什麼，我都給你。哪怕是國土的一半，我也在所不惜。”
女兒說：“太好了，不過我要問問母親，看看我應要什麼。”說著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從希羅底處回來的女兒對希律王說：“我要約翰的人頭，願父王立刻把施洗約翰的人頭放到盤子裏給我！”希律王非常為難，便拿出一些無價的寶石送給女兒說：“我有像老虎眼睛般的黃色黃玉，像野鴿眼睛般的紅色黃玉，還有像貓眼樣的綠色黃玉。”希律王想以黃玉讓女兒放棄要施洗約翰人頭的要求。可女兒按照母親的旨意非要約翰的人頭不可，君無戲言，不好反悔，隻得命令衛兵到獄中取來約翰的人頭。
許多古老的民族把黃玉當作護身符。據說，佩戴它能使人消除悲哀，穩定情緒，增強智慧和勇氣。在黃金飾物上鑲一塊黃玉掛在頸上可以避免邪氣、驅趕妖魔。黃玉一年漲價十倍多，一件清代黃玉牌在拍賣會上前年的身價是四十多萬元，而在去年嘉德拍賣會上，其成交價竟高達一百三十多萬元。這支黃玉簫應該在七千五百萬左右。
杜薇再扔，禮儀小姐接住。
杜薇再打開一層，拿出一隻鈞窯盤子來，燦爛奪目。
元明清：多美麗的鈞窯盤子！鈞瓷釉采用氧化銅為著色劑，在還原氣氛中燒成銅紅釉。燒出的釉色青中帶紅、如藍天中的晚霞。鈞窯釉色大體上分藍、紅兩類，可呈現月白、天青、天藍、蔥翠青、玫瑰紫、海棠紅、胭脂紅、茄色紫、丁香紫、火焰紅等。其中，藍色也不同於一般的青瓷，是各種濃淡不一的藍色乳光釉。藍色較淡的稱天青，較深的稱為天藍，比天青更淡的稱為月白，都具有光潤幽雅的藍色光澤。鈞瓷釉色其色調之美，妙不可言。釉色分兩種，一曰細平釉，一曰橘皮釉。以燒製色釉“窯變”為其特色。它上麵的蚯蚓走泥紋，也是鈞瓷的一個重要特征。產生的原因是由於鈞窯瓷胎在上釉前先經素燒，上釉又特別厚，釉層在幹燥時或燒成初期發生幹裂，後來在高溫階段又被粘度較低的釉流入空隙所造成。鈞窯在拍賣市場上始終受到藏家的青睞，價格穩中有升。近年來，鈞窯拍賣價格最高的是2001年美國Mr.Falk收藏拍賣專場，一件宋代鈞窯天藍釉紫斑大碗以一百萬美金成交。另外，由於鈞窯瓷器的傳世品較少，真品在明代以後就非常難得，因此一批藝術價值較高的仿鈞窯瓷也被市場看好，如清代唐英所仿爐鈞釉花口筆洗市場價格在一百萬左右。據專家分析，由於在國際市場上美金、股票和房地產都進入了不穩定期，歐美一些國家的投資者把目光投向了藝術品市場，尤其是中國藝術品市場。而在瓷器方麵，一些歐美的收藏家也把目光從明清瓷器轉向了老窯瓷器，而鈞窯瓷也正是許多收藏家追逐的熱點。這隻盤子應該在八千萬左右。
全場驚歎，發出“噢——”的一聲。
大屏幕上出現美國龍卷風的場麵。
女主持：怎麼又不通知就插播。
李丙：看看，杜十娘扔了多少寶貝！這裏麵就有我祖宗送給她的東西。我要求政府發還一部分給我。
夏商周：根據文物法規定，所有地下出土的文物都歸國家所有。
李丙：國家是誰呢？
男主持：其實杜十娘有大宗財產來曆不明罪。
杜薇：你們真要弄清這些寶物的來曆嗎？這每一樣寶物都是杜十娘用肉體換來的。
男主持：我們不得不再一次審視杜十娘的工作，這是一件多麼不光彩的工作，她的工作所換來的暴利，正是今天色情業繼續存在的原因。假如今天的節目播出後有人想用杜十娘的方式來獲取財寶，那就大錯特錯了。
女主持：今天還有沒有杜十娘？如果真的還有，她舍得把這些寶物投入江中嗎？在文物知識高度普及，收藏熱深入人心的時代，我們相信，人們一定會為這些寶物找到更好的去處。
一聲巨響，玻璃破碎。屋裏的紙張淩空飛舞。
眾人嚇得連連躲避。禮儀小姐放下托盤，跑向後台。
杜薇拿起托盤。
李丙：別！別這樣！我錯了還不成嗎？
一道閃電，跟著一聲霹靂。
杜薇把托盤拋出窗外。
夏商周：馬上製止她！
大風再次襲來，人們後退。
男主持：杜薇，冷靜！
一聲霹靂，舞台上一片漆黑。
女主持請打開備用電源。
舞台重亮，窗前沒有了杜薇。
元明清：百寶箱呢？
大屏幕上出現了百寶箱在波濤中載沉載浮的畫麵。
收光。
聲音：有關瓜洲出水文物失蹤一案，已經公案機關立案偵查。不排除一個盜竊團夥利用幻術作案的可能。目前國內警方已經和國際刑警組織聯係，嚴密監控這些寶物的非法買賣。另據消息，一個自稱杜薇的女子，搜救人員至今沒有找到，估計生還的可能性不大。目前還沒有人能提供有關她的任何信息。
黑暗深處傳來李丙的喊聲。
李丙：開燈！不能這樣完了！
光啟。
李丙：這是糊弄人！什麼叫盜竊團夥幻術作案？這是托詞，真實的情況我要是說出來你們允許嗎？你們注意了嗎？我們這些人在燈光下都有影子，而杜薇沒有！這是什麼問題？你們動腦子想想？她是今天的人嗎？她不是！我就敢說她不是，今天沒有人舍得把這些東西都扔了！她就是那個杜十娘！古希臘不是有個哲學家說過嗎，一個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可她，杜十娘就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而且兩次愚弄了我們！
男主持：切光！
光驟滅。
李丙：我要我的寶物！我要你們賠償——
—劇終—
2011年3月17日上午初稿
2011年4月26日上午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