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飛飛:“就是不知道,你能拿我怎麼樣?”
邵銘怕惹傳飛飛生氣,立即換個話題:“哦,傳飛飛,你……”
傳飛飛打斷了邵銘的話:“別叫我傳飛飛好不好?多別扭,叫我飛飛吧。”
“哦,飛飛,”邵銘繼續問:“少林寺那天晚上那麼危險,你為什麼還要現身來救我?”
傳飛飛:“我不救你的話,現在有人扶著我,陪我散心麼?”
邵銘點點頭,笑道:“嗬嗬,是啊。”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問了她這麼多問題,好像都回答了,但是又好像一個都沒回答。
邵銘正欲再問,忽然傳飛飛問說到:“說說你自己吧,我隻知道你叫邵銘,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邵銘說:“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傳飛飛認真的說:“真的啊。”
邵銘笑嘻嘻的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一位,玉樹臨風,武功蓋世的少俠嗎?”
傳飛飛嫣然一下,輕聲說:“臭美吧,你。”
邵銘正色道:“我來自百花穀……”
傳飛飛驚異:“百花穀?”
邵銘:“是啊。”
傳飛飛:“聽江湖人說,百花穀的人個個都身懷絕世武功啊。”
邵銘不好意思的說:“是啊,除了我之外,嗬嗬——”
邵銘繼續說:“百花穀可好玩了,四季鮮花盛開,可好看了。而且穀裏的人和睦相處,互相以姐妹兄弟相稱,不論年齡的。”
傳飛飛嗬嗬一笑:“嗬嗬,那,一個老頭也叫你弟弟?”
邵銘:“對啊?有什麼好笑的?”
傳飛飛聽了,用手捂住肚子,嗬嗬的笑個不停,邵銘著急的說:“飛飛你小心點,別笑壞了身子……”
“笑也能笑壞身子?”傳飛飛索性蹲下去笑得不走了。過了老半天,傳飛飛終於收住了笑聲:“那你出穀來做什麼?”
邵銘悵然:“百花穀裏我最喜歡的輕舞姐姐,現在變成一株百合花了。”
傳飛飛好奇:“什麼?人變成百合花了?”
“恩”邵銘說,“這是百花穀的習俗,凡是百花穀的人去世之後,都會把他的骨灰埋在土裏,然後種上一株花。”
傳飛飛:“啊,真幸福,要是我死後也種一株百合花,那該多漂亮啊!”
邵銘立即說:“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別說不吉利的話。”
傳飛飛:“百花穀的人武功那麼高強,那你輕舞姐姐是怎麼死的?”
於是邵銘就將當年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傳飛飛。
傳飛飛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我們能在普渡寺相遇。”
邵銘:“是啊。”
傳飛飛:“百花穀裏,除了輕舞姐姐,你最喜歡誰啊?”
邵銘:“其次就是衣衣姐姐了,她這個人特有意思,又調皮,又愛跟我玩……”
傳飛飛酸溜溜的說:“你的衣衣姐姐很漂亮吧?”
邵銘:“是啊,可是她已經很大的年齡了,其實我叫她阿姨還差不多,但她總是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子,整天都跟我玩,嗬嗬——”
傳飛飛鬆了一個氣,笑著說:“你這樣說你衣衣姐姐啊?那我老了之後,你是不是也會這樣說我啊?”
邵銘急忙說:“不會,你不會老的,嗬嗬——”
傳飛飛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輕輕的靠在邵銘肩上。
傳飛飛的傷勢日見好轉,他們二人打算離開去蘇州,於是,這一日,傳飛飛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飯菜,準備向張伯端辭行。想起這麼長時間的照顧,二人竟無法開口。張伯端也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主動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二位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啊?”
邵銘:“明天一早。”
傳飛飛:“嗬嗬,其實我們也可以多留些時日的,如果張伯伯你願意。”
張伯端:“不用考慮我這個糟老頭子,我不是還有泰兒陪著嗎?”
邵銘:“多謝張伯伯的厚愛!”
張伯端:“不用說什麼謝啊謝的,我對你們所做的一切,其實是有緣由的。”
邵銘:“什麼緣由?”
張伯端:“哎——孽緣啊!”
傳飛飛:“張伯端不必歎氣。”
張伯端:“我年輕的時候中過進士,做過官,後來身入佛門,在抄寫經書的時候,發現了三本絕世武學奇書,分別是《三昧真經》、《大哀經》和《無極神功》,我中年的時候,收了三個徒弟,於是就將這三本書傳與他們,一人一本。我這三個徒弟,資質非凡,竟然練成了書中所記載的武功。大徒弟練成了無極神功,二徒弟練成了大悲手,三徒弟練成了……”
邵銘:“練成了什麼?”
傳飛飛:“邵銘,別打擾張伯伯。”
張伯端一字一字的說:“三昧烈火掌!”
“三昧烈火掌!”邵銘、傳飛飛頓時驚訝。
張伯端:“就是三昧烈火掌,所以,你們已經和我的三徒弟交過手了。”
張伯端頓了一下,繼續說:“這三個忤逆之徒,練成神功之後竟不辭而別。後來我就發現,他們在江湖上竟幹起了傷天害理的事!但是,江湖中人卻渾然不知他們是誰,雖然我可以裝著不知道,可是你叫我怎麼麵對江湖啊?”說著竟捶胸頓足!
邵銘:“哦,我明白了,張伯伯你是想我們去對付你的三個徒弟?”
張伯端:“正是,我隱約感覺,你們和我這三個徒弟,有不解之孽緣啊。”
邵銘:“那麼張伯伯,你這三個徒弟叫什麼名字?”
傳飛飛:“他們肯定知道張伯伯在找他們,所以,你認為他們還敢用自己的真名麼?傻瓜……”
張伯端:“姑娘所言極是!”
邵銘:“可是,我們怎麼去找他們呢?”
張伯端:“公子不用著急,你隻需辦你自己的事,隻是遇到有關他們的線索的時候,不要放過就是。”
邵銘:“哦,知道了。”
飯畢,邵銘回到房中,久久不能入睡。第二天一早,邵銘、傳飛飛收拾停當,準備向張伯端辭行,誰料,當他們來到張伯端房中時,屋裏已經空空如也,張伯端和泰兒早已不知去向!邵銘一下子楞在了那裏。
“哎——”傳飛飛一聲歎息:“走吧……”
邵銘:“是。”
於是,二人奔蘇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