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舞舞輕咳一聲,“都說是女人的問題,你一個大男人哪來那麼多的好奇心。”被嚴舞舞這麼一搶白,司徒冷也感覺到自己問得不妥,尷尬得如同一隻熟透的西紅柿。

歎口氣,為了防止某人“自燃”嚴舞舞隻好說,“碗拿來,我喝。”

“給。”司徒冷趕緊遞上。

接過碗嚴舞舞口氣不善地說,“如果很難喝我一定把你打成豬頭!”

......

事後證明湯很難喝,效果也不明顯。嚴舞舞把自己裹成粽子,已經難過得不想說話了,也沒有力氣把某人變成豬頭了。柳兒又去找自己的娘求救去了,隻剩司徒冷坐在床邊幹著急。

“曹大夫請您在快一些,也不知道冷兒現在怎麼樣了。冷兒......她,她是誰?”

“娘,你怎麼來了?”

“娘看見魏平請了曹大夫過了,魏平說你沒有事情,沒有事情請大夫幹嗎?娘擔心你又不舒服了所以跟著過來看看。床上這位是誰啊?你的房間裏怎麼會有姑娘呢?”

“娘,這位是爹請來做客的嚴姑娘。她非常不舒服,所以孩兒派魏平去請曹大夫來,孩兒沒有事情。曹大夫,勞煩你趕緊看看,她已經疼了很久了。”

“司徒少爺客氣了。”

“嚴姑娘?”司徒夫人仔細看了看,這是一位相貌清秀的姑娘,因為疼痛麵色蒼白、眉毛緊蹙,讓人心生憐惜。

“這是怎麼回事?你爹請來的嚴姑娘我見過啊,不是這樣的啊!”

聽到耳邊的聲音,嚴舞舞睜開眼就看見一隻手指著自己,白白肉肉的,像老媽的手。嚴舞舞下意識地抓住,和老媽的手一樣的溫暖。

“老媽,老媽。哇哇......”

屋子裏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司徒夫人,這孩子怎麼抓著自己的手喊媽啊!

“舞兒,你怎麼啦?”

“老媽,我肚子痛,嗚嗚......”

不會是病糊塗了吧。

“舞兒,這是我娘。”

“你娘?”睜開淚眼仔細一瞧,自己抓的這位盤發帶頭飾、圓臉、丹鳳眼,喝自己短發、雙眼皮的老媽一點都不一樣。

“哇哇.....”哭聲更大了。

“司徒、司徒媽媽,你的手和我媽的手一樣,又軟又熱乎乎的。哇......老媽。”

司徒夫人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出於母親的直覺知道眼前這個孩子把自己當成她娘了,被她一聲“司徒媽媽”叫的自己心裏也熱乎乎的,完全忘記她就是自己想要逐出府的妖女。

“孩子別哭,告訴司徒媽媽你哪裏不舒服?”

“肚子痛,每次肚子痛的時候我老媽都會給我揉揉。”

“好好,司徒媽媽給你揉揉。”放到嚴舞舞的肚子上就知道這孩子是什麼問題了,但怕還有其他的事情便想讓曹大夫再給看看。

“曹大夫,勞煩您給她瞧瞧。”

“我不看大夫,我不吃藥!司徒媽媽我不看大夫,我隻要你陪著我。司徒媽媽。”

司徒夫人隻有一個兒子,小的時候頑皮不曾向自己撒過嬌,後來中蛇毒後人就變得沉默、內斂了,更不會向自己撒嬌了。今天這樣一個讓人疼的孩子跟自己撒嬌,做母親的那能抗住。

“好好,不看大夫,不看大夫,司徒媽媽給你揉揉。揉揉就不痛了。”

曹大夫看不需要自己了,便告辭回去了。剩下司徒冷、杏兒、魏平呆呆地看著這“母女情深”場麵,別人不知,他們可是見識過也聽說過嚴舞舞的事情,眼下的她竟是如此的柔弱,與之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司徒冷暗自猜想,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