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他的救贖(1 / 2)

她迷迷糊糊的朝著石子飛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便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在那一刻她以為自己見到了死神的模樣,在微弱的光暈當中緩緩的走向自己。

在司徒倩瑤毫無知覺倒落的時候沒有她預料的疼痛,反倒是被一雙溫暖的胳膊抱在了懷中。她有些沉悶的哼了一聲,之後便就沒有多說話,隻是有些頭暈地靠在了那樣一個陌生的胸膛當中,她知道在這個時候的來人是誰,可還是沉聲了問了句,“誰?”

“是我。”一貫溫柔無比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

她低落腦袋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慕容沉樂常穿的那一身衣袍,細細想來在這個世界之上大抵也隻有慕容沉樂才會對她如此上心。心中不免沉悶了一會兒,如若慕容雨澤也能夠那樣,她就不用這樣子被關押在此了。

瞧著懷中的女子已經蒼白了臉色,慕容雨沉樂的心像是被揪著那樣的難受。他方從外頭回來就聽到了如此勁爆的消息,馬不停蹄的就到了湖心小島。沒想到遇見的竟然是她要自盡的情形,心中對慕容雨澤的怨恨自然是多了一些。

司徒倩瑤微微的彎了彎自己的嘴角,“樂王爺怎麼來了?”

“瞧著你不放心。”幾個字像是一把刀子割在了她的心頭之上,最應該關心她的那個人不知道現在是在哪個娘娘的寢宮當中。

想來這些事情已經同她沒有絲毫的關係了,隻是心會痛呢,一點點的痛著,像是蝕骨錐心那般的難受。

“樂王爺是怎麼進來的?”她抬頭的時候就瞧見掉落在地上的鎖,想來是他早早的就將鎖鏈給打開了,用的卻不是鑰匙,因為那鎖鏈是用劍給硬生生的劈斷的。

在這一刻,司徒倩瑤的心陡然的疼了起來。若是在之初,她最先遇見的是眼前的這個男子而並不是慕容雨澤,那麼她的路就應該會好走許多。隻是可惜了,她現在的心都不知道是遺落在了哪裏,是否還有機會去將它找尋回來。

慕容沉樂將懷中的小人兒安置到了靠窗邊的地方,他瞧著眼前的場景微微的皺了皺眉,這番就連地牢都要比這裏好許多,“你也別問我是怎麼進來的,此番我就帶你出去。”

聽著慕容沉樂低沉的聲音,司徒倩瑤的心微微的收縮了一下,她也是想從這裏走出去的。隻是她的人走了,心卻已經遺落了。若是她真的同眼前的男子走了出去,那還不是要坐實了自己同慕容沉樂之間不正當的關係,指不定還要牽累到慕容沉樂。

她微微的搖了搖頭,像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便不能夠再牽累到任何人了。”

“要是有我在,那些人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欺負你。”慕容沉樂低低的歎息了一聲,而那歎息的聲音在偌大的空檔的偏殿當中久久的回蕩著。

“若我走了,瑤華宮的宮女太監自然是會受到責罰的,反正我也行得正何必是怕什麼東西。”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捂著嘴,攤開來全都是血。

她瞧著手掌心上的血痕有些微微的發愣,原是已經被慕容雨澤傷到了這個份上,最為嚴厲的也不過就是砍頭的死罪。忽然之間她就變得不再害怕了,若她是死罪了,那瑤華宮的那些宮女就應該是會沒事了吧。

隻是慕容沉樂卻是一臉皺眉的看著她掌心上的血痕,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像是要將這個地方給毀滅了一般。這是司徒倩瑤頭一回在這個溫婉的男子身上看到一種純天然的霸氣,比那慕容雨澤的還要甚。

“我就取了這個天下來給你。”慕容沉樂低低的說著,仿佛這個天下時時刻刻都會成為他的那般。而且,隻是為了給眼前的女子,並不是給自己的。

司徒倩瑤微微的皺了皺眉自己的眉頭,她用手掌將自己的喉嚨給捂住,“王爺切莫如此為難與我。”

一句話將慕容沉樂的心給打落到了最開始的地方,“你是愛他。”像是默認,又像是詢問。

見司徒倩瑤沒有說話,慕容沉樂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他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眼前的女子畢竟是自己皇兄的女子。早先的時候他沒有將她帶走,那現在恐怕帶走她也是極其困難的,畢竟愛恨這種事情永遠都隻有兩個人的參與。

慕容沉樂從衣袖當中掏出了一個很小的琉璃瓶子放到她的手中,細細的交代她要按時服用,“這是李太醫早些年給我療傷用的,饒是你的喉頭受了重創,用這個正好。”

至於他突如其來的關心,她的眼眶一熱,但還是硬逼著眼淚不掉落下來,用饒是沙啞的聲音說了句謝謝。

臨走的時候慕容沉樂再三交代她不要自尋短見,若是她當真是那樣做了,還不是順了那些個嬪妃娘娘的心意,多半也是不值得的。

蹲在角落當中的司徒倩瑤不住地點頭,直到慕容沉樂離去之後才敢讓眼眶當中的淚水流下來。她不知道這一輩子是要怎麼樣才能夠安然的過下去,可是她惟獨知道的是她欠了慕容沉樂太多的東西,花費上好幾個下輩子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