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徒倩瑤在湖心小島住的第五日,島上就被遣送過來了一個宮女,原本她是對這樣的事情木不關心的,可看到那宮女是紫月的時候便站在柳樹底下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意直達自己的心底,讓紫月瞧著成了這輩子最為溫暖的風景。
紫月摸著眼淚盯著自家的娘娘看了許久,最後才用哽咽的聲音說道,“娘娘這幾日過得都還好吧?”
“哪有什麼不好的。”司徒倩瑤伸手替紫月擦拭了一番臉上的淚水,此後便低低的笑著,“你倒是沒有事就便好,便就好了。”
“奴婢隻是昏迷了一段時間,後來小量子說都虧了太醫院的那幾個公公幫忙呢。”紫月說話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在她昏迷的刹那隻是想著要救自家的娘娘,絲毫沒有將自己的安慰放在心頭,後來想起卻是有些後怕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之上哪個奴才會直接拉著皇上的手要他放開,饒是皇上沒有治她的死罪就已經很好了。
司徒倩瑤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原本她要說好長的一段話,可她的嗓子在經過傷害之後就很難再發聲了,她在走了一段路之後感覺到自己的嗓子能夠發聲了才接著往下說著,“瑤華宮的那些宮女太監可是有怎麼樣?”
“原先的時候皇上都見我們關了起來,說是有通敵賣國的罪名,可是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皇上就又將大家給放了回去。”紫月絮絮叨叨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娘娘的臉色從最開始到現在已經變幻了好幾次的臉色。
兩個人緩慢的走在路上,絲毫沒有發現早就已經站在路盡頭的海棠,後者一臉調笑的看著主仆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而她的手掌卻是狠狠的被捏了起來,似是有什麼重要的怨氣是要發泄。
也正是因為這樣怨恨的氣息,紫月猛然地就抬起了腦袋,在看向海棠的時候有些吃驚,接著便往司徒倩瑤的身後躲了躲,她連死都不會忘記麵前出現的那個女子。海棠,差點就將她活生生的溺死在湖中,也是因為如此,她至今都害怕麵對湖泊的水。
瞧著紫月那番害怕的模樣,海棠隻是嗤笑了一聲,“果真是娘娘呢,竟然連貼身的宮女都帶過來了。呦,這不是紫月麼,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啊。”
“居然能夠在這邊遇見你。”紫月有些後怕似的說了句,那海棠的脾性她還是有些知道的,原先在當昭儀的時候就百般刁難她,現在被貶低成了宮女,竟也絲毫沒有減弱她的那份刁鑽的氣息。
海棠低低的笑了笑,“皇上當真是疼愛娘娘的,這種地方居然還派了宮女過來。”
說話的時候海棠就已經走到她們的麵前,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怨恨的氣息,剛要揚手打下的時候卻被司徒倩瑤生生的借住了她的手腕,此番已經恢複體力的司徒倩瑤很容易的就截住了海棠的手腕。
她用淩厲的語氣說道,“皇上還未正式將本宮褫奪封號,也未是昭告天下本宮已被打入冷宮,依著階位來說本宮還是皇上後宮當中的正妃,是你的主子。”
“哼,還做著你的娘娘夢呢!”海棠將自己的手使勁一甩才掙脫開司徒倩瑤的牽製,“這邊就是當年欣妃住的寢宮,隻要看看這邊你就應該明白,早晚有一天你什麼都不會是!”
“那也是在之後的一些天,現在本宮依舊是瑤妃,你便好好地收拾起你的以下犯上!”司徒倩瑤恨恨地說著,她頭一回感覺到這瑤妃的頭銜竟然是有如此大的作用。
說完,她就便領著紫月回到了她的那個小小的柴房當中。這邊的寢宮是不是欣妃的至於她來說早就沒有什麼關係了,畢竟現在的她隻是她一個人罷了。
瞧著簡陋的柴房,紫月在眼眶中忍了好久的淚才嘩啦啦的全部都流了下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自家的娘娘,“娘娘,您就住在這麼破敗的地方?您怎麼可以住在這麼破敗的地方啊!”
“怎麼就不可以住在這樣的地方了?這樣瞧著也是甚好的,下雨也不會漏呢,風都刮不進來。”司徒倩瑤饒是調笑的說道,“隻是你要同我一起擠一擠了,才一張床。”
“娘娘,這不該是你待的地方啊。”紫月胡亂的用手掌抹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珠,這種地方也隻是比地牢當中好了一點點,如此破敗怎麼可以讓她家的娘娘如此屈尊降貴的住在這邊!
隻是司徒倩瑤卻依舊是毫不在意的模樣,伸手將床鋪稍稍的整理了一番,隨後就將紫月帶過來的衣裳給細細的整理了一番很是熟稔的將那些衣衫放到了邊上的衣櫃當中,饒是的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就如海棠所說的,過幾日誰知道我還是不是什麼後宮的娘娘,這般住著倒也是挺好的,與世隔絕了。”
至於自家娘娘說出的這麼一番話,紫月隻是動了動自己的喉頭卻是說不出話來,她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皇上是會如此的狠心。在的臨走之前,她聽到了避暑山莊當中的流言蜚語,多事有關於自家娘娘的,可她不知道該不該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