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姑娘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肯說,不若去縣牢裏蹲上一蹲,興許會想明白一些。”我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這兩人的眉目傳恨,隨即讓捕快將攬月押了下去。薑朝恩板著張臉走了過來,眼光很是犀利的瞧了我一眼,這副殺人的目光幾乎是用瞪得,“子明,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鬧了,今次的事情待你回了京,如何向徐將軍交代?”
“隻是演戲而已,有那麼嚴重嗎?”我隻是慫恿月娥扮作他的夫人,千裏尋夫然後將他從商府中拖回來罷了,又不是真的嫁給他了,何必如此在意。
他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道:“女兒家的名節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怎可如此魯莽?”
我:“……”看著他拂袖而去的模樣,我愣住了,半晌才呢喃,“這個,我好像確實不知道,”從小到大阿爹不曾教過我,我自然以為隻要不是生米煮成熟飯,那就一切都好辦。
攬月是商府庶女的事情是陸常彬告訴我的,前來彙報的時候他的臉色不佳,好像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一般,說話都有點不利索。我放下床上人的手,轉身看了他一眼,“誰告訴你的?她自己招供的?”我不記得有吩咐他們審訓攬月,這些人該不會趁夜下毒手吧?
“沒有沒有,屬下不曾審訊攬月姑娘,這是薑大人說的,他在府裏潛伏了些日子,自然識得商府的小姐們。”
是呢,我怎麼沒有想到,“他為什麼不自己來說。”
“薑大人似乎還在同大人您置氣呢。”陸常彬眉頭一擰,相當為難的看口。
薑朝恩真是個小氣的人,我來回踱了幾步,“這樣一來就同商府脫不了幹係了,你給我知會一下縣令大人,讓他立刻發布海補公文,搜捕商府當家的,最好是要活的。”
話未完就聽見床上的人哼唧了幾聲,我這下一急,急忙打發了陸常彬離開。掀開帷幕,世子蹙著眉頭,緊抿薄唇的臉蛋便映入眼簾。額頭、兩頰和下巴多有擦傷,身上鞭痕不多,但他的身子本就孱弱,這一來二去才會折磨的他不似人形,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
剛見到從井裏撈上來的他著實嚇了我一跳,這些人當真是喪心病狂了,竟然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水……渴……”
我湊近一些,聽了幾個模糊的字眼就急急忙忙的去倒水了,燒了一夜、或許更久,他要是不渴才是怪事。
喝了水,他蹙起的眉頭才微微舒展開來。我又把了把脈,確定沒什麼大礙了才安心離去。
一連幾天,不論是月娥還是薑朝恩,見了我都跟見了空氣一般,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無視,值得腆著臉湊過去道歉。月娥很單純,來點苦肉計也就順利收服了。可是薑朝恩卻是死板的緊,不管我怎麼說他就是不肯原諒我,真是小氣到家了。
這世上竟有比司馬君然更加小氣的人,我今個算是見識到了,殿下我以前當真誤會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