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爹趕走阿土之後,就地坐了下來,對言沐晚道:“阿翎倒是對老爹我提起過他有個頑劣的阿妹,看他模樣中意你的緊,你這女娃娃怎麼反倒中意他的阿弟了?”
“鄭老爹,什麼中意,什麼阿弟的?你在說個什麼?”言沐晚被鄭老爹的話整不明白了。
鄭老爹見言沐晚是這副不明所以的模樣,獨自搖搖頭,嘀咕了一句,“原來阿翎連你也瞞著。”
瞞著?
阿哥素來神神秘秘的,有事瞞著她也不足為奇,她也已習以為常,從不深究。言沐晚倒覺得有這樣的阿哥很是自豪,她昂著腦袋,不以為意,“瞞著就瞞著唄,反正我阿哥做何事都不會害我。”
“你就這般信得過阿翎?”
言沐晚被鄭老爹這麼一問,心下不悅起來,這鄭老爹似乎話裏有話,可她隻覺得鄭老爹在挑撥離間。
“什麼信不信得過,老爹與阿哥相識,總歸知曉他的為人。小心我與他告狀。”
言沐晚的語氣不滿極了,可鄭老爹聽了不惱反笑了起來,“你這女娃娃怕是被阿翎賣了還不知曉。”
言沐晚翻了個白眼,“要你管。”
言沐晚說罷轉身就走,可走到一半,忽地想起還未問鄭老爹花甯城之事,她又折了回來,好似剛剛與鄭老爹鬧不快的不是她一般。
她恭恭敬敬地道:“對了,老爹,花甯城如何去?雖然阿爹阿娘在我幼時便棄我而去,但總歸是有感情的,還望老爹告知阿沐他們的墓在何處。”
經過一夜的緩衝,言沐晚已然能接受阿爹阿娘已離世的這個早就既定的事實。她這般雲淡風輕地說阿爹阿娘的冷漠,其實她隻是在催眠自己,對她不管不顧的阿爹阿娘有何好想念的……
鄭老爹睥了她一眼,卻拿她的話堵她,“他們既然是棄你而去的,還有什麼好去探望的?”
言沐晚又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們對我有生育之恩,我若不去探望,乃是我之不孝。”
鄭老爹轉頭望了眼巨石開洞的進程,才轉回頭來對言沐晚道:“得,別在老爹麵前說什麼孝不孝的話,路線老爹是不會給你的,你也別再老爹那幾個蠢兒身上下功夫,你要便尋阿翎要去,他若肯,自會帶你前去。”
鄭老爹說著便站了起來,往巨石堆那走去。
而言沐晚卻因為鄭老爹最後一句“你要便尋阿翎要去,他若肯,自會帶你前去”,整個人愣在原地。
她腦海裏隨即浮現出老爹剛剛那句,“你就這般信得過阿翎?”
言沐晚原本對阿哥堅定不移的信任之心有了動搖,不管鄭老爹是否說的真與否,還是在挑撥離間,她都該親口問問阿哥才是……
言沐晚匆匆別過花情念,一路飛奔至皇城城區,可她剛進城繞進一個小巷時,一群黑影殺手便將她團團圍住。
是昨日那些人!
“還真是窮追不舍了。”言沐晚心中有事,對攔路者甚是不滿。
“言姑娘,我們閣主有請。”
言沐晚因為那黑影頭領的這一聲“閣主”,心中一驚,不滿問道:“閣主?你們閣主是哪一個閣哪一個主啊?”
“言姑娘,您這就不必知曉了。”
那黑影頭領客客氣氣的,儼然沒了昨日想殺她的淩人氣勢,看來那閣主也在這皇城之中。
到底是誰知曉了她的身份?
言沐晚搜尋了一下腦海裏她識得的大人物,可一個個對應過去,卻是無一相符的。
隻怕這個閣,是剛剛興起的秘密勢力。
“不讓本大盜知曉,還想請我屈尊見你們那什麼閣主。真是不自量力。”
如今的皇城,頂尖高手湧入紛紛,言沐晚自知自己能逃得過機關暗器,但逃不過一張網以及眾多功力在她之上之人。
此刻的言沐晚早就消了大意之心和與他們周旋玩鬧的念頭,從腰間抽出一包粉末,直接在空中撒了去。
此粉末正是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軟香粉!
幸好,她那天被阿哥從白瑾淵手中救出後,便與阿哥要了些放在身上防身。不然還不知今日是否又會被堵在這小巷裏,成為落網之魚。
“不好,快捂住口鼻!”
這些個殺手麵蒙著黑布,但奈何軟香粉被撒入空中便與空氣融合,是區區黑布擋不住的。即便那頭領反應過來,也為時已晚了,他們已癱軟倒在地上,有氣無力。
言沐晚站在青瓦之上譏笑了一聲,她的手隨即往腰帶是一擦,五指之間各夾著一枚毒針,她眼眸也不眨一下地將毒針射出。
那毒針細軟無光澤,飛射在空中無痕無跡。那群黑影殺手紛紛隻見言沐晚手一揮,他們便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