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哼了一聲站起身,“太子殿下,這樣做不行,那樣做也不行。難不成奴家要眼睜睜地看著他立那個女人為後嗎?”
看著著急的芙蓉,歸仲珩淡然一笑,“不用擔心。即使閻墨贇的皇後換再多人做,最後皇後之位隻能是你的。”
“不行,奴家要當他的第一皇後,才不要跟其他女人分享皇後之位呢。”芙蓉看著歸仲珩說出心中願望,在她心裏,閻墨贇的皇後隻能是她。
歸仲珩跟芙蓉對視一會兒,他哈哈大笑起來,再次將芙蓉擁入懷中,“有這等野心的女人就是迷人。”
說著,歸仲珩俯身就要親下去,芙蓉一個巧妙脫身,她笑盈盈地對歸仲珩說:“太子殿下,奴家是賣藝不賣身。若這身子被其他臭男人玷汙了,那將來怎麼做郅寧國的皇後?”
歸仲珩眼含笑意看著芙蓉笑著離開,當聽不到芙蓉的笑,一直藏在暗處保護歸仲珩的壯漢出現,他看了歸仲珩一眼,低聲問道:“殿下,這個女人對您太不敬了,留下會禍患無窮的。”
歸仲珩阻止道:“本太子倒想看看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如何成為一國帝後。”
“殿下真要幫這瘋女人?”
此話剛出口,歸仲珩眼神忽變,他瞪了壯漢一眼,“本太子要做的事豈是你能過問?”
“殿下恕罪,卑職隻是擔心殿下安危。”壯漢立即跪下,求饒道。
歸仲珩擺擺手,“你下去吧,沒有本太子的吩咐不要出現。還有芙蓉剛才說的事,你再去調查一番。”
“哪件事?”壯漢不解地問道。
“薑昭容之死。”歸仲珩字正腔圓地說道。
壯漢疑惑了,他看著歸仲珩問道:“殿下,薑昭容是跳樓自殺,這點毫無疑問。為何您還要卑職調查?”
歸仲珩冷冷一笑,說:“如果真是這麼簡單,本太子就不會讓你查了。”
壯漢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他低垂著頭恭敬說道:“卑職明白,卑職定會好好調查薑昭容之死。”
“去吧。”
“卑職告退。”
偌大的花廳隻剩歸仲珩一人,他轉頭看著空掉的酒杯,雖然栢煙兒入宮時間不長,但查到的事卻很有趣,相符的女兒啊,閻墨贇竟敢立相符的女兒為後,這步棋,他真沒想到啊!
不過,他倒是對這名相思的女人有了興趣,如果栢煙兒的情報沒錯,那麼閻墨贇是真的很寵愛他的這位昭儀娘娘。
冷宮中,相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眉頭微皺地看著鳳尾琴,正好何蓮進來聽到噴嚏聲,她立即關心問候道:“娘娘,您病了?”
相思輕揉著鼻子,轉頭看著何蓮,問道:“薑昭容什麼時候下葬?”
何蓮搖著頭回答說:“奴婢打聽不到任何關於昭容娘娘葬禮的事,隻是偶然聽說皇上是禮葬薑昭容的,但沒人知曉薑昭容何時下葬,被葬何地。”
何蓮的話讓相思眉頭緊鎖,何蓮見相思露出悲痛的表情,她忍不住安撫道:“娘娘,皇上已經說了薑昭容的死跟娘娘無關,還請娘娘不要太自責。”
相思輕搖著頭說:“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娘娘。”何蓮來應道。
何蓮轉身時看到角落被遺棄的琴,她停下了腳步,相思順著何蓮的視線望去,“我不喜歡那琴的音色。”
何蓮想跟相思說點什麼,在對上相思的美眸後沒開口了,她微微低垂著頭,慢慢離開琴房。
琴房恢複安靜後,相思輕輕撥弄了會兒鳳尾琴,然後站起身往角落走去,指尖輕撫著琴身,“這麼好的琴遇不到合適的主人。”
昨日從明月樓回來不久,蕭春奉閻墨贇之命送來了這把琴,她不喜歡直接扔角落了。
說起來,昨日發生很多事啊,薑昭容承認行凶墜樓身亡,她洗脫了殺栢煙兒的嫌疑回冷宮,而閻墨贇卻在明月樓內丟給她一個非常難的問題。
雖說她很快讓何蓮打聽當年明月樓建成後鬧鬼之事,但經過三年前那場宮變,現如今知道明月樓鬧鬼之事的人很少很少,不過她至少知道明月樓跟一對姐妹有關,而那對姐妹跟薑昭容,或者說薑家有那麼一點關係。
閻墨贇不將事情說破,就是要她自己去猜。
想著,相思笑了,閻墨贇是從哪來的自信,相信她一定會猜出薑昭容必死真相?也好,她就把這當猜謎遊戲,權當給無無聊的生活找點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