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出多遠,邵銘突然說:“飛飛,我想去一趟少林寺,想……”
傳飛飛似乎早就知道:“去少林寺做什麼?解釋那天晚上的事情嗎?”
邵銘點點頭:“是啊,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啊?”
傳飛飛輕輕一笑,故作神秘:“不告訴你,或許是心有靈犀吧。”
二人邊說笑,邊轉向直奔少林寺而去。很快,二人就來到少林寺的山門,望著冷冷清清的山門,邵銘不禁有些猶豫。
傳飛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去吧,有些事情總要麵對的,雖然有些困難,但是我們總不能逃避。”
邵銘聽了傳飛飛的話,似乎立即來了勇氣,大步邁向山門。此時,一個小沙彌迎上前來,邵銘彬彬有禮的說:“請轉告玄難大師,晚輩邵銘求見!”
小沙彌:“施主請稍等!”說完立即轉身往寺裏跑去。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小沙彌回來了:“二位施主,方丈有請!”
“方丈?”傳飛飛、邵銘對視,都感覺很意外,但是,還是隨小沙彌一起見方丈。在小沙彌的帶領下,二人很快就來到玄難的禪房。且說玄難此時正在閉目打坐,見邵銘傳飛飛二人到來,立即起身相迎。
玄難的此番行為,邵銘反而感覺很不自在,立即說:“玄難大師,晚輩此次前來,是想向大師解釋,那晚方丈遇刺之事……”
玄難打斷了邵銘的話:“施主不必解釋了,都怪老衲一時衝動,才害得施主受傷,慚愧——慚愧啊!”
邵銘豁然釋懷:“那麼大師已經知道,晚輩是被冤枉的了?”
玄難:“是啊,自從方丈師弟遇刺以後,老衲便被推舉為本寺的方丈,於是老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方丈遇刺一事。經過仔細觀察才發現,方丈師弟雖然身中一劍,但是致命傷害卻是掌,而你們二位,一人用飛刀,一人用劍,斷不是凶手啊。”
邵銘:“多謝玄難大師還我們二人清白!不知真凶找到沒有?”
玄難搖頭:“哎,慚愧!自從那夜之後,凶手再未露麵。想必是眾人離去之後,他也無處藏身,就離開了吧。以後施主若是碰到此人,還望不要放過他啊!”
傳飛飛見邵銘和玄難的話說個沒完,心裏早就不耐煩,於是插嘴:“既然事情已經弄明白了,那麼我們就打算告辭了。”
邵銘看了傳飛飛一眼,心下慚愧冷落於她,也附和:“是啊,晚輩告辭!”
玄難:“不送!”
了卻了少林寺的事,邵銘了無牽掛,一身輕鬆,與傳飛飛相伴而行,往蘇州而去,不日便來到江寧。
那江寧,雖然不比東京繁華,但卻也是與揚州、蘇州、泉州等城市齊名的江南名城。傳飛飛看見滿街花花綠綠的玩意兒,忍不住都想去擺弄一番。
邵銘也覺得她一路奔波,餐風飲露,難得有開心的日子,也就隨著她的性子,隻在一旁觀看。傳飛飛的臉上,綻放出天真無邪的笑容,而邵銘心上一路的風塵,也在她的笑容裏被洗得一幹二淨。他此時真的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她手中的飛刀,是怎樣震懾群雄,獨步江湖的。
傳飛飛越玩越高興,而邵銘見天色已晚,就輕輕拉住她的胳膊。
傳飛飛笑著問:“怎麼了?是不是想我買個玩具送你啊?”
邵銘臉色微微一紅:“不是的,飛飛,天色已晚,我們先找個客棧投宿吧。”
傳飛飛抬頭望望天空,見天色果然不早了,然後看著邵銘半天,依依不舍的說:“好吧……”
邵銘見傳飛飛仍有留念,心中不忍:“好了,今天就玩到這兒吧。明天,明天我們暫時不走,我陪你再玩一整天怎麼樣?”
傳飛飛柳眉輕揚:“好啊,謝謝銘哥哥。”
邵銘一聽傳飛飛嬌滴滴的喊“銘哥哥”,身上頓時一陣雞皮疙瘩,立即說:“走吧,找家客棧投宿吧。”
於是拉著傳飛飛,望不遠處的客棧走去。
二人要了兩間上房,安頓妥當,一頓羅裏羅嗦的叮囑之後,傳飛飛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邵銘一時還無睡意,便拿出了《上工圖》仔細揣摩。其實這一路來,邵銘一有空閑就研讀《上工圖》,每次研讀,都感覺這《上工圖》中的陰陽二維,是修煉的上上之選,所以無意之中,竟漸漸修煉起陰陽二維來。邵銘將天地混元神功配合《上工圖》練了數遍,便呼呼入睡。
時至子夜,邵銘突然被房上青瓦的響動驚醒。邵銘心想:這夜深人靜,難道有人行竊不成?於是,邵銘悄悄的躍上房頂,果然見一蒙麵人,趴在一間客房屋頂。邵銘沒有現身,悄悄的觀察著蒙麵人的一舉一動,他近日得張伯端的指點,功力大增,那蒙麵人並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