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鐸不是找了很多人來醫你,怎麼……沒人能治好?!”
繃著的臉轉向舒寧還是如千年寒冰般瞧不出情緒起伏。舒寧摸了摸鼻子,把他當冷血動物似的瞟了瞟道
“沒法子啊,據說我喝得可是正宗宮廷秘方。分量重的連牛都能毒死,能保護住小命兒,就算不錯了!”
“你的臉白得跟鬼一樣!”
“多謝。比起有些人還好了許多呢!”
“連站都快站不住的人,嘴巴還這麼硬!?”
“嘴巴硬也必有些人心硬強!”
“看來你是真的一點兒沒變?!”
“變?!變什麼?!為什麼變?!”
“哼!好,好!既然你都不在意了,那就快收拾收拾,跟我走!”
兩個人不鹹不淡的像是在聊天氣一般說了幾句。耶律褚禎握著拳頭,突然引頸狂笑。舒寧在他那種咬牙切齒的笑聲裏,不自覺得警惕起來。稍了稍步子,她盯著他瞪得發紅的眼說
“你讓我去哪兒?!
“回府!這世上,你還有別的地方可去麼!?”
“什麼!?”舒寧聽罷一拍胸口。哈哈笑道“你說回就回?!我可不敢!你家裏心狠手辣的老巫婆和被醋淹昏頭的碧珠妹妹被我擺了一道現在正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這一回去,你是叫我入土為安麼!”
揶揄著,她對耶律褚禎那張猙獰,扭曲,想怒又怒不得的臉感到很滿意。而很快的,那臉上的鳳眼卻狠狠的剜過來……
“真是巧啊!我聽說趙大人不是受命進內城了,怎麼……是聽了什麼消息,讓您這麼風風火火的趕回來?!”
耶律褚禎的聲中帶著刺。舒寧一怔,扭回頭去:門畔的陽光,早被副散著剛怒火的身軀堵住。她愕然含下眼波。看了看耶律褚禎,有瞟了瞟門畔瞳光炯炯的趙鐸,當下終於對“水深火熱”一詞有了深切的感悟。
“呃,你……今天回來的好早!”
她岔開話說,不知怎麼,耶律褚禎的臉色卻益發難堪。翻手握住她的腕子,不等趙鐸說話就陰惻惻的發笑。
“是啊,主人家回來了。也省得我們等了!趙大人,本王方才還跟義妹說,她在府上叨擾多日,是該請辭了!”
趙鐸聽到。狠狠的掛了下腰間金刀。絲毫不掩飾心情的回道
“她是我的人,要不要待在我家,要待多久,用不著別人操心!”
“是麼!?那……如果本王一定要替她作主呢!?”
“那就問我手裏的刀!”清涼的聲音,是鋒刃離了鞘。隨著吼聲,院子裏手持武器的兵丁就像變戲法一般呼啦嘩啦的隨即站出來。眨眼間,院子內外北被圍了個故若金湯。舒寧噝著氣,側臉,卻見到耶律褚禎一副早有準備的勾起薄唇。
“趙大人,我是朝廷命官。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做過的過分事兒,應該不差這一件!!我這兒不比你那花哨子的王府,不是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也能掀風起浪的地方!這些人,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他們隻聽我的,不論是誰礙了我的眼,一聲令下……也非死不可!”
“是麼?!那咱們就瞧瞧,是說非死不可?!”耶律褚一揚手,指頭搭在下唇打了個哨音。登時,腳步如滾雷般從四麵湧聚。舒寧閃了閃神,隱約瞧見府外麵似給堵得更嚴密了!
“你這是嚇我!?”趙鐸一吼。眉毛豎立著,就甩開大步。可那一刻,舒寧卻聽到混亂底下,幽幽漂浮起個柔軟溫和的聲音。
“趙大人別誤會!!”
——攢動的麵孔後,現出一雙好熟悉的眼。眼裏細細眶滿的靜雅,總是讓人想焦躁都難。遂舒寧笑了笑,唇角牽動著,福下了身喚道
“二哥!”
“還有我呢!寧丫頭,你沒見我!枉費我幾天幾夜不合眼的為你奔波,好容易事情辦妥了,你連哥哥都認了!”
聽到博木裏的喊聲。舒寧笑了笑。而趙鐸卻頓住神,雙目直瞪著韓謖,流露出讓人猜不透的凝重。
“韓大人!”
“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