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叫她有一日能逃出去,她定會讓辱她之人償還千倍萬倍!
正在言沐晚絕望之時,不知從何處,一曲簫音忽起。
那簫聲鏘鏘,刺耳灼心!
“砰”一聲,那刀掉落於地。
言沐晚倏地睜開眼睛,是阿哥在吹簫!
此時此刻的白瑾淵痛不欲生地捂著耳朵,蜷縮一團,滿臉的猙獰痛苦。
而那幾個公公不是口吐白沫昏厥,就是七巧流血而亡。
白瑾淵艱難地匍匐在地,欲意尋人來救他。
可惜,他的手剛抓到門檻上,一隻腳忽地踩了上來。
簫聲也就此停息。
白瑾淵鬆了一口氣,憤恨地抬眼去瞅是何人敢踩他,而他卻隻是看見了一襲鬥篷,裏麵的人身著著耀眼的紫衣。
那人冷冷“哼”了一聲,也不看他,徑直踩著他的身體走去台架旁,將身上的黑色鬥篷脫下披於言沐晚身上,再揮動手中的竹簫為她解穴。
言沐晚手腳能動彈那一刻,將鬥篷綁於身下,一個翻身便從淨身台上飛踏於白瑾淵身上。
“啊!”
白瑾淵哪受得住淩空一腳,他的後脊背“哢擦”一聲,一根骨頭斷了去。
言沐晚不解氣,上去又是一腳,那腳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了兩腿之間。
“啊!”白瑾淵登時痛苦地嚎啕起來,那可他的命根子!
這次褲頭流出的是血,鮮紅的血。
白瑾淵再也扛不住,暈厥了過去。
辱她者,她必辱之!
“夠了,一些時日不見,你怎的戾氣這麼重?”花翎攔下作勢還不肯罷休的言沐晚
“阿哥,若是你晚來一刻,阿晚就毀在這人手中了!你為何要攔著我!”
花翎甩了甩寬大的袖擺,“他早晚要死,隻不過不是此刻。”
言沐晚不甘心地又踢了一腳,撇撇嘴與花翎離開靖康王府。
言沐晚拉著花翎去了一間酒肆,向酒肆小二要了些酒了之後,她便急切地問:“阿哥,你前些日子去了何處?是不是逍遙自在去了?”
花翎搖了搖頭,“沒去何處,就在皇城查丹藥一事。”
噢,難怪她留了些記號,阿哥能及時來營救。
可是……
“那為何阿一尋不到你?”
花翎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才緩緩道:“鬼二影的病乃是心病,尋了我去治,他隻會心中更加鬱結,無法釋然。”
“原是如此。”
“你呢,可在靖安王府住得慣?”
“那簡直是牢籠,夫君又有政務要忙,我一人待著無聊,常常偷跑出來。這才被人抓了去。”
花翎抬手敲了言沐晚一簫,“都是要成家的人,還學不會老實。”
“說起成家,還不知阿哥的意中人是何人呢?你也趕緊讓阿晚有個嫂子啊!”
花翎端著酒壺的手一怔,“你可知中意一人的滋味?”
“中意一人不就中意一人嗎?”
花翎搖了搖頭,為言沐晚倒了一杯酒,才道:“喝酒吧。你好好待阿念。”
好好待阿念?
阿哥這是什麼意思?
言沐晚不明白,想開口問,但花翎卻是衝擺擺手,拿起手中竹簫,吹奏起一曲簫樂。
言沐晚不通音律,卻隱約覺得這簫聲淒涼涼,思悠悠,情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