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城外一道金色劍光,李嬤嬤屍體被衣殺手盜走。那幫無能的護衛眼睜睜看著紫衣殺手策馬而去了,竟然誰都不敢上前阻攔冒然送死。
城牆五十裏外,多了一口無碑的墳…………
第二天清晨,欽差大人派師爺來請我去孟府起舞,恰逢他五十歲的壽辰,他要在府裏大賀十天。我知那老賊來者不善,這是接近他的絕好機會,也隻得獨闖虎穴了。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我不顧孫媽媽的阻擋應了下來,決意隻身前去。
梳洗妝扮完畢,我輕輕走下樓,轉過回廊,出了煙雨閣大門。孟府的管家掀起了轎簾,我低下頭正欲走進裏時,聽到身後的孫媽媽在輕隨聲呼喚。我站在簾外,看到孫媽媽竟然眼淚朦朧,她要我萬事小心,姐妹們都等著我回來。這場景怎麼好似生死離別一般,我輕鬆地對孫媽媽笑笑,然後舉起羅帕向樓上的姐妹揮揮手,坐進了轎子。管家放下轎簾,轎子就顫悠悠地晃動著離煙雨閣越來越遠。
我心裏有些難過,真不知是暫別還是永別……
孟府內紅燈映滿天如同當年的丹鶴山莊,琴聲如訴,劍舞光華,我身體輕盈得好象一片落葉,劍隨身舞,在廳裏下了一場劍花雨,旃人心魂。一轉身,一回眸,都能觸到雲哥哥頻頻深情的目光,瞬間接觸,然後我機敏地躲閃開。一陣風起,腰間玉玲瓏竟又應出玉音,我心一驚,來陣孟府忘記將玉玲瓏取下,這下身曝露,一時不知怎麼辦,忽聞琴聲一顫,餘音嫋嫋,於是立刻將名劍光華一斂,我瞬間由動入靜,結束了劍舞。
石愧不又拍手高聲稱好,客人們也迫不及待的跟著叫好,他從金座上站起來身來行有些不穩走到我身邊,想是和番醇酒下肚有醉意。我雙手輕握疊放於左腰位處輕輕一躬,想起身退下。豈料石愧卻忽然執起我手,強拉我隨他坐至金座旁。我不笑不怒。仿佛眼前一片空無。心理卻暗暗控製情緒不許暴怒,看他滿麵油光的惡相,我真恨不能一劍結束了他的性命。坐在旁邊的雲哥哥見他爹爹如此輕薄與我臉上立刻露出了不悅之色,隻是奈何不好發作。
高朋滿座,酒肉穿腸,石愧好象未看出什麼,我安舒一口氣,我強打笑臉,頻頻敬酒,把將深仇巨痛埋於心間,覺不露絲毫。
直至半夜賓客才席空散盡,廳裏隻剩下孟家父子與我三人。
“霜霜姑娘看來好麵熟,好象在哪兒見過?”石愧搖頭晃腦地說。
“霜霜來煙雨閣才不久,想是大人認錯人了吧!”我柔笑道。
“昨天遇到個女刺客,幾手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傷我?我隻用了三招就把她正法了,然後懸屍城外,夜裏竟被紫衣人盜走了,這賊人若是被我抓到,我定切碎了他……”石愧說完,不懷好意地盯著我看,好想要從我的臉上挖出什麼線索一般。
“小女子深居閣中,隻懂曲韻翩舞,向不聞此類流血傷命的閑事。唉,小小城池卻事瑣如毛,大人真的幸苦啊!”我佯裝不知談笑風聲,可心裏卻仍忍不住格登一下。
高堂上紅燭將燃盡,石愧一陣靜默下話,然後竟捧起滿金杯酒與我,要我飲下杯中酒。我猶豫著未動酒杯,石愧眼中卻露出冷光。“哼,霜霜怕酒中有毒?”
何怕之有?我舉起酒杯正欲仰頸飲下,若杯中酒真的有毒我也認了,但一定會拉著石愧上路。酒杯未沾唇卻被人橫空奪去。我的手停在空中,卻見雲哥哥拿金杯駐立在我身旁,怒目地望著父親。“爹爹何苦難為霜霜,讓兒替她飲下此酒吧!”石愧奪杯不及,臉色驟變。不待我出語他仰首一飲而盡,不留一滴……
“蠢兒,你……你……那酒中有鶴頂紅……”
我這才明白,那真是杯毒酒。我的雲哥哥,他已將酒全部咽下,片刻毒酒便會流遍全身,封鎖經脈,而後氣絕氣亡。雲哥哥隨手將酒杯重重拋向石柱,一道金光,身子支持不住搖晃一斜撲到倒在地。
“孽子啊,你竟為了個上妖女……”石魅向天衰號著。
原來,石愧已識破我身份,我一性急,甩去紫紗披,抽出藏在袖中的丹鶴神劍,擺出孤鶴長鳴的劍式麵對他和無數彪形悍護衛,麵不改色,毫不慌亂。
“小妖女,果然是你,你竟然真的未死。那死老太婆卻半字不露,哈哈。小毛丫頭交出神劍,快束手就擒吧,我尚考慮饒你一命!”
“休想,老淫賊,拿命來……”我一招青鶴引鳴揮身直刺向她,飛速無人能擋。石愧出劍擋下,然後橫門掃一腳,乘我不備又向我斜麵刺過來,我又使出一招展翼拔湖,化解了他的招術,於脯被他劍鋒劃破。他卻未料及我的功力如此了得,他身子微微後退,麵上微驚色。接著使出全力揮來刺來,不再輕視於我。
燭光搖動,劍光亮閃,廳堂內殺氣沉覺,我不小心應戰,三十回合後,終於找到了他背後的破綻,然後飛身而起用最後一招鶴鳳飛天一劍刺穿了石愧的背心,,鋒利的神劍刺進心髒,我用力轉動劍柄然後拔出,傾刻間鮮血噴湧而出,濺滿我紫紗衣裙。
石愧身子漸漸倒下,呼吸漸弱。
“老賊快拿出解藥來!”
哈哈,報應啊,石愧絕望地狂笑聲,因極度痛疼使麵部極度扭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