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二一)(2 / 2)

其實薑薑心裏是很壓抑的,在現代的時候,隻要有什麼不爽,跑那肯德基店一鬧,與那肯德基老板一頓吵,心情自然就舒暢了,但是現在呢?心裏有氣,也不能發作。

回到臥室,薑薑往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了起來。來到慕朝也有段時間了,薑薑也算是摸透了這天氣的脾性,若是要睡得舒坦的話,清晨那會兒睡覺,最是好不過了,那個時間段最是涼爽。

遺潯見著薑薑睡了過去,召來青竹與畫燈在旁邊守著,自己出了宮去。

嘉懿宮離蔚懿宮不是很遠,遺潯不到半炷香的時辰就到了嘉懿宮,給守門的宮女亮了亮令牌,就自行走了進去。

見著正在打著瞌睡的花喜兒,遺潯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腳,疼得花喜兒哇哇直叫。

遺潯白了眼花喜兒,語氣冷漠道:“花喜兒,去通傳林靜,說是我遺潯來了。”

花喜兒趕緊捂住嘴,好奇地盯著遺潯瞧,好大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來找姑娘?”

“怎麼?你有意見?”

“那倒不是,我隻是很好奇而已。”花喜兒雖是這樣說著,但人卻當在遺潯前麵,不準遺潯進去。

“花喜兒,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天天守在這嘉懿宮,不怕皇後娘娘砍了你腦袋?”遺潯沒好氣道,這花喜兒是蔚懿宮的掌事太監,但卻天天跟在靜妃後麵當尾巴,委實沒把遺潯心中放在首位的薑薑放在眼裏。

“你莫要每次見著我就給我臉色看,你要忠心皇後,我也不多管,我要跟隨誰,也不要你來管!”花喜兒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臉色極其難看。

遺潯一把推開花喜兒,爆了句粗口:“哼,給老子滾開!”

而正在此時,慕容軒卻推門走了出來,見著這爭吵的兩人,冷聲嗬斥道:“你們倆夠了!”

頓時,兩人都安靜了,做著眼神交流。

“都給我回蔚懿宮去!”慕容軒後又加了句。

聽罷,兩人才不願地離去。

遺潯是在十歲的時候,進得丞相府的,在此之前,遺潯一直都伴在慕容軒左右,遺潯口中的公子也便是慕容軒了。

她與花喜兒從小便是不和,發生爭執也是很正常的事,這次,兩人的矛盾卻是極大。而問題就出在林靜身上,遺潯自認識林靜的時候,便就不喜愛她,但相反地,花喜兒卻是極其地忠心於林靜。

遺潯不喜歡慕容軒跟林靜好,花喜兒卻是巴不得兩人好,當初慕容軒要立薑薑為皇後的時候,兩人也吵了一架。

一路上,兩人都是橫眉對冷眼,誰都不待見誰,兩個人心裏都有氣,都認為自己堅持的是對的。

花喜兒走在前麵,頭也不回地說著:“皇後先下被打入冷宮,恐怕以後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比你這買主的奴才好!”遺潯毫不客氣地回敬了花喜兒。

花喜兒停下步子,說道:“我一直都是跟隨著姑娘,何來的買主?”

“哼!狡辯!”遺潯抱胸,冷眼看著花喜兒。

“我行得正!”花喜兒覺得自己需要跟遺潯把話說清楚,又續道:“你家皇後被打入冷宮的事兒,與我家姑娘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先跟你說明白!”

遺潯完全一副不信的樣子,回駁道:“不是林靜在從中作梗,你覺得我信?”

“反正我給你說了是這樣,信不信都由你,皇上也不止我家姑娘一位妃子!”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遺潯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拔腿就跑。

獨孤簫今日心情不錯,提著個酒葫蘆,見著‘一隻雞’的正門人實在太多,繞到一個隱秘處,一個飛身,就入了‘一隻雞’的後院。

‘一隻雞’的後院環境很好,先前沒有的東西,此時也是新置上了。

‘一隻雞’現在的池塘裏,種滿了很多的睡蓮,此時開得正茂,幽幽地散發著絲絲清香。還有那池塘旁,也添置了幾處假山,假山上噴著股股細泉。池中,新建了一處亭子。

一派小橋流水的景致。

獨孤蕭熟門熟路地就找到了‘一隻雞’的酒窖,還是老位置。喝足了之後,才欣喜地把自己的酒葫蘆給灌了個滿,留下一錠銀子,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回到自己竹屋的時候,就沒見著了大胡子,依舊做著平常做的一些事情,並沒有因為大胡子的不辭而別而有絲毫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