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在這裏拐了個彎(五)(2 / 2)

夏季在悄悄的隱退。衛雪峰的鄉政府工作很忙。他除了幹好自己的工作外,因為會開車,還要不停為領導免費做司機,到更偏僻的鄉村去督察煙葉的種植、采摘、炕煙工作,以及幹旱時的水利灌溉等工作。他因為忙回來的少了。但是他總是想:小鳳早已經是他的人了。他要等她和他結婚時,再完全擁有她,這是毫無疑問也是遲早的事情了。他依然抱緊她,但是沒有感覺到小鳳的目光遊弋,來來回回的在他的心髒前茫然,那麼不穩定。

寧當鳳的小小身影,在李益賦的眼前擺動,猶如美麗柔軟的柳條,隻要有風輕輕的向她吹來,總是無限溫柔的飄向自己。李益賦不失時機的保護她,愛護她,做的簡單而又美妙,令當鳳無限回味,感受甜蜜,但是又自然、不露痕跡。

這周五的晚上,當鳳站在吧台裏做她的工作。有一個喝醉了酒的低胖男人進了舞廳,在自己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就徑直趔趄著來到當鳳跟前。

“陪、陪哥哥喝一杯。”抓住當鳳吧台上的手,就往自己的位置上曳。當鳳使勁掙紮,搖晃著自己的身子,但是那個男人力氣沒有放小。當鳳一邊吆喝著:

“放手啊你。”一邊用另一隻手去打他的髒手。那個男人竟然大叫了一聲說:

“這個該死的丫頭竟然抓我。”回身過去,給當鳳一個大耳光。當鳳一下子被他打轉到附近的條幾上,後背狠狠的磕在條幾的橫棱上,鼻子也在流血。她疼得眼冒金星,尖叫著扛住條幾,蹲坐在地上。舞廳裏一片混亂。那個男人仍然氣勢洶洶的朝當鳳走過來。伸出大腳,踢向當鳳。忽然感覺身後有人使勁拽住他,他轉過臉來,臉上立刻感到火辣辣的痛。緊接著又是一陣拳腳和混亂。當鳳看到其中的那個人就是李益賦。保安很快過來了。他疾步走過來,抱起發傻的當鳳,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把她放在沙發上。當鳳的腰疼得令她的嘴都不會張了,眼淚刷刷的落下來。他用棉球輕輕的給她擦鼻子流出來的血。她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痛苦地呻吟著。

“哪裏疼?”

“後背很疼。”她的眼淚像斷不了的線,順著麵頰流下來。李益賦無限愛憐的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哀憐姿容。“我看看吧。”但是當鳳穿的是工作服旗袍。李益賦沒有猶豫,直接打開她旗袍的布繩編製的花蝴蝶紐扣,從掖下一直到大腿。但是他沒有掀開那大紅的衣服,一直到全部揭開,才衣服帶身子一並抱起,反轉,讓她爬在沙發上。他從肩膀褪下她的衣服,看到後腰上有六、七寸長的烏青紫色痕跡,他用手輕輕一按,當鳳立刻身子顫抖了一下。李益賦狠狠地喘了口氣。

“我出去拿點藥。你暫且忍耐一會。”他帶了門出去,一會又返回。用熱毛巾在腰上縛了縛,涼幹貼上藥膏。“好點了嗎?”當鳳依然爬著,低聲說:

“好點了。”

李益賦主動放了當鳳二天的假,囑咐她好好休息,一切事情由他處理,一切都會好的。

每天噓寒問暖的李益賦,逐漸使寧當鳳把衛雪峰忘記了,不是忘記了他的人,而是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淳樸感情。她甚至忘記李益賦已經二十九歲了,家住在市裏。甚至不是很清楚人家結婚了沒有,有孩子沒有。隻是無限信賴的依靠他,無限感激的回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