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一別如斯,才知緣由早方定。(2 / 3)

“我沒事——”

“好了,”車內又一位老者的聲音打斷了惜墨,聲音很是蒼白,他向車夫說道,“走吧,不要再像剛才一樣魯莽了,記著這位姑娘的話。”

“是……老爺。”

是自己的錯覺嗎,比起那位年少的人幾句嗔責,車夫好像更懼怕那老人的幾句平常話語,似乎聽到閻王索命似的。

的確,剛才那個老者的聲音,雖不是衝著她說,可當時在心底好像也有一種寒冷,一閃即逝。直覺上,那是一種不友好的感覺。

收起無端的猜測,惜墨揉了揉右臂肘部的傷痛,而周圍經那麼一鬧,大家也沒了紅火的心情,漸漸的都散去了。

“哎,墨姑娘!”遠處,白方看來是在鋪子裏等急了,跑出來尋看自己的情況。還好沒有讓他看到自己剛才的樣子,不然又要害他們擔心。

撇出一抹笑容,惜墨向他招了招手,長長的一呼,抬腳走上前去……

……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孩子看到我時,那麼生氣。”

沒有提街道上那一幕,惜墨隻是淺淺的笑著,李家的少爺還真是個小孩子。

母親早逝,爹爹又將側室扶正,好端端的,自己又多出個娘,而且年輕美麗,最重要的是爹爹對二娘要好過自己的親娘。所以,恨那個占據親娘位子的女人,是小孩子認為理所應當的吧。

結果,那位二娘生了病,他遷怒來給他二娘送藥的惜墨,也不足為怪。

“對了,墨姑娘,你有沒有摔傷?我幫你找些跌打藥膏來吧。”

看到惜墨一身皺皺巴巴,還站著泥土,詢問之下,惜墨才告訴他是不小心踩到碎石,沒站穩滑了一跤。

“沒事,我可不是瓷器,隻是跌了一跤而已。”

可白方還是一陣嘀咕,沒有聽清內容,惜墨隻好一笑置之。

“對了,你剛才在後堂不知道,有人送了封信給你,我壓到墨硯下麵了。”

惜墨答應著,一邊到藥櫃旁尋些草藥,一邊猜測,信,沒有人知道自己在這裏落腳,會是誰呢?

找到些可以敷傷口的草藥,順手拿起硯台下的那封信,惜墨走向後堂,自己的房間。

脫掉上衣,撩起了袖子,惜墨察看著傷口,結果比自己料想中的要嚴重些,看來不能再逞強了,還是得上點藥的好。

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傷口,惜墨想要去包袱裏找一件替換的幹淨上衣,一瞥眼,看到了被自己放在一旁的那封信。伸手拿起信,惜墨拆開封來,信並不長……

手臂隱隱作痛,可惜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最重要的是,從眼前來者不善的人中,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一介女流,倒也不簡單,真敢一個人赴約。”開口的是惜墨眼前四人中最高的一個,看來他是四人的首領。

晃一眼周圍,惜墨隻知道這裏是小鎮西麵的一座山丘,不過多大石碎塊,他們儼然是埋伏在大石後好久,等待著自己。

“說吧,霓兒是不是在你們手裏,你們要挾我來,不就是要告訴我霓兒的消息嗎?”

四人一聽,頓時大笑了起來,“什麼泥兒土兒的,我們隻是奉命來要你性命罷了,至於那封信,於我們無幹。”

“奉命,奉誰的命?”惜墨知道自己沒得罪過什麼人,不過,泠,衣放,還有千司,他們得罪的人該是不少,“怎麼,你們的主人如此膽小,連報複的手段都這麼肮髒嗎?你們也是自恃有些本事,沒想到竟也做了他的喪家犬!”

“你說什麼——”其中一人突然衝動起來。

“夠了,三弟,那人不是告訴我們這女的伶牙俐齒,狡猾透頂,我們不要聽她多言,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