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也有來自帝都那邊的人,薑弄喝著茶,聽著那一群人說著慕朝帝都那邊的八卦。
其實這一路來,聽了不少來自帝都那邊的消息,最為轟動的便是慕朝的皇後的八卦了。
“你們可知,那薑家的小女其實是一個大美人?”其中一個大漢拍桌子道,情緒十分激昂。
“你這大漢,消息都落後到天邊了。”客棧的老板,盤算著手中的賬簿,低頭說著,“喏,那皇後的畫像都已掛在本店啦!”
大漢示意看了過去,就看見客棧的南麵掛著數張畫像,皆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大漢撓了撓頭,甚是好奇地問著:“老大哥這是何意思?”
“在這落霞鎮啊,這也是一種經營手段,掛在那兒,賞心悅目嘛,客官吃著飯也開心。”老板收好手下的賬簿,一雙眼睛甚是有神地盯著那大漢,雙鬢的白發,昭示出他上了歲數的年齡。
“這些個美人老板可都是有見過?”大漢一一仔細看著畫像上的美人,見都是些不熟悉的麵孔,又問道。
“怎麼可能全部都有見過,這裏的美人可是涵蓋了我們這片大陸上的人中龍鳳。”老板嗬斥道。
“龍鳳?老板,你怕是糊塗了吧?”大漢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來,這畫像之中可全都是美人啊,哪裏來的龍?
客棧老板卻是不同大漢計較,看著那大漢正看著的一副畫像道:“你莫不相信我,你眼前那畫便是千年前我白越的南皇。”
大漢驚詫不已,脫口而出:“南皇?”
畫上之人,有著一副妖孽般的絕色容顏。整張畫麵上,他側躺著身,白如削蔥的玉手搭在自己修長的玉腿之上,烏黑亮麗地長發宛若流水般肆意地散在腰際,優雅而又高貴著,皎皎容顏吸引著看畫之人的眼球,整個姿態都有著說不出的慵懶迷人。
他美眸輕佻著,看著他的前方,嘴角嵌著笑意,下巴之上,有著清晰可見的美人裂。一身明黃的黃衣,把他的皮膚襯得更加地雪白。
大漢吞了一口口水,這般天下無雙的美人,竟會是一個男人?
老板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肯定道:“沒錯。”
“漢子我倒真是孤陋寡聞了。”大漢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眼睛卻是對那畫依依不舍。
薑弄進入客棧的時候,便就注意到了那掛著的畫像,聽了那大漢與客棧的一席話,卻是未做多大反應,眼睛停留在薑薑的畫像之上,隻覺得那畫中的人,氣質之間卻不是完全的熟悉。
人總是在無聊的時候,才會覺得時間過得慢,薑弄聽了一下午的故事,從古到今的一些傳聞軼事,隻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他跟著客商們一同上到一條大船上,自行找了一處位置,臥靠著。
這並非那種專門的客船,也不是商人專用的船隻。因為那從白越回來的客船在途中遇了一些事情,可能會耽擱,那客棧中的商人們便自行合租了一艘船前往白越,客商們見薑弄似乎有急事,便也叫了他一道。
夜幕上,繁星似水,星子點綴著星空,如無數雙會說話的眼睛。
江麵上,涼風習習,吹動著他的墨發。
薑弄從懷中掏出一個木刻的小人兒來,細細的把玩著,那小人的眉宇之間與他有著十分的相似,這是薑薑放在他房中的,他臨走時,隻帶了這個在身上。
夜間的蔚懿宮,並無什麼特別,夏風帶著熱浪貫穿著整座宮殿,薑薑躺在自製的搖椅之上,正在發愣。
今日白日裏,她終還是發了火:“慕容軒,我安分的做你的棋子,你莫要再來煩我!”
實在是懶得聽那些個大臣煩躁,薑薑給了慕容軒一頓爆吼之後,自己就一直躲在了這後花園。
“小姐,皇上到靜妃那兒去了。”遺潯看著發了半天愣的薑薑,很是不快的說道。
薑薑眼睛都懶得睜開,就回罵了回去:“你抱怨個屁啊,她可是救了你家小姐我的小命兒才成這般的。”
遺潯聽罷,冷哼一聲,同薑薑僵上了:“嗬嗬,小姐,你倒是看得開!”
薑薑睜眼看了一眼遺潯,又閉上,不再理會遺潯。
這丫頭單純得很,怕是不知道慕容軒與林靜的關係,薑薑也懶得解釋,就由著她去想。
但她卻不知的是,不明白兩人關係的不是她遺潯,而是她自己!
夜深,這主仆倆就一直呆在後院,薑薑繼續發著愣,遺潯則是獨自生著悶氣,互相都不理會。
直到要天亮的時候,薑薑才起身,慢慢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遺潯見她走的不穩,趕緊上去扶住薑薑,但是兩人仍是不說話,持續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