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大胡子冷哼一聲,轉身朝另個一方而去,這些人不想要她命,卻是想著玩她命。
“蒼耳公主,在下有禮了。”青翎麵對著她,懷中是那把今日被她扔掉的大刀。
仍舊是無視,仍舊是轉身。
“四哥哥,起來起來,主上來了。”幼稚的女童聲音,小五推著旁邊昏昏欲睡的藍四,今日尋了一整天,早就超出了四哥哥身體的極限,此時,小五卻又不得不以這種方式叫他醒來。
話音剛落,藍四就站直了身體,眼睛緊緊地擰著,卻是不敢看那凝在半空之中,手持一把金色弓弩的女子。
“都來了麼?”
“蒼耳~蒼耳~”凝在半空中的女子,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個名字,語氣洋溢著歡樂卻又充滿了悲傷。
她給了那個人一整日的時間,難道是還不知曉嗎?
“本宮的尊號你不配喚。”
大胡子摸了摸玉致的耳鬢,玉致很聽話的跪了下來,她扶起馬背上的沐清,艱難的站著,抬頭緊緊地盯著那個持著金月弓的藍衣女子。
“要殺要剮,就給本宮來個痛快。”
“有那麼簡單麼?”
藍衣女子緩緩落在地上,漫步朝大胡子走來,手中的弓支起沐清的下顎,笑著:“命倒是硬得很,中了本座的箭,居然能活到現在。”
“嗬,你未曾想到事多得去了。”大胡子打掉女子的金月弓,語氣實在是好不了。
那藍衣女子聽大胡子這樣一說,卻也是不惱,哈哈笑出聲,藍色的袍子也被震得烈烈飛舞。
是啊,這世上,她想不到事情多得去了,但是這與她又有何幹?
“好一張靈舌巧辯的嘴。”藍衣女子玉手一揮,五個紅印便深深落在了大胡子的臉上,下巴上粘著的胡子被打的亂飛,大胡子的頭都被打得側過了頭去,頓時,嘴角就流出了鮮紅的液體。
“嗬嗬。”大胡子伸手揩去嘴角的血液,隻是嗬嗬的冷笑。
見著那藍衣女子一個轉身,不隻是從哪裏來的力氣,大胡子抱起沐清,一個勁跑,就從懸崖上跳了下去,那速度根本就沒讓這幾人反應過來。
跳下去,或許還會有一絲生機。
“給本座燒了這兒。”本是一句帶著怒氣的話,硬是被藍衣女子語氣緩和的說了出來,凝在懸崖的上空,看著蒼耳跳下去的崖底,嘴角不由往上一勾,方才她還在想怎樣能盡快把蒼耳遇刺的消息放出去呢。
“屬下們這就去辦。”幾人異口同聲,卻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薑薑因為有‘一隻雞’的貴賓卡,因此很容易的就進了店裏麵去。
這‘一隻雞’原本也是一家酒樓,生意也是蠻不錯,為什麼薑薑要高價收購呢?原因便是這裏不光距離品雅閣近,而且還處於地勢繁華地帶。
但是,這酒樓上麵就隻一間睡房,還是原先老板的。薑薑的小天地,酒樓老板正在為她擴建中,因而又在酒樓頂層加了一層。
今夜,她未曾想過要回宮中去,隻想著,要好好的大吃一頓,好好玩一天。而遺潯已是早就掉進了薑薑為她挖好的坑,所以對於回宮的事兒,她隻字未提。
玉華街是帝都最繁華的一條街,如今夜幕降臨,自是一派榮平景象,萬家燈火通明。‘一隻雞’裏麵也學著品雅閣的品閣,在中間搭了個戲台子,夜晚,正是那戲子最熱愛的時候,因為夜晚涼快,唱戲的勁頭也便高了起來,咿咿呀呀的唱個不停。
薑薑有心無意的啃著手中的雞腿,懶洋洋的趴在欄杆上,瞧著那個個戲子,竟是提不起一點兒樂趣來,今日都過了一整日,那狗熊都未曾來尋過她,就這麼放心她會好好聽話,一切聽從指揮?
火勢蔓延的很快,懸崖下的動物能飛的到處亂飛,不能飛的,白白咆哮著。整個懸崖,就像是個盆地,大火張揚著火苗,在漆黑的夜裏,映紅了大片的黑幕,青翎幾人就直直地站在懸崖邊上,臉上罩著麵具,瞧不見任何的情緒。
“哎呀呀,可惜了這麼一個大好的姑娘。”藍平還是一副不打緊的樣子,靠在安安的肩上,手裏拿著的銀色長劍不斷的畫著圈。
“回吧。”
聽見青翎說出的這倆字眼,藍四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跑著回去,老早就想睡覺了,就害怕這主上,不敢妄動。
見藍四跑了,小五也趕緊追了上去,隨即,藍平、安安也跟著離開了,隻有青翎一人守在那裏,等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