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大玉兒靠在榻上,和蘇墨爾閑聊著。門外的小太監進來在蘇墨爾耳邊說道:“曹公子求見。”
蘇墨爾說道:“叫他進來吧。”又向大玉兒說道:“老祖宗,曹公子來了。”
大玉兒坐了起來,說道:“看來他今天是有結果要告訴我了。”
“奴才曹寅給老祖宗請安。”曹寅走進來跪下說道。
大玉兒看了曹寅一眼,說道:“快起來吧。”蘇墨爾朝大玉兒會意的一笑,遣散了慈寧宮內的宮女太監們,關上了門。
大玉兒站起來,走到曹寅麵前說道:“事情怎麼樣了?可是查出來了?”
“是,奴才查出來了。”曹寅繼續說道:“奴才去了太醫院問了太醫,太醫說皇後娘娘的確是難產,那藥沒有任何的問題。”
大玉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皇上那可怎麼說?”
“奴才還沒告訴皇上,就先來告訴老祖宗了。”曹寅說道。
大玉兒欣慰的看著曹寅說道:“難為你了,要你先來告訴我,你可怕皇上怪罪你?”
曹寅聽了趕忙跪下說道:“奴才明白老祖宗的一番苦心,想來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怪奴才的。”
大玉兒笑著對蘇墨爾說道:“你看這孩子多會講話。”又說道:“快回去吧,可別讓皇上等久了。”
“是,奴才告退。”曹寅說完,便退了出去。
蘇墨爾見曹寅走後,說道:“老祖宗,這下子你可該放心了。”
“是啊,這佟佳氏這回折騰的也夠嗆的,清兒這般不受寵都被她算計了,若是她受寵了,她可該如何了。”大玉兒感歎道。
蘇墨爾遞上茶,說道:“這件事兒恐怕到最後,就是那個坤寧宮的秋兒做了替罪羊,佟妃到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大玉兒吹了吹杯中滾燙的茶,喝了一小口,說道:“這宮裏這種事兒多了去了,恐怕是那個秋兒被佟妃抓住了什麼把柄,這才鬼迷了心竅的,去胡亂指責清兒。”
“蘇嬤嬤,裕親王求見。”一小太監進屋在蘇墨爾耳邊嘀咕道。
蘇墨爾見大玉兒在喝茶,便說道:“老祖宗,二阿哥在外頭求見老祖宗呢。”
大玉兒放下手中的茶,說道:“快叫他進來吧。”“是。”小太監應了聲便去傳福全了。“蘇墨爾,你說二阿哥這回是為什麼而來?”
“定是為容答應的事兒。”蘇墨爾脫口說道。
“孫兒給皇阿奶請安。”福全走進屋,跪下說道。
大玉兒伸了伸手,說道:“快起來吧,蘇墨爾去把我昨日留的鹿筋叫禦膳房做了,在準備一些清淡的小菜,二阿哥今日就在這兒用膳吧。”
“是,老祖宗。”蘇墨爾笑著看了福全一眼,便出去了。
福全說道:“孫兒到是又要來叨擾皇阿奶了。”
大玉兒走到福全身邊,說道:“說什麼叨擾不叨擾的,近來可曾忙些什麼?”
“到是還是為那削藩之事,想來皇上都和皇阿奶說了,孫兒也算不得忙的,上朝時間短,所以很多事情還是不及各位叔叔伯伯的。”福全淡淡的說道,眼中流露出幾分黯然,朝上各位親王的勢力都雄厚。唯獨自己上朝時間短,沒有自己的勢力,幾次三番的想要做一番大事,都沒法子實現。
大玉兒深深的吸了口氣,氣喃喃道:“你那些叔叔伯伯的真正能幫皇上的能有幾個,所以皇阿奶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福全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那枚順治留給他的玉扳指,點了點頭,說道:“孫兒明白,孫兒必定盡全力幫助皇上。”
“老祖宗可以用膳了。”蘇墨爾笑著走進來,一旁的宮女太監們也都一個一個的上著菜,蘇墨爾見氣氛有些凝重,笑著說道:“二阿哥來,今日的鹿筋我便親自下廚做了。”
大玉兒笑著邊由蘇墨爾扶著坐到桌前邊說:“今日能吃到你親手做的菜,那我可是沾了二阿哥的光啊。”又向福全道:“你蘇嬤嬤可是難得下廚的,你可要多吃些。”
“老祖宗可別再取笑我了,這菜好久不曾做了,也不知做出來的味道如何了。”蘇墨爾將筷子遞給大玉兒。
福全伸手拿起筷子,說道:“蘇嬤嬤做的菜怎會不好吃,我記得年幼時喜歡吃蘇嬤嬤做的菜,便時常到皇阿奶這兒來吃飯,到是每每都得勞煩蘇嬤嬤,現如今回想起來,依舊回味。”
“蘇墨爾你聽聽,這小東西把高帽子給你戴的,他以後來,可就少不得要你下廚做給他吃了。”大玉兒笑著夾菜給福全。
蘇墨爾聽了大玉兒的話,笑道:“那以後二阿哥可要常來啊。”
“那可就先謝過蘇嬤嬤了。”福全吃了幾口,想著心中憋著話,也實在是吃不下去。
大玉兒慢慢的吃著,見福全停了下來,說道:“怎就不多吃點。”
“孫兒,孫兒……”福全躊躇著,不知該不該說出來,想了一會兒,硬著頭皮說道:“孫兒有事求皇阿奶。”說完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