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宮內,納喇惠兒一人坐在屋裏,看著那本《側帽詞》,想著納蘭性德現在正是大婚,心中不免傷感。
“主子,歇下吧。”萍兒走進來,說道。
“萍兒,你去把小福子叫來,我有事找他。”惠兒想到清容那邊,便想找小福子來問問。
“是。”萍兒不一會兒就把小福子帶來了。
“奴才小福子給娘娘請安。”小福子跪下說道。
“起來吧。”小福子見惠兒叫他起來,便站了起來。惠兒見小福子起來後,說道:“小福子,你在我這兒當差也很久了,你為人機靈老實,幫了我這兒不少的忙,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說完就拿出一包銀子遞給小福子。
小福子見惠兒這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隻當自己是做錯了事兒,忙跪在地上說道:“這是奴才應該做的,是奴才應該做的。”
惠兒淡淡一笑,說道:“適才還說你機靈,這會兒怎就糊塗了,快拿著吧。”萍兒接過惠兒手中的銀子,塞到小福子手中,說道:“快拿著吧。”
小福子訕訕的說道:“是不是奴才做錯了什麼,娘娘要趕奴才走?”
“我是要叫你走,不過不是你做錯了事兒,你也知道永和宮那邊的事兒。”惠兒看了看小福子,繼續說道:“容答應著進宮時間短,名分也低,現如今又養著二阿哥,身邊的人卻沒幾個,所以我想叫你去永和宮伺候容答應,你可願意?”
小福子聽惠兒這般說,到是心中安心了,說道:“奴才一切聽憑娘娘的吩咐。”
“那就這麼定下了,明日你便去永和宮吧,你也下去歇著吧,明日好打足了精神去當差。”
“是,奴才告退。”小福子說完,便退了出去,當晚便收拾了一番,等著明日去永和宮。
“主子,咱們這兒人也不多,你怎麼就打發小福子去容答應那了。”萍兒不解的問。
“清兒那兒人更是比不上我們這兒,她這會子除了高月和陳嬤嬤還有什麼使得上力的人啊,眼下佟妃那還盯著她那。小福子為人機靈,原先又是太皇太後身邊的人,自然會好些。”惠兒解釋道。
萍兒聽了,歎了口氣,說道:“主子,你這樣善良,可是要受欺負的。”
惠兒淡淡一笑,說道:“清兒那才叫善良,不然也不會遭這份罪。”
“主子,萍兒知道今日主子心裏不好受,還巴巴的想著別人,萍兒看著就心疼,主子若是心裏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萍兒知道今日是納蘭性德的大婚之日,惠兒與納蘭性德青梅竹馬知道這消息,心中自是不好受。
“好了,我沒事兒,大阿哥呢?可曾歇下了?”惠兒扯開話,問起了大阿哥。
萍兒回道:“適才嬤嬤早就伺候大阿哥早歇下了,主子放心吧。”
惠兒點了點頭,在這宮裏到處都是明爭暗鬥,九年生承慶時被人謀害失去了承慶,所以現在對這個孩子格外的小心,因為她怕失去。
明府內,玄燁和福全呆了一會兒便回了宮,曹寅也跟著護送回去了。明珠知玄燁在,心中自是小心提防,生怕有人來謀害了玄燁。見玄燁走後,到是鬆了口氣。
眾人嬉鬧了一番後已是老晚了,大家也都各自散去了。納蘭性德到是被灌的醉意十足,一個人坐在那喝著悶酒。
“公子,我扶你去歇息吧。”哈哈珠子見納蘭性德醉了,便想著扶他去歇著,新婚之夜總不見得叫新娘一直等著吧。
納蘭性德到是忘了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點了點頭,便由哈哈珠子扶著進了房間。進了房間後才發現房裏紅彤彤的一片,這時酒也醒了一大半,晃了幾下頭,甩開哈哈珠子,想要出去。
走了幾步,哈哈珠子急了,問道:“公子,你要去哪啊?”盧氏雖蓋著蓋頭,到也知道納蘭性德要走,自己掀開了蓋頭,看著納蘭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