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進食,我餓的饑腸轆轆,隨即大口吞了幾個包子。我再次問他救我的是誰,王林閃爍其詞,故意掩飾道:“你就當是消防員救的,你說擱誰誰會見死不救啊,劉哥你還別說,這縣領導還要給你發見義勇為錦旗呢。”
“少扯淡了,咱倆來湖南幹啥的你忘了?這個時候能搞這些形式主義?收拾收拾東西,現在就辦出院手續。”他這一打岔,我把事又給忘了。
我突然想起又補充道:“咱帶的錢花多少了?”
王林見我作勢要下床,將我扶了起來。說醫療費都是政府給出的,發動一切資源都要把你這見義勇為的青年給救過來。我聽罷,伸展了下身體,身上仍是有些酸痛。
“和我一起被救的人在哪,咱去看看。”
在我隔壁的病房裏,我見到了我救的那個女孩,小姑娘眼睛緊閉,睫毛長長的,王林說得不錯,這著實是一個渾若天成且不染凡塵的美女。我問王林她叫什麼來著,哦對,裴之玉,多好聽的名字呀。
王林說這姑娘有文化又漂亮,中國人對救命恩人都有一種報恩的情結,你要是好好把握,這事兒估計也就成了。
我沒有說話,能娶這樣的媳婦當然是做夢都能笑醒的,但我很清楚的明白是不可能的。且不論人家能不能看得上我,就從各自所從事的職業上來看,搞文物研究和盜墓從大方麵來說是一個方向,但是細分下來又是死敵,人家最恨的就是幹我這行的。這事兒要是擱以前我倒騰古玩的時候還能和她遞上幾句話,大家一起談古論今,各抒己見,現在,就算了吧。
我都能想象到,倆人坐在咖啡廳裏敘家常,我手裏握杯咖啡羞怯的問,裴小姐你是從事嘛工作的呀,哦,文物研究啊,這活不錯,有前途。那劉先生你呢?我啊,盜墓的。得,您跟我還是回所裏談人生吧。
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不管咋說,耽誤幾天工夫救了一條生命也是值了。我在醫生的強烈勸阻下辦了出院手續,打算直接奔一個叫大懷鄉的地方,王林此前已經把地形比對了幾遍,圈出了個大概的位置。
在我的追問下,王林說出了實情,不出我所料,救我的人果然是那個道士。王琳說你可別小看了那個家夥,先不說那一夜救了六個人,他那條傻狗的嘴裏可是鑲著倆黑曜牙,日它狗祖宗的,一口下來差點帶下來老子一塊肉。說完把袖子挽起,讓我看他胳膊上的牙印。
我心中咯噔一下,這人莫不是也來“掏龍蝦”的?
把黑曜牙鑲在狗的嘴裏是一個叫做“尋龍派”的古代盜墓組織所常用的手段,不過據我所知這個尋龍派早已經在曆史的長河中失傳了。既然講到這裏,就不得不說說我國悠久的盜墓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