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些後,言沐晚醉意大起,吵著鬧著拉著花翎去了奴隸市場。
那掌櫃的見到言沐晚,登時驚恐萬分,跪地求饒,“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言沐晚有氣沒地出,又怎麼會饒過著掌櫃?她幾拳幾腳,將掌櫃的揍得鼻青眼腫,踩趴在身下。
“嗝。”
言沐晚打了個酒嗝,心滿意足地挪開腳,開始砸攤子起來。
掌櫃的此時哪敢出聲,眼睜睜地看著言沐晚將自己多年的經營的黑市給一鍋端了。
言沐晚何時歸的靖安王府,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醒來時,看著魏四娘守在她的床頭。
“您可總算醒了。”魏四娘當真嚇壞了,她隻是去端了壺水,回來便見言沐晚躺在床上,酒氣熏熏的。臉上的人皮麵具也是脫落得如掉了皮似的,滲人。就連身上的衣物也是不整的。
言沐晚眨了眨眼睛,“何時了?”
“子時了。”
言沐晚點點頭,扶著腦袋坐起。
“靖康王府可有鬧出什麼動靜?”
“不曾。倒是袁家連著兩日求上門來。”
“袁家?可發生了何事?”
“聽說是袁六小姐離家出走了。”
言沐晚一聽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又躺了下來,“那袁家少了個不明事理之人,運頭才能好起來。”
“姑娘說的極是。”魏四娘也對乞討者辱罵袁家庶長子一事有所耳聞。
袁六小姐長成這樣,多半是隨了其母。
“你讓苗老大多注意些靖康王府,本大盜惹了禍事,就怕牽連了夫君。”
“姑娘,您可闖了什麼禍?”
言沐晚將在靖康王府之事與魏四娘說了一遍。
結果魏四娘聽了之後笑得人仰馬翻,就差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姑娘,您的二弟可還好?哈哈,那大爺莫不是個傻子,居然會想給你淨身!”
言沐晚枕著手,抬了腿戳了戳魏四娘的腿,“一點都不好笑。”
“哈哈……”魏四娘卻是越笑越起勁,把古離招了來。
魏四娘騙孩子似的與古離道:“阿離,房中無事,隻不過是四娘看了本好笑的話本子,明日給你看看。”
古離聽聞是明日有話本子看,也未多想離了去。
“我看你,倒像養了個兒子。”
“姑娘,不瞞你說,我還當真懷過孩子,雙生子呢。”
“那他們現在在何處?”
魏四娘忽地自嘲地笑了一下,“他們剛剛出世之時便夭折了,被孩子親爹掐死的。”
“啊?那男子是何人,竟這般慘忍,虎毒還不食子!”言沐晚很是吃驚,不想魏四娘還有此遭遇。
“何人?”魏四娘搖了搖頭,“時間過去太久了,我已忘了他的模樣。”
林相國下了朝之後,親自去了趟靖康王府,卻不料,白瑾淵何人都不見。
林相國一時間疑惑不解,難不成大爺還在生氣不成?
他匆匆回去與姑母林寧說了此事,林寧老人也是一臉陰鬱,手掌猛拍在茶幾之上,“昨日有人看見紫衣人潛入進了靖康王府,王府之內發生了何事,皆被下了死命令,不得外傳。看來是出了大事。”
林寧老人的話畢,那茶幾也隨即粉碎於地。
林相國心中一驚,他從小到大最怕的便是這位姑母了。
“姑母,您莫著急。大爺定是安好的,若是不然,靖康王府早就亂成一團了。”
林寧老人總覺得靖康王府不對勁,若是大爺被紫衣人傷了,怎麼也會派人與她說一聲,讓她替他出出氣之類的。可大爺並沒有,還大門緊閉……
“阿囂,勞你去一趟靖康王府了。”
“好的,阿寧。”
林相國見靈雎宗前宗主願出馬,心中也是安然了許多。
文囂動作迅速,去了趟靖康王府,隻不過……
白瑾淵未待在府中。
而那些下人,也問不出什麼話來。
文囂回去與林寧老人說了靖康王府的狀況。
林寧老人擺了擺手,“罷了,過些時日再看看。大爺的心思一向難琢磨。”
林夫人知道了此事,也留了個心眼,派人回國公府查看了一番。國公府也是閉門謝客。
她心中敢篤定,這白瑾淵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林夫人按例進了宮,去拜見新晉的貴妃娘娘,林依酒。
“見過貴妃娘娘。”
“阿娘,您可折煞阿酒了,快請起。”
林依酒去攙扶起林夫人,讓她躺著貴妃榻上。
林夫人伸手撫上林依酒的肚子,“可有動靜了?”
林依酒垂頭,歎了口氣,“陛下夜夜宿在阿酒宮中,可阿酒這肚子就是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