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門自動打開,十幾個保鏢立即走出來,排成兩行,留下一條道給他。
“歐先生好!”所有保鏢齊刷刷地問好。
歐明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大步流星地往裏頭走。
而單遠還在後頭教訓保鏢,說話時他麵無表情,“沒有我吩咐,難道你們就不會把野草清除了?如果影響到少爺心情,你們會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無視身後的聲響,歐明決一進門,就將燈給開了。
他環顧四周,裏頭很寬敞,裝潢卻很古舊,到處都是灰塵。
轉頭,目光冷淡地看著快步跟過來的單遠,問道,“人在哪兒?”
他迫不及待想見麵了。
“請跟我來。”單遠說著,將他引向前方的樓梯。
這裏的設計很是奇怪,明明是要去地下室,卻還要特地先上樓,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裏才能打開通往地下室的開關。
順著螺旋式的樓梯走到地下室,室內充斥著潮濕發黴的氣息,歐明決一眼就看到了被綁上絞刑架的犯人。
對方是一個蓄著胡子的男人,臉上不少傷痕,顯然已經受過拷問。
“他叫伊柯,是國內最大的毒梟集團的二頭目之一。”單遠在身後提醒,省了歐明決去問。
伊柯身前是一張高椅背的椅子,這是特意為了歐明決而準備的。
歐明決坐了下來,揚起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人,沉聲說道,“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理由。”
他素來不喜歡問一些毫無意義的問題,所以接下來的每個問題,都決定了伊柯麗斯的未來。
伊柯抬起頭瞪著他,目光中卻充滿著恐懼,如實以答,“我不過是收錢辦事,你要殺也不應該找我出氣。”
是嗎?
“林克金是你指使的吧。”歐明決冷笑一聲,用眼角的餘光示意身旁的單遠。
單遠頓時會意,讓圍在周圍的保鏢動手。
不過短短一分鍾,伊柯就被絞斷了一隻手,他想過掙紮,但沒有用,隻能痛苦地嚎叫,“啊——不關我的事!”
在這場遊戲裏,沒有誰能夠獨善其身。
歐明決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殘酷又血腥的畫麵,他冷著臉,接著問話,“既然你也隻是拿錢辦事,那我問你,給你錢的人是誰?”
說話時,他將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地敲擊桃花木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音。
吃了苦頭,伊柯也不敢再造次,語氣越發謹慎,“我也不知道,對方交易時全程都是用電話,我隻知道是一個女人,感覺是這樣。”
感覺?
“不夠確切,這道題還是要算你錯。”歐明決說著,栗色瞳仁無比冷漠,看著眼前的男人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似的任人擺布,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次可不是絞斷手那麼簡單了,伊柯的腹部中了一刀,力度不深不淺,正好能讓他活命,卻又鮮血不止。
此時他整個人在絞刑架上已經快掛不住了,被絞斷的手無力地垂下來,鮮血直流。
“滴答——”鮮血順著他的腳尖落在地板上,滿地鮮紅。
陰暗的地下室裏充斥著血腥的臭味。
歐明決毫無反應,甚至還勾起嘴角冷笑,對殺戮顯露出意外的興趣。
“你不知道,我可以原諒你,不過我接下來問的,你可要接著說實話。”他不慌不忙地說著,盯著伊柯被血染紅的臉,自顧自把話接下去,“我問你,你為什麼要盯上蘇小米?”
當時的宴會上不泛漂亮的女人,就算蘇小米長相比較出眾,也總不能出於這種原因選擇她。
如果不是選擇她的話,歐明決就不會對蘇小米動情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錯開她,才能不愛上她。
歐明決的想法素來不表露出來,伊柯就是想揣摩,都隻能瞎琢磨,小心翼翼地回答他,“這個我並不清楚,隻是原定計劃是另外一個女人,最後不知道怎麼的怎麼會變成蘇小米。”
他的金主對此事似乎也很生氣,隻是木已成舟,就是再生氣也不能拿他怎麼著。
“原來如此,那麼。”歐明決突然頓住,轉頭看向單遠,平靜地回複,“留他一口氣,其餘的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說罷,他閉上眼睛,不管耳邊傳來有多慘烈的聲音,他都一律裝作沒聽到,神色淡定。
今天的歐明決著實有些反常,換做平時,但凡是有點用處的人,他也不至於花費力氣這麼虐待人。
想來,又是受到了蘇小米的影響。
不過,對於他決定的事,單遠從未反抗,也沒有質疑過。
伊柯將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