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杏兒拾掇好一天的工作資料,換下古板生硬的工作服,準備下班享受屬於自己的人生。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被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逼退回來。
“你,你不是那個……誰嗎?你來幹什麼?”盧杏兒圓瞪著眼睛,問道。茂威汀的臉色像南極的冰雪一樣冷,一步一步地把盧杏兒逼到辦公桌旁,低聲說:“我想知道一些事。”“什麼事?”盧杏兒自覺不是嬌生慣養、貪生怕死之輩,可是在那種壓倒性的氣勢下,她還是忍不住顫抖了。“跟案子有關的事,恕我無可奉告。”“那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茂威汀嘴角牽動,卻一絲笑意都沒有,“現場的咖啡你都檢查了嗎?”“嗬,我當是什麼呢。”盧杏兒鬆了口氣,“咖啡裏麵沒有下毒,這一點是早就確認了的。”茂威汀卻並不滿意,低沉地說:“我指的不是杯子裏麵的咖啡,而是那些咖啡杯……”
盧杏兒瞪圓了雙眼,心想這個男人果然犀利。之前就聽羅半夏說起過,這個男人曾經協助警方破獲了兩起奇案,而且性格乖張,行事詭秘……
“哼,虧你想得到那些杯子。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些杯子上麵也沒有被下過毒的跡象……”盧杏兒迷人地一笑。“嗬嗬,我要檢驗的可不僅僅是這個。”茂威汀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動搖,仍舊是淡漠地說,“你會幫助我的,對吧?”
“怎樣?蔣小婕招認了嗎?”三天後,眾人再次聚集在 ×大醫學院的藥學實驗室裏。沈家勤忐忑地望著羅半夏,問出了這樣一句。羅半夏聳了聳肩,無奈地答道:“沒有,她還是那套說辭,堅持說餅幹是在英國買的,還拿出了購物小票和郵寄存單作為證據。”
“可是,你們不是說,她有可能是讓郵包寄到國內自己的地址,調包之後再當作送錯的包裹,重新快遞到這裏來的嗎?”沈家勤有些急迫地問。
“話雖如此。但到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找到那個包裹曾經被誤送到她那裏的證據。”杜文薑說,“另外……有個不幸的消息是,昨天她的律師已經把她保釋出去了。”
“什麼?”沈琪在一旁差點跳了起來,“那麼危險的分子,你們費多大勁才逮到她,怎麼能就這樣把她給放了?”
“對方的律師非常大牌,而且很有手腕,我們警局根本就頂不住……”羅半夏微皺著眉,“況且,我們手頭確實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
“沈教授,事實上,那個寄錯包裹再調包的推斷,細細想來,也有不盡合理之處。”杜文薑說。
“不合理?哪裏不合理了?”沈家勤的妻子張北雁歪在沙發上,問道。
杜文薑笑了笑,說:“試想,假如蔣小婕有意要在曲奇餅幹中下毒,她為什麼不直接寄一盒有毒的餅幹,卻偏偏要費事,在國內另買一盒並且調包呢?”
“或許,她害怕海關檢查的時候,會查出餅幹有毒?”
“海關抽查郵遞物品的概率本身就很低,若要特意去檢查餅幹的毒性,那更是微乎其微了。”杜文薑說,“好吧,就算她有不得不那樣做的理由。那麼,餅幹寄到國內之後,她為什麼不直接往這盒原裝的餅幹裏下毒,卻要到國內沃爾瑪去另買一盒來調包呢?反正都是要打開外包裝才能下毒的,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