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女子憑欄遠眺,越歌城內春意漸濃,她無心欣賞美景,雙眼直勾勾地眺望遠處雄偉建築,有那麼一刹那,芊芊玉手緊緊握住,在她即將砸向欄杆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小姐,宮裏傳來消息說二小姐死了。”
女子沒有回應,那人將事情再稟報一次,忽然女子轉身走到稟報之人麵前,她毫不猶豫地甩了那人兩巴掌,“你當我聾了嗎?”
那人撫摸著臉頰,立即跪下,“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女子冷冷瞥了跪在地上哆嗦的人一眼,轉身繼續遠眺皇宮,“那女人死就死,你也別拿這晦氣的消息來觸我黴頭。”
“小的下回再也不敢了。”地上之人發誓道。
女子突然麵色一轉,“衡公子回來了嗎?”
“是的,衡公子回來了。”那人立即應道。
女子旋即一笑,她邁開步伐越過地上之人,當她立即下樓,回頭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就在這兒好好反省吧。”
“小的明白了。”那人不敢反抗,他低垂著頭應道。
“這才是我養的狗應該有的表現。”女子冷笑著下了閣樓往花廳尋去,去找歸仲珩,不,是衡歸公子。
當她換了一身衣裳出現在歸仲珩麵前,原本聚在歸仲珩身旁女子紛紛自覺退下,歸仲珩見沒有美人給他倒酒,真尋思著該不該自己斟酒,正好抬頭對上她那雙含著笑意的美眸,歸仲珩舉著空掉的酒杯,她了然地拿起酒壺幫歸仲珩斟酒。
她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香氣,她笑說那是芙蓉香。
飲下美人斟的酒,歸仲珩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今日心情怎麼這麼好?”
她依偎在歸仲珩懷中,嬌嗔地說道:“奴家哪兒有開心啊!”
“芙蓉,已有些日子沒見你笑得這麼開心了,有什麼喜事說出來讓本太子也粘粘喜氣?”歸仲珩輕笑著說道。
芙蓉抬頭看著歸仲珩,她的手輕撫著歸仲珩的臉,眼中笑意加深幾分,“太子殿下,那女人終於死了,奴家開心得很。”
聞言,歸仲珩眉頭微皺,他神色透著幾分嚴肅,“哪個女人?”
“自然是當年頂替奴家入宮的那位。”芙蓉的聲音嬌中透著絲絲媚意,若不是歸仲珩定性好,怕早已被芙蓉給勾去魂。
“那好歹是你妹妹,你這麼開心似乎不太好。”歸仲珩的指尖從芙蓉的額前一直滑落,最後輕輕地覆住芙蓉的美眸,然後他在芙蓉耳畔低聲說道:“本太子說過,你的媚術對本太子沒用的。”
芙蓉嘴角上揚的弧度加深幾許,她將歸仲珩的手移開,佯裝生氣地說道:“奴家太開心給忘了,還請太子殿下不要怪罪芙蓉剛才的失禮。”
“本太子怎可能怪罪你呢?”歸仲珩笑著說道。
芙蓉直勾勾地看著歸仲珩,歸仲珩很快注意到芙蓉的眼神不對,“芙蓉為何這樣看著本太子?”
芙蓉悠悠一笑,她起身背對歸仲珩,“太子殿下,那個女人害死你的人,雖說死有餘辜,但你的人帶出來的消息卻讓奴家更不開心了。”說著,芙蓉轉身看著歸仲珩,“太子殿下,你說那個叫相思的女人,是不是可以動手除掉了?”
歸仲珩麵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當芙蓉蹲在他身側抬頭看他,歸仲珩的嘴角才動了下,依然沒出聲。芙蓉見狀冷哼一聲說:“莫非太子殿下不肯幫忙了?”
歸仲珩輕搖著頭說:“相符三千金現在可是閻墨贇最寵愛的女人,這時候動手。你是把本太子當了傻子不成?”
芙蓉故作驚慌狀,她猛搖著頭說:“太子殿下,芙蓉絕對沒這樣想過。”
接著,芙蓉微微低下頭,委屈地說:“芙蓉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為的就是再次回到他身邊,太子殿下也是看芙蓉對他用情至深,才肯出手幫忙。芙蓉隻是想快些回到他身邊,讓他快些知道芙蓉還活著,還能繼續愛他。”
歸仲珩輕輕地勾著芙蓉的下巴,讓芙蓉抬頭,看到芙蓉眼角的淚光,歸仲珩笑了,他輕輕地幫芙蓉擦拭眼角的淚,安撫道:“也隻有你敢這麼跟本太子說話。”
“如果栢煙兒沒被你的好妹妹弄死,之後不管殺幾個相昭儀都沒在話下。可惜栢煙兒死了,想在宮中動手可沒那麼容易。”歸仲珩沉吟了會兒,說道。
芙蓉麵露喜色,她看著歸仲珩說:“那就把那個女人弄出宮,在宮外人不知鬼不覺地處理了。”
說著,芙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閻墨贇若是那麼好對付,本太子就不會親自到越歌。況且那位相昭儀可是即將做皇位的女人啊,將她弄出宮談何容易?”歸仲珩再次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