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兒’我幾乎哽咽起來，‘你喝多了’
‘我
沒有’普凡把我的胳膊甩開。又到了一杯‘是的，你就有這樣的能量，林峰愛你，你瞧，老北都為你離婚了’她又一飲而盡。醉臥在沙發裏，狂笑不止。
我跟北晨曦相互凝視，許久，他開口了‘讓她說吧，也許這才是多年來，她積蓄已久的東西’
‘你也有不如意的時候啊’普凡坐了起來，笑語看著我‘你愛他的時候，他愛淩飛，你愛他的時候，他又選擇跟歐笑炫結婚，而，當他愛上你的時候，你結婚了，’她依然在頭發縫隙裏詭秘的笑著，‘痛嗎’她用紅紅的指甲把頭發分開‘痛就對了’
‘瘋了，別喝了’我奪過她的酒杯。
‘人在落魄時才知道誰的手最暖’普凡指著我‘你說，這些年來，我是不是一直暖著你’
‘嗯，嗯’我點頭，並試圖奪下她又舉起的酒杯。
‘為什麼你冷了我，我想跟林峰好好過日子的，我不嫌棄他身體有障礙，可，他偏偏心中駐紮著你，你憑什麼，嗚嗚，嗚嗚’普凡痛哭流涕看著我‘憑什麼’
‘好了，好了’我把普凡樓在自己的懷裏，久久的。
‘原來，你這麼完美啊’北晨曦看著我，並給我到上一杯子‘為你的完美，跟我幹一杯，如何’
‘哪裏，醉話’我拍著普凡揉揉的肩膀。尷尬的笑著。
普凡早已經呼嚕震天響。
‘她說的沒錯，你總是有這樣的能量，把人類的靈魂喚醒’北晨曦沒有握杯子的手有意識的向這邊靠攏，想尋找一個契機握住我的。我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
‘哼’我鼻腔哼一聲，看著他，悠然的回答‘那是上帝的事情’
‘而且你還是一個寬容的女人’
‘我從沒有時間來盤點我的胸懷’我整理著普凡滿臉酒淚攆在一起的頭發。
‘你原諒了淩飛，而我確做不到’
‘愛的深的緣故吧’
‘如果你細細回想，我愛的是那些詩句，是那些文章，有關淩飛署名的你的筆跡’
‘我出來很久了，若寒會出來找我的’我站起來，指著躺在沙發上的普凡‘送回她，你的事’
此刻，他的手終於找到了這樣的契機，緊緊的握著我正要離開的身軀。也站了起來‘我愛你’
我努力的從他的右手中抽出來，‘想作為情人的方式，或者是第三者的方式嗎’我幾乎是憤慨的神情。
‘走吧，我送你’醞釀許久，他無話可說，隻好選擇這樣結束。
他背起普凡，出了酒吧。這裏依然人聲鼎沸。而我們的心，確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心境。繁華如落花似的落盡。
把普凡塞進了車，北晨曦要匍匐過我的身子給我係安全帶。他的呼吸緊緊的貼著我的。我們就這樣近距離的感受著彼此。
也有過這樣的場景。
那是在北晨曦剛剛工作的時候，他找的一家四合院的房子裏。我彈琴，他吹奏。我們相得益彰的融合成一副畫麵。
那刻，他吻著我，便是一生一世。
如今，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確倍感陌生。
他的手劃過我的手背，有溫度，還如往常一般溫暖滿滿。