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殺手(2 / 2)

這是送給那什麼閣什麼主的見麵禮。

言沐晚跳下屋簷,搜了搜這些黑影殺手的身,可惜毫無所獲,就連兵器也沒什麼獨特之處。

言沐晚隻覺得掃興,她也不再多留,潛進了莫府。

莫府還是不大熟悉,她也不知阿哥住在何處,一路摸索,繞過昨日遇見阿哥的那座橋,鑽進了一間廂房。

廂房擺設奢華,四處是金器,玉器,但沒什麼品位。

正在言沐晚好奇是何人的廂房時,廂房裏間,一個書生憂心忡忡的聲音傳了來——

“爺,與您說過多少遍了,您這身子該養,房事不宜過度,再不好養養,當真會得隱疾的。”

被稱之為爺的人道:“洛生先生,你的醫術這般高明,本王有何在怕的?”

言沐晚眉頭一挑,終於尋到阿哥了,她偷偷地匍匐在懸梁之上繞進了離間。

此時的花翎正跪伏在地上,他對白瑾淵道:“爺,洛生並非是神子,您若是一意孤行,勿怪洛生前去請莫國公出麵將那袁小姐趕出莫府。”

白瑾淵惱了,語氣加重,“好了,洛生先生,本王知錯了還不行嗎?阿六是你找進府來替本王治病的,本王好了些,你又要將她趕出府。且不說阿六無家可歸,就是傳出去,本王也會被人詬病過於涼薄而失了人心的。”

言沐晚不禁撇撇嘴,白瑾淵這話鬼才信,若袁阿六真的被趕出府了,隻怕前腳剛踏出門檻,後腳還未抬起,便死了。

花翎又何嚐不知白瑾淵的意思?他也不戳穿白瑾淵,隻是道:“爺,那請您節製。”

白瑾淵也不知這兩日如何了,袁阿六看起來算是庸脂俗粉,可不知為何,他隻要一見到袁阿六便會心猿意馬。

前日,洛生先生說阿六乃是亥年亥月亥時所生,與她合歡有滋陰補陽功效,他便不顧身下之物還在作痛與她行房事,結果效果極好。再同房時,他已不痛了。或許是如此,他才忍不住的吧?

白瑾淵凝了一眼膝下跪著地上的溫文儒雅的洛生先生,他定不會自己的命根子開玩笑,也不能因此與洛生先生生了嫌隙。他急忙上前扶起洛生先生,“有勞洛生先生費心了,本王定會注意的。”

“爺,英明。”

“本王乏了,先生先下去吧。”

“是。”

花翎得命令轉身離去,隻不過離去前他抬眸睨了一眼言沐晚示意她出來。

花翎剛出了裏間,裏間的屏風後便走出了一女子,那女子隻著著肚兜。

言沐晚瞧了一眼,不用多想,定是袁阿六了。

她也不再逗留退出了廂房,一躍落入假山堆裏。

“找我有何事?”

花翎恢複了原聲。

“阿哥,我見過鄭老爹了。”

言沐晚也用自己的聲音說道。

“嗯。”花翎應了聲,眼眸微眯,視線落在言沐晚有些淩亂的發絲上,伸手為她摘下一片細小的綠葉,才問她,“他可是與你說什麼了,竟令你這般急切來尋阿哥?”

言沐晚隻覺有些難以開口,她垂下了眼眸,再抬眸時,她已是淚光閃爍。

“阿哥,你知曉阿爹阿娘早就離世了吧?”

花翎一怔,歎了口氣,“本想一直瞞著你的。”

“阿哥,我想去花甯城,拜祭他們。”

花翎抬了手想輕撫她的腦袋,可手懸在空中又收了回來,緩緩道:“嗯。本該去的。待明年清明吧,阿哥親自帶你去,可好?”

“為何要明年清明?”

這才十月中旬,離明年清明還要好些日子,她是如何都等不及了。

花翎沒有解釋,隻是輕聲道:“阿晚,聽話。”

言沐晚又垂下了腦袋,“阿哥,你還有事瞞著阿晚是不是?”

“阿晚……”花翎不知是為難還是愧疚,隻是喚了聲言沐晚。

“阿哥,阿晚以前從未覺得你瞞著阿晚有什麼不妥。可不知為何今日,阿晚心頭難過的緊,阿晚想尋一處好好哭一哭,阿晚先走了。”

言沐晚是真心覺得難過,說不上是不被信任的難過,也說不上是被瞞著的難過。

而是……

回頭想想,這十幾年來,阿哥素來都是一人扛著事,她卻除了玩鬧不懂事,從未替阿哥分擔過什麼……

望著離去的身影,花翎墨黑的眸,劃落一絲絲異樣的情緒,那情緒裏有愧疚,有自責,還有歉意。

如果可以,他寧願阿晚,有永遠不知道她阿爹阿娘是如何離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