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珠子見盧氏自己掀開了蓋頭,便悄悄的走了出去,關上了門。“公子要去哪?”盧氏問道。
納蘭性德覺得尷尬,一隻手抵著額頭,說道:“書房裏還有一篇文章沒寫完,你先歇著吧。”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盧氏看著納蘭性德離去的背影,緩緩流下了淚。
明珠見書房內燈火通明,便知納蘭性德在裏麵,心中怒意十足,硬生生的叫人把他從裏麵帶了出來。納蘭夫人也慌忙趕來,一邊勸著明珠,一邊勸著納蘭性德向明珠認錯。
明珠這會子哪聽的進納蘭夫人的勸告,怒斥了一番,叫人拿來了板子和凳子,壓在凳子上就是打。
納蘭夫人在一旁哭著求明珠饒了兒子,明珠怒斥道:“你這會子還幫著這逆子,饒他,哼,今日我不把這逆子狠狠打一頓,還不知他下次會惹出什麼禍來。”又轉頭對下人們說道:“給我狠狠的打。”對著納蘭性德便怒罵道:“你這混賬東西,你到是說說蕊兒哪裏不好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盧氏在新房內就聽見外頭動靜極大,一會兒是明珠的怒罵聲,一會兒是納蘭夫人的哭聲,心想著定是明珠在罵納蘭性德,便悄悄的走了出來。不遠處見納蘭性德正被打著,心中難過,隻聽納蘭性德說道:“兒心中已有人,兒不能辜負她,也不能這樣白白耽誤了盧家小姐。”
“阿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惠兒已經是皇上的人了,你不要再妄想了,你若是再這樣,我們納蘭家遲早要毀在你手裏。”明珠歎了口氣,見納蘭性德冥頑不靈,心中自是擔憂。
盧氏聽了心中又是一陣陣的難過,她不是他心中的人,可自己卻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的人品才貌,他的一切。既然愛了,就好好愛吧,等著他接受自己,等著成為他心中的人,她在心裏默默說道。
“不要打了。”盧氏跑過來急切的說道,抱著納蘭性德,向明珠道:“阿瑪,就當給兒媳一個薄麵,饒了容若這一次吧。”
明珠見盧氏來了,也不好繼續打下去,下人們也都停了下來。納蘭夫人見形勢有了轉機,對盧氏說道:“蕊兒快帶容若下去歇著吧。”說完便一起扶起了納蘭性德。
盧氏點了點頭,輕輕的道了句“是。”便扶著納蘭性德走回了房間。
納蘭性德看了看盧氏,心中覺得愧疚難當,也不知該說什麼,到是沉默著走著。
納蘭夫人見盧氏走後,對明珠說道:“適才容若那話想來蕊兒時聽到了。”
“聽到了便聽到了吧,蕊兒是個好姑娘,隻怕以後容若要傷她的心了。”明珠感歎道。
“他心中放心不下惠兒,到是該如何是好。”納蘭夫人心中擔心納蘭性德會一直想著惠兒。
明珠聽了心中也惱火,想到那首《畫堂春》,他不但不知錯,反到胡話連篇,沒好氣的說道:“那逆子早晚有一天會害了納蘭家。”說完便轉身走了。
次日清晨,小福子便由萍兒帶著去了永和宮。
“姐姐在忙什麼,我來幫你。”小福子見高月在忙著做事,說道。
高月抬頭一看,見是小福子,便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在景陽宮當差嗎?”
小福子笑道:“惠嬪娘娘說永和宮人手少,便叫我以後在永和宮當差。”
“難怪呢,我說你怎麼來這兒了呢。”高月嘀咕了一句。
小福子本就和高月熟,現如今在一塊兒當差了,便嬉笑著說道:“以後還要叫姐姐多照顧才是。”
“得了,別竟說些沒用的了,你快幫我把這些書整理好了,等會兒我家格格還得要呢。”
“是。”小福子嬉笑著說完,又趕緊幫著高月一塊兒整理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