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六、樹林遇故人(2 / 3)

“是我。你終於來找我了。”微微笑著說。

“我到處找你,找不到。你跑到哪兒去了。你怎麼在這兒啊?”陸豐兩步跨到微微麵前,一把摟住她的肩膀,低頭看著她“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你到底跑哪兒去了?我都要急死了。”

“你怎麼才來找我啊,我一直在這兒等你,一直等你。”說著兩顆淚珠順著臉頰流下來。

“別哭,別哭,微微,我這不就是來了麼。我來了。被害怕,有我呢。有我呢。”陸豐忙替微微擦去臉上的眼淚,安慰她說。

可是她的眼淚好涼啊,涼的有點凍手,剛剛碰到的那一刹那陸豐差點下意識地把手縮回來。

“微微,你冷麼?”

“恩。”微微點點頭。

陸豐忙把自己的襯衫脫下來給她披上,“好點兒麼?”

微微衝他笑笑,“不冷了。”那笑容就和幾年前一樣燦爛,充滿激情和童真。

“我好想你啊。”陸豐輕撫著微微的肩膀,心裏說。

微微的頭在他懷裏摩著他的胸膛,一下,兩下……

他低下頭,看著她,撥開她臉頰兩旁的碎發,輕輕的吻向她的唇,當他的唇碰到她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股徹骨的涼意,她的唇好冷啊。他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你說呢?”說著微微把自己的唇貼上他的,用舌頭迫開他冷的發抖的牙齒,繼續往裏麵探去。

開始陸豐還隻是覺得她的舌頭和嘴唇一樣冰冷,但隨著進一步的深入,他覺得她的全身都變得寒冷無比,而且吐到他口中的舌頭也陡然變大,泛出一股濃重的土腥味,和腳下的土地一樣呢,透著那種腐敗的氣息,接著又突然象土一樣散開,大量的往他喉嚨裏湧,堵住他的喉頭,讓他呼吸困難。

陸豐心裏一驚,忙一把推開,大叫一聲,“啊。”彎下腰,大張著嘴,用食指使勁往嘴裏摳,想摳出裏麵的粘土。

“陸豐,陸豐,你怎麼了?”劉威葳驚魂未定的站在他身邊,看著陸豐瘋狂的在自己嘴裏亂摳,伴隨著幾聲幹嘔,他咳嗽起來。

“啊?”陸豐抬起頭看見她,有點不敢相親,輕聲說,“微微?”

“啊,是我。”劉威葳答道。

在此之前陸豐從未這麼稱呼過她,雖然拘於年齡,陸豐他們從沒叫過她師娘,但平時也是以姐相稱。威葳,在他嘴裏叫起來聽著真的很親切,是情人間的愛語。同樣的話從王啟越嘴裏說出來更像是在召喚一隻寵物。

劉威葳喜歡這樣,盡管她不知道陸豐怎麼突然間這麼叫她。

或許是回到他幼時熟悉的地方,心裏蕩起溫馨的回憶,或許幹脆就是他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給她一點情趣,一點驚喜。

怎樣都好,至少能證明他是喜歡她的。在忘形的時候溫柔的叫著的是她的名字。雖然剛剛他的舉動看起來有點怪異。

陸豐突然站在一棵樹旁一動不動,緊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她輕聲呼喚了幾聲,他沒什麼反應,不做回答。大約過了有幾分鍾,劉威葳覺得自己無法在這種氛圍中再堅持下去時,陸豐突然緊緊抱住她,嘴裏喊著,威葳,威葳……我好想你。

劉威葳先是一驚,繼而順從的倒在他懷裏,仰頭看著他。陸豐也神情的看著她。

就是這麼自然而然地,他們開始接吻了。陸豐的技巧並不嫻熟甚至有些急切。她就喜歡他這樣,這才是年青男人的樣子。她的腦子裏已經浮現出他下一步舉動,或許他就是喜歡在室外,在這裏,在靜靜的黑夜裏,在悶熱潮濕的樹林裏,

可能是她想的時間太長,也可能是她想的太多,總之在她還沒來得及享受到撕扯衣服的快感,陸豐已經把她一把推開,好像嘴裏被塞進了什麼東西似的,伸手在裏麵亂摳。

有那麼一瞬間劉威葳不知道該怎麼辦,傻傻地站在那兒,不過緊接著,她看明白了,幫他輕輕敲著後背,詢問道,“怎麼樣,好點兒沒?”

“好點兒了。”陸風說,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突然間微微就變成了劉威葳。

他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們本來不是要到別墅去的麼?怎麼要在這裏逗留呢。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這是那兒?”他問。

“你不知道?”劉威葳反問。

“我,有點忘了。”陸豐使勁兒搖了搖頭。

“不是你說讓我停車然後進來的麼。不記得了?”劉威葳試探著問。

“哦,可能剛才嘔的大腦有點缺氧,一下子想不起來了。”陸豐好像想起之前的事情。可又問,“那我說要來幹嘛了麼?”

“你沒說啊。不記得了?”劉威葳看他的樣子有點著急。

“是有點糊塗了。”陸豐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光線更微弱了,使勁晃了幾下,好一點。“走吧。”他說。

“你沒事兒麼?”劉威葳問。

“沒事兒,可能是太悶了,腦子有點亂。”

“沒事兒?真的沒事兒?”

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情形,陸豐用力晃了一下頭,“走吧。”他拽住劉威葳的胳膊,往樹林外走。

“我還以為你連出去的方向都不記得了呢。”劉威葳隨著陸豐往外走。

“怎麼會。”話雖這麼說,但陸豐腦子裏一片混亂。

剛才的事兒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從微微是總後的這些年裏每隔幾個月他就會有這樣的感覺,但隻是那麼一小會兒,或是聽到她的召喚,或是莫名的感到有一陣冷風從身邊吹過。也許是他對微微的失蹤一直在內心有深深的自責,所以始終不能釋懷。特別是他和劉威葳有了這種曖mei關係之後,這種感覺就日以強烈。微微她現在怎麼樣了,在哪兒呢?她還活著麼?想到這兒陸豐打了個寒戰,她還活著麼?最後一次見她是在這個樹林裏,她梳著短發,圓圓的眼睛,就那麼看著他,他覺得那可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可是自己為什麼就那麼離開了呢?應該找到她一起帶她走的啊,當時,為什麼就沒追上去?現在微微,你在哪兒呢?

“好點兒了麼?”看著他大口喝完一整瓶礦泉水,劉威葳問。

“恩,好點兒。”

“真的?”

“恩。”

“那我們走把。”

“好。”

劉威葳不是傻瓜,即便是在最意亂情迷的時候她也願意保持相對的冷靜。這是她能生存下來的基本條件。雖然她喜歡陸豐剛剛對她申請的擁抱和熾熱的親吻,但他的心裏有事兒,他在想什麼,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想起了那個失蹤的戚玥麼?所以會在睜著眼睛看到居然是她的時候嚇了一跳?不會的,他叫的分明是她的名字,威葳。劉威葳相信三年的時間足以使一個人忘記另一個人,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那個齊越都不會對她構成威脅,年齡並不是決定男女關係的唯一因素。

他們的車速不快,她想讓陸豐有充分的時間平靜下來,劉威葳能感受到剛才陸豐一定是有了中什麼不舒服的體驗才會突然那麼失態,否則她相信深情的熱吻之後他們一定會有一次瘋狂的zuo愛過程。如果那樣的話,現在讓衣服粘在身上的就不是煩人的雨水,而是滲透著濃厚性氣息的汗液。想起這個劉威葳不禁在心裏暗暗期待,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被浸泡在洶湧的粘液裏,不止是外在的,還有身體深處,如果再不及時傾斜,她會被這些東西活活泡爛。

可是不能著急,陸豐需要時間,她需要的是一個奮戰的勇士不是一個盡力的奴仆。

大約還需要五分鍾車程,劉威葳打開收音機,已經是午夜音樂節目了,放的是輕柔的鋼琴曲,正適合他們現在的需要。她用餘光看了他一樣,陸豐正靠在座椅上,微閉著眼睛,在休息。讓他休息吧,需要他努力工作的時候還很多。

駛過樹林地帶,道路兩旁環城一偏偏的莊稼地,莊稼地不遠處的浸透是一座小山,沿公路順著山腳繞過去就進入了別墅區。

別墅區很大,但別墅並不多,每棟之間有很大的距離,除了房前寬敞的草坪,屋後都有一小片樹林,樹林裏有一條細小的小溪穿林而過,如果不是可以走動的話,你根本不會注意到周圍還有其他鄰居。安全是不必擔心的,每一戶都安裝了全套的安全係統,一方房屋被非法進入,安全係統就會向當地公幹機關報警,並鎖上所有的門窗,窗戶的玻璃也是鋼化的,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打破,所以在這裏劉威葳有絕對的安全感。在農村長大的她並不像她的鄰居們那樣害怕會有什麼仇富的農民突然創進來,她比他們更了解農民。雖然他們表麵上看起來粗魯物質,其實確實最馴服的一群人,隻要在他們麵前麵表現出哪怕一點優於他們的財富或者地位都會讓他們乖乖的聽從指揮。隻消一點點恩惠,他們俯首帖耳的程度絕對會讓人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