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歐先生下令,我們不得離開。”看似是領班的黑衣保鏢說道,由於他戴著眼鏡,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神情。
哇靠,怎麼什麼都跟歐明決有關?
既然命令無果,蘇小米也不再自討苦吃,獨自坐在沙發一角,吃單遠一早為她準備的酸梅跟草莓。
想起她一醒來,難受得要死不說,看到三台機器人圍在她床邊,她都已經嚇得不輕,還以為她被捉X在床。
經過改編,機器人已經不是她一鬧就會退出。
無奈之下,她隻得硬著頭皮離開床,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玻璃杯離走出房間,打算先喝杯水壓壓驚。
誰知道,門外居然有保鏢守著!
簡而言之,她就是被囚禁在這兒,在這間別墅的範圍內,她可以自由走動,可是又受到各種限製。
歐明決這麼狡猾的一個人,肯定發現了她什麼。
思及此,蘇小米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她無法估算如果讓歐明決發現她蓄意流產的計劃,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想來,一定很是憤怒。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就到,蘇小米這會兒還在想歐明決,才過一會兒的時間,她將最後一顆草莓吃完,大門就突然被推開了。
毫無疑問,目前能自由出入的也就隻有歐明決跟單遠了。
被那麼大的動靜給嚇了一跳,蘇小米下意識地站起身來,卻因為動作太大而眩暈不已,她整個人搖搖晃晃,卻還堅持站著。
歐明決剛進門,就一眼發現她的存在。
“既然生病了,怎麼不好好待在房間裏?”他冷淡的語氣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突然間有些生疏,給人感覺就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牆說話。
蘇小米撓了撓頭,毫不顧及形象,漫不經心地回應她,“我口渴,而且人也不舒服,你在房間裏放的三個機器人也讓我不舒服。”
她不喜歡這種被監視著的感覺,讓她好不自在。
但這也是她自找的。
“如果你洗澡的時候溫度調高一點也就不會感冒了,現在能怪誰?。”歐明決說話含沙射影,卻不直接拆穿,任由她心慌。
雖然語氣是冷淡了些,但他對她的照顧依然不變細心。
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一下,他蹙眉,語氣中透著擔憂,“你還在發燒?”
話音剛落,他不等蘇小米有所反應,就轉頭掃了一眼站在身後等候命令的單遠,話鋒一轉,語氣甚是不善,“你就打算讓她這麼燒下去?”
顯然,歐明決已經生氣了。
跟在他身旁多年,單遠被質問得多了,對他的一切反應都能做到不慌不忙,也不硬碰硬,實話相告,“由於蘇小姐還是懷孕初期,不能吃見效較快的西藥,目前也隻能依賴物理降溫。”
我呸!
什麼懷孕初期?她還沒承認呢!
“我隻是疑似懷孕,跟確診懷孕是兩碼子事,歐明決瘋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跟著瘋了?”蘇小米冷著臉反駁,她將手伸出來,忍著已經混沌不清的腦袋,一字一頓地提醒他,“給我吃藥。”
她不害怕這些藥會傷害到自己的孩子,相反的,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而歐明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歐明決將手覆在她的手心上,強行逼她將手放下,然後猝不及防地,將她打橫抱起來,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卻也快速,“吃什麼藥,你現在給我到床上好好躺著!”
從她這個角度看他,他宛如白玉雕琢般的臉龐輪廓分明,光暈打在臉上,他的臉閃著微微光芒。
蘇小米想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會對歐明決這種冷血動物動心。
可動心也不妨礙她掙紮,然並卵,她的掙紮並沒能改變任何結果。
歐明決將她抱回房間的床上躺著,還沒調整好姿勢,她就抓住他的領帶,將他扯到眼前,憤憤不平地抗議,“為什麼要把我抱到你房間?”
NND,真當她已經燒到神誌不清了?
“你不是嫌機器人煩嗎?我這麼做是為你著想。”歐明決說得理所當然,讓蘇小米一時竟然找不到話回應。
但她就是不鬆開他的領帶,反而越扯越近。
“放開。”歐明決麵無表情地開口,他的眉目看不出喜怒哀樂。
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給燒壞了腦子的緣故,蘇小米沒緣由地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如銀鈴,一邊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肩膀。
“歐明決,你說我們要不要互相傷害?”
反正他們現在,本來就是在相愛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