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長島曆史博物館(1 / 2)

長島曆史博物館建於1985年,居縣城東部黃山的西北坡。館群設計在一中軸線上,呈前低後仰的梯形,由山門、序廳、第一和第二展室組成,為一古樸典雅的園林式仿古建築。第一和第二展室由遊廊連接。館周圍護牆起伏跌宕。牆脊縱線挑鰭刺,兩側苫瓦拉魚鱗,遠遠望去,酷似巨龍遊舞,在青鬆綠槐的映襯下,靜中有動,給人以探亙問古的誘惑力。館內珍藏文物1萬餘件,縱可序列幾千年的曆史,橫可揭示一個時代的畫麵。

在諸島馬蘭黃土中出土的古脊椎動物化石,有乳齒象臼齒、原始牛角、劍齒象牙、安氏鴕鳥蛋、猛獁象肱骨、披毛犀上齶骨等。這些距今1.5萬-2萬年前古寒帶動物,記載了廟島群島一帶陸海滄桑的史話。

據博物館副館長袁海燕介紹,舊石器時期的打製石器,古人的頭蓋骨化石,留下了古人早期生活的印跡。以北莊大型原始村落遺址為代表的新石器時期,有複製的半地穴式房屋、合葬墓剖麵和一大批石器、骨器、蚌器和陶器,可讓人們目睹人類6000年前生活的情景。

在龍山文化時期,輪製陶器工藝有了飛躍。陶豆、陶壘製作技藝先進。尤其是蛋殼陶,陶片厚度隻有0.37毫米,可謂精品。這裏出土的1隻蛋殼陶杯,質地不僅堅硬光亮,且表麵鏤有紋飾,堪稱古陶之瑰寶。

青銅器具可謂琳琅滿目。既有鼎、豆、壺、舟、敦,又有博、鑒、幣。展列的青銅車管、馬銜、戈、劍、鏃等車馬具和兵器,連同青銅冶煉場遺址中發現的鑄範、填模和銅渣,說明了當中華民族步入奴隸社會時,長島和大陸一樣,進入燦爛的青銅時代。一隻西周時代的青銅鼎,雙耳方腹,鼎上的饕餮形飾紋,給人以神秘的威力感。一隻戰國時期的青銅豆,做工精致,其紋飾細膩華麗。豆蓋取下為碗,合上便渾然一體,天衣無縫,可謂奇巧之極。最令人驚歎的是一塊銅鑒殘片,上鏤《晏樂狩獵圖》,栩栩如生地描繪了當時貴族驅車出獵、車前旌旗飄舉、糜鹿中箭、獵狗奔跑的場麵和園林晏樂、笙鳴舞旋、鍾吟鼎食的生動情景,使人如親臨其境,歎為觀止。

展廳還陳列著秦、漢時代的陶器、瓦當和鐵器,漢代的彩繪罐和鶚罅及唐代三彩、宋代的瓷器、明清的文物。

北京大學考古係教授呂遵諤參觀了長島曆史博物館後評價說:“長島雖小文物多。前後能按曆史發展的順序排列起來,這在全國縣級博物館是罕見的。”

而今,序廳裏除擺設了列島位置沙盤,增設了放映長島的錄電視外,還懸掛著國家領導人來長島視察的巨幅彩色照片和領導人、名人的書法及繪畫,給人以曆史倒敘之感。

國門鐵閂——長山島

如果把山東和遼東半島比作兩扇海防的大門,那麼,長山列島恰是國門上的一道鐵閂。自古以來,這裏是兵家必爭之地,其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據《明史記事本末》記載,明代將軍毛文龍曾給熹宗皇帝上過道奏折:“……三方布置之謀,以廣寧為正,登津為奇。今則山海宜守,登津宜戰。若就登津較量,則津兵當以應援山海,而登、萊接聯旅順,密而朝鮮,但令各島聯絡其中,島上居民慮無不效命者。夫或招或剿,或戰或守,或進或退,或合或散,出沒海上,神島間之奇謀,用登、鮮之聯合,固非特牽製奇著,實為恢複要著。

皇上誠聽臣計,給臣餉三十餘萬,再挑選登津各處遼丁二萬,又募浙兵精於火器者萬餘,給盔甲器械,分往各島,俾圖戰守,以囊恢複,奇正互用,首尾夾攻,豈特敵人不敢窺山海,即河西亦不敢輕渡矣。”明天啟二年(公元16找年)、乜文龍因平遼有功,升任總兵之職,後率眾“盡赴長山島”,號稱島帥。毛之軍事謀略,足可看出長山列島的軍事價值。

從出土文物考證,春秋戰國時期,大竹山島不僅有兵營遺址,且有兵甲器械和生活餐具。南長山島王溝村也出土有戰國時期軍事將領和兵卒使用的槍、刀、劍、戟、戈、矛及戰車等文物。據傳,從2000多年前的漢朝劉徹到三國時期的司馬懿、隋朝的楊廣、唐朝的李世民都曾率兵東征過高麗,他們早就利用長山島這海上要衝,作後盾、當跳板和宿營地。

據駐軍編寫的《長山列島史話》所記,宋朝北方遼人南侵,長山列島曾有重兵駐守。《登州府誌》載:宋慶曆二年(公元1042年),登州郡守郭誌高奏置刀魚寨,操練水師。派水兵300駐守沙門島,防禦契丹侵略,每逢夏季遷往砣磯島駐守,秋冬季返回沙門島。在廟島、南長山島和砣磯島設有炮台和烽火台。當時,作為登州外港的長島,已成為海防的前線。

元代定都北京後,河運停滯,海運興旺,長島一帶成為運輸皇糧和貿易的中轉站。為防海寇的搶劫侵擾,元朝政府加強對長島一帶的軍事防務,在登州增設元帥府,在島內增兵加卒。

明朝開國後,“倭焚沙門島及大竹、砣磯島,火光徹南岸,倭舟至以千計,郡城戒嚴。”洪武九年(公元1376年),登州升格為府,知府周斌改設千戶所、百戶所數處。先後為島內增設煙墩、炮台。神宗萬曆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明政府派一“中營”部隊進駐南長山島,為登州前哨。嘉靖年間,著名的平倭將領戚繼光,16歲繼襲父職,在蓬萊水城和長島一帶,訓練出精銳的戚家水師,後成為轉戰浙、閩沿海平倭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